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南夜大喪,傳位于丘成瑞的消息后,風元秋氣的滿臉通紅。女歧意識到,現在不管是南夜,還是鼎機國的江山,都是她所不能左右的了,而她現在似乎已是孤立無援??粗L元秋在面前走來走去,嘴里還忍不住的碎碎念,女歧更是心煩意亂,她說道:“你別在這晃了,你已經打不成你的主意了,還是安心的與我謀劃咱們魔族的昌盛大計吧?!?p> 風元秋雖然有點不情愿,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去命令你那些鼠輩,讓他們分別去監(jiān)視皇宮和玄法寺那邊,有什么情況即可告訴我。而我,也要準備下一個計劃了?!闭f完女歧邪惡的一笑。
多日以來,月卿每天都會在觀音菩薩呢殿內誦經,也不與他人交流說話,墨陰只能遠遠的看著她,
“總這么偷偷的看,有失先生的風度吧?!痹虑涔蛟谟^音菩薩的石像前,平靜的說道。
墨陰愣了一下,隨即慢慢走到月卿身邊,也跪在了墊子上,雙手合十的拜了一下,對月卿說道:“你肯見我了。”
月卿睜開眼,目光低垂,說道:“我只是了解了一些事情而已,先前不見你,是因為我沒想明白,如今,來龍去脈都已了然,自然不會怪罪你?!?p> “當初,我來玄法寺,只是想通過這里,能保護你不受傷害,誰知道,世事難料。”
“你們這些人,總喜歡由著自己性子去隨意的想象做什么事情是為了誰好,其不知,別人可能根本不需要?!?p> 墨陰慚愧的點點頭,月卿說的對,總想用自己的辦法去做一些自認為會對別人好的事,無形中,卻越來越遠,甚至傷害到對方。
各人所需要不同,但相同的是,只有各人才是自己本身的救主,只有自己足夠強大才不會遭受傷害,其他人從旁也只是點綴而已。
“宮里傳來消息,說南夜暴斃,傳位給了丘成瑞。我想這應該是南夜的一個計謀吧,為了安撫百姓。”
“人族的江山,注定要交給人族打理,才算不是亂了各族的規(guī)矩,他這么做是對的?!?p> “卿兒,你……不想見到他嗎?”
月卿低著頭,看著腰間的玉佩,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說道:“想,也不想?!?p> 說完,站起身走了出去,墨陰也跟了出去,
“魅兒她怎么樣了?!?p> “還好,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每天若靜師傅都回去給她講經,只是她一直想見見南夜?!?p> 月卿看著滿天潔白的云朵,想起魅兒要求更換房間那天,臨走之前說的那番話。當時聽的不明所以,現如今仔細回想起來,魅兒當時的心,一定是很痛很痛。
月卿正想吃,天空突然烏云密集,狂風大作,悶雷一個接著一個打響。兩人抬頭看著天空的突變,回頭對視了一下,只見烏云開始聚集,慢慢的排列成一對翅膀的樣子,懸浮在天空上,大的驚人,墨陰暗叫一聲:“不好?!崩鹪虑渚鸵?,月卿問他:“你慌什么,往哪里能躲掉?”
墨陰看著她,突然意識到,她已經不是先前那個柔弱的需要人保護的小舞姬了。說話間三個大和尚也趕來了,所明和尚指著天空說道:“你們可知,這是何物。”
墨陰回答道:“方丈,這應該是女歧和魔獸赤畢方的法聚。二者將法力凝結在一起之后,赤畢方就會成為女歧的坐騎,那魔鳥也會因為女歧的法力,渾身冒真火,所到之處一定是大火肆虐?!?p> “看來女歧是按耐不住了,這三界的和平,怕是要結束了?!?p> “她應該還是來找我的?!痹虑溆挠牡恼f道。
“卿兒,你萬不可因為什么再去強行解開咒印,不受大悲大喜,就解開,這違背了你的初衷。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不然你會徹底讓女歧如愿,墜入魔道的?!?p> “世事都是各人的所感所想,哪有什么強行,不過都是自己選擇的結果罷了?,F在想這么多沒有意義,脆山百姓眾多,如果女歧命赤畢方放火屠山,百姓可就遭難了。”
若明和尚摸著胡須點點頭。天空的烏云越聚越黑,那對大翅膀的模樣越來越清晰,慢慢的向下壓來,讓站在地上的人有強烈的壓迫感,這時,只見那翅膀擺動了一下,赤畢方赫然出現在天空中,女歧坐在上面,微笑著向下俯視。
“各位,別來無恙啊。”女歧說道。
“魔頭,帶著赤畢方前來,你想如何?”若靜和尚指著女歧問道。
“哈哈哈,這還用我說嗎,想必你們都是心知肚明的。我只想拿回我的人。”
“你的人?哪一個是你魔族的人?”
