李建中揉著胸口,那雙眼睛帶著怨毒的神色,注視著蘇天杭等人離去的背影。
甘崢走了上來,說道:“沒事吧?”
李建中呵呵一笑,“你說呢,要不換你試試?馬后炮。”
甘崢頓時怒道:“這事可是你自己惹出來,你要是不和那小孩計較,會有這些破事嗎?現(xiàn)在受了教訓(xùn),反把火發(fā)在我身上,李建中,你這脾氣可越來越大了。”
“我就這樣,怎么著吧?”
“喲呵,看來······”
甘崢說到這,計敏才插話道:“好了好了,都是一個學(xué)校的,何必為了這點事情吵架,還是先辦正事要緊。”
聽聞他的話,甘崢和李建中怒哼一聲,不再說什么,畢竟還有外人在場,敵人才走自家就要內(nèi)訌,會給人看笑話的。
計敏才見他兩不吵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在場眾人,只有他敢說幾句,雖然他名字不符合他的長相,給人的感覺就是憨厚,有點傻傻的,但實力卻不弱。
至于另外的安彤和劉雪,只有在隊伍氣氛融洽的時候才鶯歌燕語,不然的話,她們兩個是指望不上的。
畢竟李建中可是學(xué)校一霸,能和他斗嘴的甘崢自然也不會弱,她們兩個女生怕也是正常。
劉錢站在一旁不敢說什么,只能干看著。
他萬萬想不到,那小鬼居然有這么強的靠山,自己帶來的人如此不堪一擊。
經(jīng)過這一件事的插曲后,李建中雖內(nèi)心憤懣,不過事依舊得辦,只是沒了剛開始的興致,畢竟他來這里也就是為了散散心,就當(dāng)游山玩水。
就在他們準(zhǔn)備進(jìn)入森林時,落后的安彤頓時叫道:“我知道那兩個人是誰了?”
她這一聲,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李建中瞬間低聲吼道:“誰?說!?!?p> 這個仇他一定要報,現(xiàn)在只要知道了名字,那家伙就跑不掉,以他家在沛市的勢力,找個人并不難。
在他看來,那可惡的家伙一定是沛市的人。
安彤慢慢的說道:“他們是炎黃學(xué)府的學(xué)生,打你的那個叫蘇天杭,另外一個叫秦鎮(zhèn)?!?p> 聽她這么一說,甘崢恍然大悟,他道:“就是前段時間炎黃學(xué)府挑戰(zhàn)大一新生的那四人的中的其中兩個?”
安彤道:“我也不敢肯定,不過很像,只是以他們的實力,為什么來這?這種任務(wù)他們應(yīng)該看不上眼啊?”
“你這么說,那兩人應(yīng)該就是蘇天杭和秦鎮(zhèn)了?!备蕧橖c了點頭,肯定得說道。
那件事雖然沒有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但對于他們這些想考入炎黃學(xué)府的人來說,炎黃學(xué)府的事情他們可是隨時都在關(guān)注,自然知道前不久炎黃學(xué)府發(fā)生的事。
劉雪這時已經(jīng)拿出了手機搜索,當(dāng)看到照片時,她驚訝道:“真的是他們,你們看?!?p> 說著,她將手機屏幕面對眾人。
蘇天杭帥氣的臉龐和秦鎮(zhèn)冰冷的面容頓時呈現(xiàn)在眾人眼前。
“怪不得呢?!?p> 甘崢說了一聲,隨即用余光掃了李建中一眼。
此刻的李建中,雙手死死握住,眼中射出的視線,猶如利刀般鋒利。
在他看來,蘇天杭嘴角掛著的笑意,就是對他無聲的嘲諷。
得到這消息后,劉錢終于開口說道:“他們應(yīng)該是余老師家女兒的朋友?!?p> “余老師?”李建中扭頭看向他。
劉錢連忙解釋道:“余老師是我們村的人,夫妻兩都是導(dǎo)師,家里有個獨生女兒叫余柔茜,也是炎黃學(xué)府的學(xué)生,你們說的這兩人,應(yīng)該是她的朋友,畢竟我們村只有這女娃考入了炎黃學(xué)府?!?p> 聽劉錢這么一說,李建中連帶著余柔茜一家人也恨上了,要不是這家人,蘇天杭和秦鎮(zhèn)就不會來,而他也不會受此奇恥大辱。
總之在他心中,一切都是別人的錯,他從沒有錯,也不會有錯。
——————
而此刻正趕往余柔茜家的蘇天杭等人,速度可不慢。
之前余柔茜就打了電話給蘇天杭,讓他看著點時間,別錯過了飯點。
蘇天杭自然是肯定的答應(yīng)下來,結(jié)果在揍完李建中后,余柔茜又打了電話過來,他可不敢再慢悠悠的走。
肩上扛著鑄鐵木,旁邊跟著聶磊和祝夢。
秦鎮(zhèn)則依舊冷著臉,只是在余柔茜打電話來的時候,他會說幾句。
在走到岔路口時,蘇天杭將鑄鐵木放下,看著聶磊道:“這東西水火不侵,比鐵還要硬,給你打造一把木劍是綽綽有余了,只是必須得鍛器師出手才行,所以現(xiàn)在的你就別想了,拿回家去放好,以后遇到,讓他幫你,至于錢你也不用出,只需要將打造木劍后剩余的材料給他就行。”
聶磊看著蘇天杭,疑惑道:“這東西被你說的這么好,你舍得給我?”
