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精彩啊,看來,亞歷山大先生的顏值和他的實力是成正比的!”
主持人用掌聲和贊美歡送歐陽邪下場,隨后習慣性看了一眼布朗先生。
“老板竟然笑了,他對這場比賽很滿意!”主持人心中驚詫,迅速街接上自己的話:“亞歷山大選手不僅顏值是鄙人平生僅見,他的武技也漂亮得如同行為藝術(shù)……”
主持人花了一分鐘時間把歐陽邪吹上了天。
觀眾們聽著主持人夸張的話語,也陷入了歡樂的海洋,他們一致認為這場比賽的門票錢花得值了。
就算觀眾滿足了,比賽還是要繼續(xù)的。
前兩場比賽的精彩程度已經(jīng)超出了觀眾的預(yù)計,第三場就好比電影彩蛋,同樣令人期待。
第三場:阿維斯·莫亞爾對陣安德森·席瓦。
阿維斯還是那張嚴肅僵尸臉,連對手攻到身前表情未變,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面癱。
安德森的直拳鞭腿銜接得嚴絲合縫,好似同時出擊。但以阿維斯的反應(yīng)速度,前后接下這試探的攻擊實在容易。
安德森過于自信顯得狂妄的表情變得凝重,他沒想到對面這個在他意料之外的對手居然是個硬茬子。
“是個高手,但我知道我依然能笑到最后?!?p> 在地下拳場征服一切對手的安德森相信自己的實力已經(jīng)足以擊敗任何對手,缺的只是一個結(jié)果。
兩個選手在一個呼吸間交手不下十次,因為速度太快,快到以觀眾的肉眼,只能捕捉到殘影的碰撞。
“兩人都是突破了第一階基因鎖,而且主要方向都是反應(yīng)速度……”丹尼爾自己點評著,聲音漸漸壓低。
隨著兩位選手實力的體現(xiàn),丹尼爾對自己還未突破基因鎖的實力感到自卑,換句話說就是,他酸了。
“他們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第一階的力量,只差一個契機,就能突破下一個階段?!钡つ釥栯p手搓搓臉頰,補充一句。
兩邊都沒有用身體去拼,而是憑借反應(yīng)速度見招拆招,等上了身體強度,才是真正圖窮匕見的關(guān)鍵時期。
阿維斯又順著安德森的手臂內(nèi)側(cè)一拂,將這一記直轉(zhuǎn)勾的變招力道卸掉,另一只手鎖在安德森左手關(guān)節(jié)處,前腳往對手腳下重心處一插,前肩朝下腹一頂。
安德森沒來得及改變重心,就被頂?shù)貌铧c失去平衡,但他最后還是成功落地穩(wěn)住。
被對手突然一擊弄得狼狽不堪,安德森的雙眼欲噴出怒火,捶打雙拳,兩個拳套相撞,砰砰作響。
“這人或許就是阻擋我突破的對手,我只要戰(zhàn)勝了他,就能真正跨入那一步,做到真正的無敵!”安德森的戰(zhàn)意前所未有地高昂。
正當比賽進入關(guān)鍵時期時,令全場觀眾沒想到的事發(fā)生了。
占上風的阿維斯突然高舉右手,表示比賽暫停,而另一邊狂沖向?qū)κ值陌驳律铧c剎不住腳。
裁判走到跟前與阿維斯小聲商議,然后伸出大拇指表示意見一致,最后雙臂舉起,交叉向正面主看臺揮動。
“好……好的,阿維斯·莫亞爾選手宣布投降,第三局比賽,安德森·席瓦獲勝!”
主持人帶著疑惑,全場觀眾同樣私下嘀咕表示不解:怎么剛占上風就投降了呢?
安德森很郁悶,對手在占上風的情況下投降,那自己的勝利豈不是對方施舍的?
扭著腳腕攆著擂臺的石板面,安德森越想越生氣,忍不住向阿維斯發(fā)出一聲野獸的嚎叫。
阿維斯連看都沒看他,自顧自地走下擂臺,直接從過道走向會場出口。
裁判迅速上前表示警告,催促選手盡快下臺。
對手對自己的挑釁置之不理,安德森感覺自己不斷積累的怒意已經(jīng)快要引出心中的惡魔,然而大腦僅存的理智仍在試圖奪回身體的控制權(quán)。
安德森喘口粗氣,讓自己暫時冷靜下來,然后朝著阿維斯的方向吐口唾沫,轉(zhuǎn)身下場。
下臺的每一步,安德森都在忍耐,身體不住顫抖。
他的后勤團隊馬上迎上來,將他扶到位置上,接著按摩的按摩,擦汗的擦汗,遞水的遞水。
后勤團隊的工作就是用各種方式保證拳手保持最佳競技狀態(tài)。
安德森猛灌一口主辦方提供的飲用水,清水從他嘴角漏出,流過聳動的喉結(jié)順流而下。
啪!
