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看晉禮離開后,又在等了一會確認他走遠不再回來,再次鬼祟拐進讓她自己陷入險境的巷子,最后的身影融入黑暗。
跟隨她后進入巷子的還有之前的兩個流氓兄弟,女生不驚訝和她一起進入巷子的流氓,不怕四下無人的情況下與兩個流氓共處。
她變了一副面孔,擦去淚水的她哪還有在晉禮面前一副我見猶憐的柔弱模樣。
兩個流氓也一改之前兇狠面孔,在她面前低順起來,道:“單小姐,視頻拍好了?!绷髅?nèi)∠滦乜诘尼樋讛z像頭,遞交給他們稱為單小姐的手上。
“演的不錯?!眴渭兛陬^稱贊,心思卻在手心的針孔攝像頭上,把攝像頭放進口袋,道:“這視頻的內(nèi)容暫時不能發(fā)出去?!彼f這話時神情嚴肅,隨后莞爾一笑,笑意直達眼底“我挺喜歡那個人的?!?p> 流氓們對單純舉措無奈,誰讓付給他們工資是位小祖宗呢。
小祖宗名單純,是位愛來事的主。
她閑來無事去爬墻去外網(wǎng)刷到各博主發(fā)的觀察人性視頻,突然靈機一動想到自己可以在網(wǎng)站上辦個考察人性的欄目,要偵測人性的丑惡。
她家也是有錢任憑她造,說辦就辦,她回家哄哄自家爹。
她老爹大手一揮說:“這是好事,給你兩錢,給我辦好了。”她爹是真疼她,雖然了解她這件事還不是兩分鐘熱度,過了就什么都沒了。但她爹就圖她這一會的樂呵,還雇了兩保鏢伺候她安全,這倆保鏢也是命苦,保鏢成流氓。
“別說你們這花臂袖還挺真的。”單純上手揪起手感不錯的布料,抬頭嫌棄咂嘴,撥弄其中一個保鏢的頭發(fā)“可你們頭發(fā)剪的未免太丑了?!?p> 兩保鏢雙手捂住頭發(fā),不好意思道:“不是要真實嗎,我們還特意問理發(fā)師,怎么理看起來像流氓。”
“哎,其實也不是不好,倒是讓我想到我們下一期做什么了。”單純前句安慰他們,后句是看他們不俗造型讓她腦袋上的腦洞電燈亮起。
她靠近他倆,故作神秘“反正這頭型反人類,要不全剃了,下期你們就做和尚假裝化緣,就不讓你們當壞人了?!?p> 倆保鏢是異卵雙胞長得各不相同,但他們好歹在一個子宮生活過好幾個月。他們有心靈感應,互相交換眼神,瞳孔交涉帶著點面部小表情,只有他們自己明白其中道理。經(jīng)過像是很激烈的無聲討論后,他們低下頭,恐怕就這點頭發(fā)也保不住了。
保鏢哥哥鄭奎,保鏢弟弟鄭武。
“其實重新長得頭發(fā)會比以前更加柔順,不,是像德芙般絲滑?!眴渭儭昂眯摹钡陌参康馈?p> 保鏢迫于淫威,向勢力低頭。
“找個人查下那個男生。”單純心虛,眼神飄忽。
倆保鏢摸不著頭腦,鄭武問道:“為什么啊,平時不是只要拍好視頻就好了嗎。”
他們就只有壯實身體,完全不了解女生那點小心思。
單純紅了臉,音調(diào)不直覺提高,不知是小姑娘心事戳破的羞紅,還被傻大個保鏢氣到紅臉,“要你們管,叫你們?nèi)ゲ榫腿ゲ椋M什么話?!?p> “喂,你們干嘛撞他頭啊,感覺挺疼?!眴渭兊皖^踩她前面的混合泥土的水坑,水坑因踩踏濺出本就沒有多少的泥水,抬頭看一眼見保鏢沒對這問題沒感到懷疑,繼續(xù)低頭生怕被看出了心事。
保鏢老實巴交,認真回答道:“這不,跟您混久了,我們都演入戲,我結(jié)合一下我的身份和周遭環(huán)境,覺得我這個人物,情緒到位后該是這樣?!?p> 鄭奎附和他弟弟鄭武的說法,連連點頭以表認同。
