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滿腹心事,今天她難得的在回程的路上一刻也沒睡著……
路唐安和葉落誰也沒追上林歌生,兩人站在路邊大口喘氣時,葉落先開始放狠話。
“喂!我不管你是路家大少爺、二少爺還是什么三少爺,我警告你,離林歌生遠一點!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對于她的威脅,路唐安本能的想要回懟幾句,但又一想,和她一個小女生計較幾句話的得失,未免太不紳士,生生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再說,她是爺爺老友的孫女,看云伯和她父親聊天時的樣子,應(yīng)該也是故友,于情于理此時都應(yīng)該讓她幾分。
所以他裝作沒聽見那幾句挑釁的話,轉(zhuǎn)身準備原路返回。
但他這退讓行為在葉落眼中就成了傲慢無禮和無視她的存在。
“原來路家少爺是個聾子啊,你一個聾子有什么資格接近林歌生!”,葉落伸出胳膊,攔住他的去路,再次挑釁。
“你有完沒完?讓開!”,路唐安眉頭微皺,有些不耐煩。
“我有完沒完?明明是你沒完沒了的纏著林歌生!你難道沒聽到她電話里怎么和你說的嗎?她特別討厭你!非常討厭你!讓你不要再打擾她的生活,懂什么意思嗎?就是讓你滾蛋!在她的世界里消失!”。
“我不想和你廢話,再說一遍,讓開!”。
“我讓開當然可以,但是你要知道,不管讓林歌生選幾次,她最終都會選我,而不是你!哈哈哈哈哈……”。
“有?。 ?,路唐安看著她神經(jīng)質(zhì)的笑容,輕罵一句,繞過她,快步朝葉家走去。
他有些困惑,林歌生怎么會有這樣的朋友,和這種精神不正常的女孩子做朋友,絕對算是行善積德……
“路什么什么!如果你敢再靠近林歌生,你就死定了!”。
還沒走出幾句,身后又傳來一句威脅。
路唐安心中飄過一句‘呵呵’,懶得和她斗嘴,頭也不回的繼續(xù)前行。
回程路上,云書南見自家少爺臉色難看,忍不住關(guān)懷:“少爺,剛才沒追上歌生姑娘?”。
“嗯……她有心逃離,我哪兒能追得上”,路唐安一臉沮喪,扭臉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街景,心里煩躁透了。
“給她點時間吧,和葉家大小姐做朋友,她也真是有膽量……看今天的狀況,少爺,您以后的路要難走了……您可別小瞧了這個葉小姐……”。
“云伯,您這是什么意思?那個葉……默默?她是不是有病啊,是不是有狂躁癥或者什么癥,我總覺得她好像精神不太正常似的……”。
路唐安想到葉落笑起來那一副神經(jīng)質(zhì)的模樣,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胳膊上的汗毛站起一片。
云書南目視前方,沉默片刻才開口:“您的感覺沒錯,葉落確實有精神疾病,目前靠藥物控制病情,所以她做很多事情是不會受到制裁的……少爺,以后還是少接觸她的好……”。
“精神???!那林歌生……不行不行,我得讓林歌生也離她遠點,這種人簡直就是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爆炸傷及無辜……難怪她剛才那么喜怒無常……”。
路唐安越想越后怕,恨不得瞬間就能出現(xiàn)在林歌生眼前,讓她以后再也不要見這個有精神病的葉家小姐。
“歌生姑娘怎么會和葉家小姐相識這我也沒想明白,但是……少爺,歌生姑娘有可能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云書南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心中猜想。
路唐安原本正思索著怎么讓林歌生斷了和葉落的聯(lián)系,此時聽到這話,不覺坐直了身子,將腦袋朝前探了一些:“云伯……我知道歌生家境不好,住在破蓋街那種街區(qū),也許連普通人家都算不上,但是我是真的喜歡她……”。
“少爺,您理解錯了,我是說,歌生姑娘家境也許沒我們看到的那么普通……”。
“沒我們看到的那么普通?您不會是想說她家有可能是隱形豪門,她平日里故意打扮的普普通通,只是刻意保持低調(diào)吧……
云伯,當初她的背景資料可是您親自去查的,她家也確實住在破蓋街晚花胡同啊,看她對那里的熟知,確實像是從小生長的地方……”。
路唐安并不認同云書南的猜測。
“背景資料是我去查的沒錯,可這個世界上,假象很多,少爺,您那會兒有沒有注意到歌生姑娘用來綁葉小姐的那條繩索?”,云書南笑著提醒。
“繩索?什么繩索?”。
路唐安那會兒沖進院子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林歌生身上,根本沒有注意葉落被綁用的是繩子還是什么其他的東西。
“那是條長約兩米的半透明銀絲索線,如果我沒記錯這索線應(yīng)該叫‘銀絲百柔索’。
是由國際頂尖兵器鍛造大師制造的,工序繁雜,材料稀有,最重要的是……目前世界上,僅此一條。
所以也可以說它是無價的,當然,如果她想用它換些物質(zhì)東西,繁華地帶的一棟三十層的寫字樓算是最低價……”。
云書南云淡風輕的介紹著這價值連城的銀絲百柔索,但后座的年輕人卻聽的心驚膽顫。
“三十層的寫字樓……最低價......云伯,現(xiàn)在繁華地帶的寫字樓一平的價格都可以在三線城市買套房了……這么珍貴的東西怎么會在林歌生手中?她可是住在破蓋街晚花胡同的窮人家孩子啊……”。
路唐安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滿腦子都在計算著林歌生單靠這一條繩索就能折換成多少的身價。
“少爺,我看到這繩索時,當時也很驚訝……”。
“可您當時可沒顯出驚訝的神色來……云伯,您怎么會認識這么罕見的繩索呢?您又不學武,怎么會關(guān)注兵器……”。
“有句話是這么說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敵’,不知道少爺聽沒聽過?
剛才我們冒然硬闖進葉家宅院,即使有故交舊情,也不敢確定會發(fā)生什么,畢竟我們?nèi)堑每墒侨~家的千金……
那時候,心還一直懸著呢……對那繩索再驚訝,也不能表現(xiàn)出一分一毫,敵友未辨的情況下,我們不能給歌生姑娘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云伯的話總是晦澀難懂,路唐安暗自揣測一番,大概懂了他的意思,點頭表示理解后,又接了剛才的話:“您還沒說,怎么會認識這繩索呢?”。
“說起這索繩,又不免提及舊事……我不學武,只不過以前認識的一位妹妹從小習武,她最喜歡收藏一些稀奇古怪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