選手席眾人向著聲源的位置看去,就看到安德森后勤團隊的一位成員倒在了地上,水杯打翻在地,里面的水不斷流出,在地上匯聚成一個小水潭,水潭又漸漸被染成紅色。
成員雙手遮住半邊臉,躺在地上蜷縮著身子,一邊翻滾一邊發(fā)出令人驚悚的呻吟。
團隊其他成員無人敢上前攙扶。
只要安德森一句話,他們就會立刻失去這份待遇優(yōu)渥的工作。
安德森看了看自己保持出拳狀的右臂,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無人在復(fù)活賽選擇挑戰(zhàn),七進四的比賽就這樣結(jié)束,聯(lián)盟統(tǒng)一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中午十二點。索諾一行人離開選手席去吃午飯,歐陽邪沒有跟去。
“你們倆,一個叫武曲星,一個叫破軍星,我說的沒錯吧!”
“你果然已經(jīng)查到了我們的身份?!绷粼谶x手席的兩人戒備地看著歐陽邪。
“為什么不向聯(lián)盟舉報我們?”破軍星忍不住大聲詢問。
“等你贏了我,我就告訴你?!睔W陽邪說完哈哈大笑。
武曲星伸手壓住準備起身的破軍星,破軍星只好放棄出手,不甘示弱地瞪一眼回去。
吃飽喝足,索諾等人回到選手席,此時的選手席從昨天的人滿為患到現(xiàn)在只剩下四塊區(qū)域,各自以自己的選手為中心湊在一起。
聯(lián)盟時間一點整,四進二的半決賽拉開序幕。
四位選手正好分為兩組對局,抽簽結(jié)果為亞歷山大對陣希貝兒·肯威。
歐陽邪對這個結(jié)果很滿意,破軍星也覺得報仇機會提前很不錯。
畢竟,這場比賽是在空無一物的擂臺上進行的,可沒有建筑給他拆了。
歐陽邪瀟灑走上擂臺,破軍星則直接跳上三米高的擂臺先聲奪人,兩位最有人氣的選手對局,令全場的氣氛達到了第一個高潮。
兩人幾乎是同時動身,身形之快,在觀眾眼中留下黑與白兩串影子。
第二次正面交鋒,破軍星已然知曉對手不僅力量恐怖,速度也不差,不準備硬碰硬。
她全力發(fā)揮自己的速度,在擂臺的方寸之間騰挪輾轉(zhuǎn),步伐靈活多變,好似一場華麗的舞蹈。
歐陽邪見自己發(fā)揮出的速度隱隱有些跟不上對手,也不急迫,就緊趕慢追地跟上自己用神識鎖定的身形。
她不斷保持距離,時不時改變方向給歐陽邪騷擾攻擊,感覺自己的速度穩(wěn)壓對手一頭,不由得洋洋得意。
可漸漸地,她發(fā)現(xiàn)不對了,不管自己如何加速甩脫,歐陽邪總能穩(wěn)穩(wěn)跟上,匆忙的反擊對他也沒有威脅。
這場無法用肉眼捕捉的戰(zhàn)斗持續(xù)了近三十分鐘,看得觀眾昏昏欲睡。
破軍星就算突破了第二階基因鎖,體力也經(jīng)不住這么消耗,體力不可避免地下降,表現(xiàn)出來的就是她速度的放緩。
她下意識將對手甩開一段距離后,準備停下來緩口氣。
一口深氣剛剛順著氣管進入肺部,她就看到黑色的風衣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
嚇得她氣都沒吐干凈,瞬間閃身拉開距離。接下來的比賽里,她每停下移動,歐陽邪就會立馬出現(xiàn)在她跟前,她不得不放棄休息,繼續(xù)保持高速移動。
汗水黏住了她飄柔順滑的短發(fā),精致的五官也被一根根秀發(fā)遮住,變得十分凌亂。
繼續(xù)堅持著,她感覺自己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超負荷工作,都在發(fā)出呻吟表示抗議,仿佛一架精巧的機甲,內(nèi)部大大小小零件出現(xiàn)磨損。
心臟砰砰地劇烈跳動著。
連心臟提供的能量都已經(jīng)無法支撐,大腦開始罷工,意識變得模糊。
直到下一個側(cè)身躲閃,她沒有站穩(wěn),隨著慣性筆直倒在地上,就像機甲耗盡了所有的能量。
僅存的一點理智催促她重新站起來,黑暗卻已經(jīng)將她吞噬……
武曲星高大的身軀站起,看了一眼懷中雙眼緊閉的同伴后,冰冷的聲音響起: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聯(lián)盟的資料上寫著,七星是個無惡不作的恐怖組織……但我從來不相信所謂別人冠以的標簽,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來判斷真正的善,或者惡。”
歐陽邪一番話顯得很真摯,令高大男子無法反駁。
武曲星輕嘆口氣,溫柔地抱著已經(jīng)脫力的破軍星,一步步走向擂臺,離開會場。
這次的任務(wù),已經(jīng)徹底失敗了!
坐在正面看臺專座上的中年紳士,將這一幕全部看在了眼里,十指交叉抱拳放在膝蓋上,轉(zhuǎn)頭向自己最近的保鏢耳邊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