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全起見,矛鴻一般是不會離開東區(qū)大場的,畢竟擔(dān)心林銘那邊會有什么報復(fù),另外,盡管他們什么事情都做得比較隱蔽,但是以林家的能力,多少還是會知道東區(qū)大場最近的一些變化的中心就是楠藝房,而楠藝房此時就是在矛鴻的理念下運作的。
就算今天矛鴻來找冷楠,那也是在一群人的護送之下來靈院的。
矛鴻對于出東區(qū)大場本身其實并不擔(dān)心,因為他壓根就沒有在怕林銘的,只不過單純地怕麻煩而已。但是今天要向冷楠傳達的消息,白伏是無論如何都希望由矛鴻親自來說。
可是他們一到靈院,便發(fā)生了房玨違規(guī)吃禁藥的事情,在一大群人的擁擠之下,矛鴻成功地跟虎子他們分開了。
不過也是湊巧,直接被擠到了冷楠她所在的地方。
“我不相信房玨學(xué)姐會吃禁藥!以她的實力,這些人就算是一起上也不是她的對手?!?p> “說不定她就是因為吃了禁藥才得以擁有這么強的力量呢?”
“學(xué)姐她不是這種人!”
“你又知道了?!?p> 一旁年長一些的男學(xué)員瞪了他們一眼:“是非對錯,靈院一定會有一個交待的,如果是房玨的錯,她自然是會有懲罰,但如果是有人陷害她,哼,我想他的后果會更糟糕?!?p> “學(xué)長,你是說懷疑林銘他們……”
“我什么都沒有說!”
……
從周圍人的爭吵之中,矛鴻大概也知道了前后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說白了,就是考試作弊被發(fā)現(xiàn)了。
不過,矛鴻雖然沒有見過房玨,但是卻從白伏那里聽說過。
“房氏的大小姐,小姐的朋友,原來如此,看來就是林銘這個家伙的報復(fù)了?!?p> 想到這里,他拍了拍身邊的一人。
“這位同學(xué),我想問一下,禁藥是什么?”
對方是一個年紀(jì)看上去跟矛鴻差不多大的男生,他上下看了看矛鴻。
“看你的年紀(jì),也是新生吧?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見過你?罷了,新生不知道這些也沒什么。告訴你也無妨,這禁藥,是一種可以知道時間內(nèi)令人實力大漲的藥物,說是禁藥,并不是說它有多大的危害,相反,它還是軍部將領(lǐng)們的常備藥,包括公會里的那些人在出去做任務(wù)的時候,身上也會帶上這種藥,為了就在關(guān)鍵時刻提升實力,保命用的?!?p> “用完之后沒有副作用么?”
對方想了一下后搖了搖頭:“使用完之后,最多也就只會出現(xiàn)一兩個時辰的疲憊感而已,對身體本身可以說沒有影響。不過這樣的藥在有些領(lǐng)域里面是常備藥,但是在靈院這樣主要以修行學(xué)習(xí)為主的地方,自然是不會被允許服用,更不要說在月試這樣一個決定學(xué)員實力排名的場合了。”
矛鴻算是聽明白了,不就是跟興奮劑一樣么,只不過是屬于那種沒啥副作用的,即便如此也不會有哪個比賽會允許運動員服用興奮劑,這個道理放在靈院里面也一樣。
想到這里,矛鴻的腦子卻打了一個轉(zhuǎn)彎,習(xí)慣性思考的老毛病又犯了,如果這個禁藥是和興奮劑一樣的東西的話,那么它是哪種興奮劑?畢竟興奮劑有很多種,這里的禁藥吃下去之后影響到的是人體的哪個器官?如果能知曉這一點的話,說不定就可以找到除了靈細(xì)胞之外另一種決定靈術(shù)師力量的源頭了。
“得想個辦法弄到這個藥……當(dāng)然,得先幫一下小姐她們才行?!?p> 這個學(xué)員繼續(xù)說道。
“現(xiàn)在只要于江老師用測試牌測出房玨學(xué)姐的體內(nèi)有禁藥的殘留的話,那她一定會被取消之前的成績,嚴(yán)重的話還會被退學(xué),甚至要負(fù)一定的王法責(zé)任?!?p> 測試牌?矛鴻看向于江手里拿著的那根木牌,那個東西不是跟他之前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找工作被拒時,那些店家測試自己年齡用的東西么?
