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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蘭馥

第四十一章 無歸

春蘭馥 有匪橘子 2107 2019-09-17 21:30:00

  秦俏臉紅著出了屋子,平復了好久才重新打開。

  倒是顧宴溫,從容不迫地坐了下來,慢條斯理地吃著。

  秦俏慢吞吞地走了過去坐下。

  “你收拾一下,下午我們就回鳳城了?!鳖櫻鐪卣f到。

  “那談姨娘那里怎么辦?”秦俏問到。

  事情不是還沒有解決嗎?

  “明天中秋?!鳖櫻鐪卣f到。

  下午。

  三人收拾好東西,坐上馬車走了。

  臨走之前,又去找了一次談姨娘。

  任顧宴溫好說歹說,她也不愿意一同回鳳城。

  只說云妃娘娘的死,和慎貴人無關。

  自然是無關。

  慎貴人再恨她,也沒有真想要她死。

  “就這樣算了嗎?”秦俏看著窗外,又擔憂地看著顧宴溫。

  她們在欒清鎮(zhèn)待了三天,就真的只是在辦事而已。

  秦俏突然發(fā)現(xiàn),她在外面好像從來沒有真真正正地玩耍過,每次都是匆匆忙忙。

  倒不如說,她一醒來,便成了秦俏。

  然后,每一件事都是秦俏,這些人也都是因為秦俏才會認識。

  她好像,從來都不是她自己。

  “顧宴溫,沒關系的?!?p>  她說到。

  顧宴溫看了過來,見她情緒低落,小臉耷拉著,模樣很是可憐。

  “沒關系的,這是秦俏的事情?!鼻厍螌λf到。

  顧宴溫一個王爺,為了她的事情,忙里忙外,圖個什么呢。

  “秦俏,這不單是你的事情?!鳖櫻鐪卣J真地說到。

  當然不只是她的事情。

  可也不關她的事情。

  “你……怎么了?”顧宴溫看著她,覺得她太不對勁。

  “顧宴溫,你眼里的秦俏是怎樣的?”秦俏抬起頭,看著他。

  顧宴溫撇過頭,看著另一邊。

  “我的印象中,有兩個你?!?p>  “一個是六七歲的你,雖然調(diào)皮卻也知禮,特別愛笑?!?p>  “一個是現(xiàn)在的你,膽大包天,又粗心大意,倒是不太像小時候了。”

  六七歲的秦俏,會偷偷溜出皇后娘娘每月一次的花茶會,見到他還像模像樣地彎腰行禮,喚一聲“七皇子”,轉眼又在御花園,追著蝴蝶邊跑邊笑。

  十六七歲的秦俏,好玩成性,又是膽大,又是直言不諱??伤鍪虑閷嵲谡J真,拼命想做好卻事與愿違,真是又可憐又可笑。

  可他看著可愛的緊,看她拼命要逃離裕王府,那股倔勁,也像極了他。

  秦俏輕輕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一路無言。

  回到裕王府,秦俏就直接回了毓秀堂。

  秦逍喊她,也不答應。

  顧宴溫在天黑之前,又來了毓秀堂。

  今日的秦俏,實在太不正常。

  同秦逍說完話,往她的屋子瞧了好幾眼。

  “王爺,俏俏今天可能是不大高興了。”秦逍說到。

  這話語中,怎么還有種責怪他的意味?

  顧宴溫看向秦逍,“興許是累了。這幾天一無所獲,想著也是挺累的?!?p>  “勞煩你了?!鼻劐姓f到。

  顧宴溫朝他點頭,然后離開了。

  秦俏走了出來。

  “他走了?”

  她問到。

  “你不瞧見了么?”秦逍說到,兩手抱在了一起,饒有趣味地看著她。

  “我就是心情不大好,不關他的事。”秦俏說到,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你認為我在怨他?”秦逍說到,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逍哥?!鼻厍螌㈩^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嗯?”秦逍身體倒是沒動,只是摸不透秦俏的心思。

  “你同我講講母親的事情吧?”

  “我們的外祖母,是當今皇上的姨母。論起來,我們還是皇親國戚呢?!鼻劐姓f著說著便笑了,又像是嘲諷。

  “這表了幾表的親戚,認他做什么?”秦俏也覺得好笑。

  “外祖父一生只娶了外祖母一人,父親也只娶了母親一人。母親嫁入秦府,一生都和和美美?!鼻劐芯従彽卣f到,“離開鳳城后,父親母親相繼離世,其實他們,也是沒有遺憾的?!?p>  “逍哥,你為什么不喜歡梁白弟?”秦俏問到。

  “怎么又問起她了?”秦逍說到。

  “我覺得白弟特別好,如果秦府重振起來,你和她,還是門當戶對的。”

  “你倒是想著什么便說什么,小丫頭先操心自己的事吧?!鼻劐信呐那厍蔚念^。

  然后起身進了屋,秦俏差點栽倒在地,咬牙切齒站了起來。

  中秋節(jié)悄然而至。

  算算日子,秦俏都穿越過來兩三個月了。

  時間過得真是快啊。

  一大早,秦俏便被佩雯喚醒了。

  一出門,里里外外全掛上了好看的燈飾。

  “這是?”

  “中秋可是個大節(jié)日,府里上上下下都要好好慶祝的。”佩雯說到。

  “玉苧她們呢?”秦俏手摸摸這個,碰碰那個。

  “都在小廚房呢,張管事也在,今天中午可有好吃的了。”佩雯想想就覺得開心。

  “我要去輕羅殿,你去不?”秦俏想起了玉輕羅,就想著去看看她。

  “要?!迸弼c點頭。

  兩人就一同去了輕羅殿。

  大門開著,人也進進出出。

  “不是要禁三個月么?”秦俏疑惑到。

  她之前偷偷來過一次,還被攔住了不讓進。

  玉輕羅看見門口愣住了的秦俏,連忙走上前去。

  “夫人,您看起來氣色真好,哪里像生過病的?!鼻厍我荒樻倚?。

  “你呀?!庇褫p羅笑了。

  她明明知道病是假的,還來打趣她。

  “都進來吧,今天過節(jié),我給你們做了平安符,拿去寺廟里祈福過的?!?p>  玉輕羅將錦盒捧在手上。

  婢女們都擁過來拿了一個,佩雯也沾沾好運得了一個。

  待人散去之后,玉輕羅才拉著秦俏說著話。

  “你家里的事情如何了?”

  秦俏不奇怪她是如何得知的,只是搖搖頭,“似乎不太順利。”

  “今天過節(jié),咱們不提?!庇褫p羅說到。

  “這是特地給你求的,這紅繩啊,你可得好好收起來,放在枕頭底下。”

  “這是為何?”

  她竟然還有一份禮。

  “這是月老繩,求姻緣的,你和王爺……”

  “夫人,您說什么呀!”秦俏一聽這話,臉就紅了,手上的紅繩,丟也不是,拿也不是。

  玉輕羅才是最聰明的,顧宴溫讓她裝病,她便照做。

  顧宴溫說什么,她從來都是默默聽著。

  這明里暗里,她是知道了六七分,絕對不會差的,便是顧宴溫和秦俏之間,肯定不簡單。

  “我眼睛不太好,可心里啊卻是十分清楚?!庇褫p羅說到,“這緣分啊,你說不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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