蘇天杭笑道:“怎么,不要?不要我可要收回去了?!?p> “不行,送人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聶磊連忙上前一把抱住鑄鐵木,開口道:“不用等以后,我現(xiàn)在就去讓陳伯伯給我造一把,之前那一把就是他給我造的,而且他就是你說的鍛器師?!?p> 聞言,蘇天杭眉頭一挑,“你這小鬼知道什么事鍛器師嗎?”
聶磊昂起腦袋道:“別小看我,陳伯伯之前可是造了很多武器,那些來買的人都說好,什么黑鐵、青銅啦,雖然我不是太懂,但那些人臉上笑的跟吃了蜂蜜一樣,他一定就是你說的鍛器師?!?p> “哦”蘇天杭笑意更甚,沒想到這村中居然有鍛器師,這村子可是越看越不凡了。
“那行,你就拿去給你陳伯伯吧?!?p> 說完,蘇天杭伸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問道:“你知道這是什么?”
聶磊很不屑的說道:“當(dāng)然是OK了,就是我們常說的好的意思,你這問題可問的一點水平都沒有。”
蘇天杭搖了搖頭,“不對,你過來我告訴你?!?p> 聶磊帶著疑惑走了上去,這不是OK是什么?
然后他就聽到蘇天杭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叫腦!瓜!崩!”
砰
“哎喲?!?p> 聶磊吃痛一聲,頓時伸手捂住劇痛的額頭,連忙后退怒視著蘇天杭。
蘇天杭站起身大笑著離去。
爽!
這小子他早就想扁了,一路上煩的不行。
而等他走到余柔茜家門口時,就看到余柔茜站在了門口,等著他兩。
他上前道:“你這樣,讓我們很不好好意啊?!?p> 余柔茜卻道:“我爸回來了?!?p> “伯父?”蘇天杭說了一聲,“這不是挺好的嘛。”
余柔茜見他這樣,搖了搖頭,沒再說什么。
她相信之后他就會懂了。
進(jìn)屋后,蘇天杭對著老神在在坐在沙發(fā)上的余父喊道:“余伯伯?!?p> 秦鎮(zhèn)也跟著喊了一聲。
余父全名叫余尚文,是豐縣一所高中,高二(3)班的班主任,昨天聽說女兒回來了,連忙熬夜將事情處理完畢就急忙趕回。
聽聞蘇天杭的話語,他抬頭看了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就是小茜的朋友?”
蘇天杭點了點頭,“是的伯父,我和她都在炎黃學(xué)府,只是不是一個班?!?p> 聞言,余尚文隨即上下掃了掃,“也不怎么樣嘛?”
“額”蘇天杭眨眨眼,這算怎么回事,自己好像沒得罪過他吧?
“爸,你胡說什么?”
這時,余柔茜撅著嘴,眼中帶著不滿的神色。
看女兒這副模樣,余尚文氣不打一處來,只是在女兒的眼神下,他沒有再說什么,但態(tài)度卻冷淡至極。
搞的蘇天杭莫名其妙,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如坐針氈。
飯桌上。
蘇天杭和余柔茜相對而坐,余尚文坐主位。
他碗中的飯一顆沒動,視線一直在蘇天杭和余柔茜之間來回掃視。
余柔茜心中氣惱,不斷的瞪他。
這可是自己花了好久的時間才做出的菜,老爸這樣,人家怎么還有心情品嘗。
蘇天杭則變得拘謹(jǐn)起來,這氣氛,有點不太對勁啊,還是說看自己是學(xué)生,要抖抖他是老師的威風(fēng)?
一頓飯,蘇天杭只吃了個半飽,最后在客廳時,要不是余母說有事把余父拉走,只怕余父要待到睡覺時間才會離開。
等兩位大人走后。
余柔茜這才解釋道:“那個,我爸就這脾氣,可能是老師當(dāng)久了,你多理解一下?!?p> 蘇天杭點點頭。
“對了,你們事情辦的怎么樣?”
提起這事,蘇天杭便將今天的經(jīng)歷說了出來,畢竟余柔茜是這里的人,知道的應(yīng)該比他們多。
余柔茜聽完后,只是說道:“那兩個小孩我知道,以前隨時跟在我屁股后面,甩都甩不掉,至于你們說的裂風(fēng)炎虎,我從小到大就沒見過?!?p> 蘇天杭皺眉,這可就難辦了,那森林大的沒邊,想找裂風(fēng)炎虎根本不可能,不過裂風(fēng)炎虎既然出現(xiàn)在了村里,想來應(yīng)該還會再來,只需來個守株待兔就好。
余柔茜家所在的位置地勢很高,站在屋頂可以看到整個村子。
蘇天杭和秦鎮(zhèn)今晚就不睡了。
時間可只有七天,別人都去旅游什么的,只有他倆,很苦逼的在這。
不過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人家,總要做好才是。
余柔茜也沒有睡,任憑蘇天杭怎么說都不聽。
無奈,蘇天杭只能依她。
他們?nèi)硕际求w修,也是覺醒者,體質(zhì)很好,加上天氣并不是很冷,所以沒加衣服的必要。
就這樣,他們看著整個村子,時刻留意著會出現(xiàn)裂風(fēng)炎虎的地方。
這辦法雖然很笨,靠運氣,但總比去那漫無邊際的森林找也好得多。
裂風(fēng)炎虎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在村子,這村里一定有什么東西值得它們來,沒得到,它們應(yīng)該不會放棄。
這,就是蘇天杭的判斷,也只能如此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