當(dāng)然現(xiàn)在矛鴻已經(jīng)知道那個東西并不是什么被施加了靈術(shù)的木牌,而一種妖獸身上的一部分,它可以預(yù)先記錄下一些東西特性,然后與測試對象進行對比,進而得出結(jié)果。
也就是說,矛鴻被測試的那一次,里面事先就已經(jīng)被記錄好了人類每個年齡階段的身體狀況,自己沒有達到十六周歲,所以它一下子就測出來了。
這么說來,現(xiàn)在于江手里拿著的東西里,一樣是記錄了所謂禁藥的信息,只要房玨身體里有藥物的殘留,它就可以對比出來。
“看林銘那小子的樣子,很明顯是事先通過什么方法讓房玨吃下了這個禁藥,所以現(xiàn)在才有恃無恐?!?p> 矛鴻猜想地沒有錯,房玨平時就是一個嗜酒如命的人,平時更是帶著一銀制的小酒壺在身上才安心。最近從冷楠這里得到了一個如玉瓷瓶,跟之前的小銀壺交錯使用,不用的時候,就會把壺放在自己房間里面,也就給了一些人的趁虛而入的機會。
所以房玨一看到于江把自己的銀壺拿出來的時候,就知道這里面一定被人動了手腳,而且很有可能,自己身上帶著瓷瓶里面也在不用的時候,被對方動了手腳,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自己的體內(nèi)十有八九是攝入了禁藥。
見房玨的臉色鐵青,冷楠又怎么能想不到對方心里所想之事,她瞪向林銘,眼神里面盡是恨意。卻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房玨,我勸你最好乖乖地接受檢查,這個銀壺里面我已經(jīng)檢測出了禁藥,但我也不是不講情理之人,若是你的體內(nèi)沒有禁藥,我就當(dāng)這件事情是個誤會?!庇诮弥鴾y試牌走了過來。
還有什么好檢測的,如果酒壺里面確實檢測出了禁藥的成分,那她的體內(nèi)百分百會有殘留被檢測出來。
“且慢!”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場外傳了進來,眾人的目光都被他給吸引,大多數(shù)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只有林銘和冷楠的臉色不一樣。
“是那個小子!”
一看到此人,林銘就有種想要上前去撕爛對方的想法。
而冷楠看到此人,更多就只是意外。
“矛鴻,你怎么來了?”
矛鴻越過人群,來到了冷楠的身邊一臉笑嘻嘻地說道:“這不是有天大的好事情來轉(zhuǎn)告小姐嘛,白大爺非得讓我親自過來。”
“唉,抱歉矛鴻,現(xiàn)在我這里比較麻煩,有事情的話等這里處理好了再說吧?!?p> “別急嘛小姐,說不定我還能幫助一下房玨小姐呢?!?p> 冷楠還沒說什么,一旁的林銘就大聲喊道:“于老師,這個人他不是我們靈院的人!是冷家的一個仆人而已?!?p> 于江眉頭一皺:“冷楠,非靈院之人,莫要插手靈院之事,讓你的人不要在這里礙事?!?p> “這……”
“這位老師,這個您可就誤會了,我來這里是并不是為了靈院之事,純粹屬于私事而已?!?p> “既是私事,那就更不能妨礙到我靈院辦事,你一個小小的下人,連這點規(guī)矩都沒有?冷楠,帶下去好好教導(dǎo)!”
嘿!老子給你臉了是不?
“他不是我下人!他是我叫來幫忙證明房玨沒有服用禁藥的證人!”于江一番話不僅貶低了矛鴻的身份,更是順便嘲諷了冷家,這讓冷楠終于被激怒,于是放下對于江的尊重,“您不是想要一個公道么?難道您真的就只聽林銘的一面之詞么?”
“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程陸院長,請問他是否可以留下來?”站在冷楠這邊的天景直接越過于江,詢問起坐在正后方程陸,顯然也是不滿于江的不講理。
“可?!背剃戄p輕地說了這么一個字后,便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起來。
程陸都已經(jīng)開口這么說了,于江便不好再說些什么,只能冷哼一聲:“便聽你一言!”
既然看似大佬的那位都說他可以留下來了,那矛鴻還跟于江扯個毛線,對全身還有些濕漉的房玨說道:“小子多聞房玨小姐義名,今日得以見得芳容,實感榮幸,小子斗膽冒犯,想借小姐右手一用?”
房玨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男性對自己如此有禮相待,一時間也不知道回什么好,臉色也有些泛紅。
“不礙事?!?p> 說完,便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多謝。”
矛鴻雙手輕輕地握住了房玨的右手,也許是因為全身被浸濕,她的右手比較涼,突然雙被這么一雙溫暖的手給覆蓋,而且對方還是一個長相清秀的男性,房玨的心跳一下子便加快起來,臉色也更加地紅潤起來。
冷楠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何,產(chǎn)生一種十分不爽的感情。
對于她們怎么想,矛鴻自然是不知道的,他現(xiàn)在要做的,只是要幫房玨擺脫眼前的事情,方法不多,要么就是幫房玨清除掉體內(nèi)的禁藥,要么就是讓于江手里的檢測牌檢測不出她體內(nèi)有禁藥。
矛鴻沒有接觸過所謂的禁藥,更不可能知道禁藥的成份,所以第一種方法肯定是不行的,那么他就只能用第二種方法。
房玨突然感覺到一股熱流順著她的右手注入進了她的體內(nèi)。
再一看,矛鴻的雙手正在發(fā)著光芒,一旁的冷楠這時才發(fā)現(xiàn),矛鴻的雙手手腕處各佩戴著一個純白的手環(huán),而光芒便是從這對手環(huán)里散發(fā)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