“臭和尚,休要在這里跟我狡辯,我沒空跟你們爭論這些,趕緊把人通通給我交出來,否則,別怪我火燒脆山!”說著,赤畢方嘶叫一聲,都懂翅膀在空中盤旋。
“誒呦,我說女歧,咱有話好好說,你這可別發(fā)火,這大火鳥任性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你這是想帶走誰啊。你且說出來,容我們幾個和尚討論一下嘛?!比袅撕蜕形⑿Φ膶ε缯f道。
“好啊,你們給我仔細聽好,我的徒兒,墨陰,還有她”說著赤畢方飛到眾人面片,女歧的手直指月卿。
沒等若了開口,月卿說道:“我可以跟你走,但是墨陰和魅兒不行?!?p> “哈哈哈,你憑什么跟我討價還價,有何不可?你知道嗎,你的那些姐妹們,那一個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可都在我手上,我只要這么一伸手,就能讓她們飛灰湮滅!”
月卿一聽,用手在額頭上晃了一下,云鏡出現在月卿的肩膀上,此時月卿額頭的圖騰呈現出道道白光,月卿即刻懸于空中,說道:“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闭f著,將云鏡拋出,用法力的支撐照著赤畢方和女歧,月卿拔下頭發(fā)上的簪子,閉著眼為它加持念力,朝著云鏡射去,女歧冷笑了一下,赤畢方一個旋轉,便躲出了云鏡,發(fā)簪直直的從女歧的耳朵上穿了過去,頓時,女歧的耳朵鮮血直流,女歧愉快的笑道:“很好,僅僅只是開啟了封印的第一層,就可以如此,若能完全開啟封印,讓你恢復孔雀羽翼,到時候,再有云鏡的配合,那真是冥王再現!”
月卿的瞳孔突然變成了淺藍色,她冷著眸子說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迸绻笮?,三個和尚也立刻上前幫助月卿,女歧叫情況不妙,立即讓赤畢方噴了一口火焰,霎時間,玄法寺后院的禪房燃氣熊熊大火,寺內也傳來了緊急救火的鐘聲,可赤畢方的火,是用水撲不滅的,幾個金剛武僧,列成一字陣,用金剛經的念力,一點點的將火勢壓住,若靜和尚氣的直瞪眼睛,可他們清楚,若是在和女歧糾纏下去,怕是玄法寺都會毀于一旦,沒有辦法,便都回去趕緊施法救火。
女歧開心的笑道:“怎么樣,冥王,跟我走吧,我自有別的辦法讓你越來越上的,還有,你難道就不想見見南夜嗎,如今,他可是日夜在你們的那個小竹林里,撫琴狩獵啊?!?p> 月卿聽到女歧說南夜住在竹林里,心痛了一下,她收起云鏡放回自己的意念中,說道:“我跟你走,放過墨陰和魅兒,他們本不是魔族,你又何必執(zhí)著?!?p> “好,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況且這兩個廢物,要回來也沒什么用?!?p> 月卿回頭看了看墨陰,墨陰此時正在幫助師傅用法力救火,他也回過頭看了一眼月卿,突然明白了什么,大喊道:“卿兒…!”
月卿沒聽清墨陰后面說了什么,就被赤畢方一把抓住,帶走了。
女歧很高興的帶著月卿回到了無望地脈,讓地精獸立刻去通知南夜。
月卿被關到了地牢里,由赤畢方親自看守著,即便是魔族的人,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聽說,等了800多年的冥王輪回真身回來了,魔族上下一片歡愉,女歧跟眾人一同慶祝的喝了酒,隨后,就帶著白虬回房了,見吵鬧聲停止了,月卿盤坐在大牢的門口,問赤壁獸:“乖鳥,你告訴我,我的那些小姐妹們被關在哪?!背喈叿介]上眼睛,沒理月卿。月卿嘆了口氣,站起身看著整個地牢,好像并沒有別人,只有她自己。
“卿兒…你還好嗎?!?p> 南夜站在地牢的門口,遠遠的看著月卿,月卿心中五味雜陳,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南夜慢慢的走過來,赤畢方警覺的看著南夜,南夜也沒理會它,到門邊假裝不小心的狠狠地踢了一下赤畢方的屁股,大鳥目露紅光,張著嘴回頭看著南夜,南夜委屈的說:“我也不是故意的,就碰到你了,你也別生氣嘛?!背喈叿降闪四弦挂谎?,悻悻的往邊上挪了挪。
月卿覺得特別好笑,就捂著嘴笑了出來,一時間,還緩解了不少尷尬。
兩人四目相對,眼波流轉,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