“我說我們只是拍視頻的,你們千萬別上升到人身攻擊啊,尤其這次你們下手那么重,萬一他真的報警了,怎么辦,前提說好,本小姐才不會去警局撈你們?!?p> 鄭奎以為小姐在擔心他們,拍拍胸脯“沒事,我一眼就看出那小子在撒謊?!?p> 誰知他們家小姐一個眼神瞪過來。
保鏢們站直身體,一本正經(jīng)聽單純的訓話,異口同聲,整齊喊道:“知道了?!?p> 他們聽的注意點都在前半句,不能上升為人身攻擊,可單純說的著重點卻在后一句,尤其這次下手這么重。
單純看保鏢不了世事的正直模樣,心情更加煩躁。“算了,我看你們就煩,消失在我眼前?!?p> 保鏢昂首挺胸,立正姿勢,大聲回答,“好”。
那聲音在巷子里都產(chǎn)生回音,那句好在單純耳朵里回答好幾次了。
“快走吧,”單純腦殼疼“短時間別找我了。”
倆保鏢聽到小祖宗下達讓他們從眼前消失的命令,沒發(fā)現(xiàn)單純與以前不一樣的表情,轉(zhuǎn)身往巷子外走時兄弟二人還在講悄悄話,總之他們走得沒心沒肺。
單純有些煩心,她不知道為什么,腦海老是回放那個憨頭憨腦的傻小子的話。
“不要怕,再堅持一會。”
明明他自己都怕得要死,顫抖瘦弱的身體卻有著無比堅毅的眼神。
一個人杵在巷子里也沒意思,她在保鏢走后一會也出了巷子。
單純她是個富二代不愁吃穿,每天無所事事他爸都會給她一大筆生活費,所以她沒事就愛在商場瞎轉(zhuǎn)悠,禍禍她爸給的錢。
出巷子后,煩心事困擾的單純更想去商場撒錢,她喜歡去新城市中心最大的商場,里面奢侈品店多巨多,最適合她禍禍。
單純剛出一奢侈品店,手里大包小包提著,突然想優(yōu)雅的喝杯咖啡,只有一樓是賣吃的,剛準備乘手扶梯下樓。
她沒想到這么快說的話便實現(xiàn)了,她在商場二樓瞧見了一樓巷子里遇見的傻小子,此時他沒有頭緒駐足在商場地圖前。
他的額頭時間一久,被撞的痕跡顯現(xiàn)出,板寸的發(fā)型對傷痕沒有一絲遮掩的作用,單純暗暗的又唸上了自家保鏢“下手這么重,扣工資。”
樓底的他仔細的看商場地圖,時不時用手指順著路線劃,一副呆愣又可愛狀態(tài)。
單純見底下的他有要抬頭的趨勢,心下一緊,快速轉(zhuǎn)身躲進一旁的柱子前,她只顧躲他忘記自己手里的袋子,等她回過神袋子已經(jīng)散落一地,禮品盒七零八落。
單純盯著時間久了,晉禮也好像注意總有人似乎盯著他,他順著他估摸視線方向望去,只有一個裝飾商場的白雕花柱子和散落一地的購物袋,并沒有人,低頭感慨是不是最近太疑神疑鬼了。
躲在柱子的單純一直斜著身體看著他,他像是明白路怎么走了,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爬上他的臉,激動的下意識的拍自己的額頭卻穩(wěn)穩(wěn)拍到頭上的傷,痛的他呲牙咧嘴,用手掌輕柔他的傷,慢慢拐彎進入一家超市。
晉禮的下意識的舉動,讓單純不自覺的笑起,含住笑意“太蠢了?!?p> 不愧是傻小子,她的外號沒取錯。
過了笑意,她蹲下身子,拾起她剛才因緊張扔掉的購物袋,想起剛才她的做賊般的舉動,感到羞憤嘴里小聲念叨“我去,怎么會這么慫,這都是巧遇,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事,見人就躲算什么啊?!?p> “不對,是要躲才對,”單純拾起購物袋,低頭看著她滿手的“戰(zhàn)利品”,愁苦道:“哪有姑娘剛剛受到刺激就出來購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