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娛樂圈甜文女主要搞事(10)
孔阮第一步屏蔽系統(tǒng)的精神波動,第二步開始告訴秋彌需要他做什么。
二十分鐘后,秋彌停下已經(jīng)快出殘影的手指。
“好了。”孔阮看得出來在這里只能做到這種地步了。
他沒有問這是什么,默默收好了電腦。
孔阮突然抬頭看刺眼的陽光,她想起了一些往事,一些時不時會在腦海里蹦出來,但其實根本沒有出現(xiàn)在記憶中的……往事。
一雙帶著清冽氣息的手擋住她的眼睛。
“會不舒服?!?p> 孔阮在他掌心中合上眼,睫毛掃過,秋彌覺得有些癢。
“我有點困?!?p> 秋彌愣了愣,也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孔阮想說的是累了。
作為一個演員,哪怕是在他們這樣毫無名氣的時候,只要進了劇組,就一定是很忙的。可是一直沒聽她說過累。
孔阮嘆了口氣,她也說不好為什么突然覺得困倦。硬要回憶的話,其實她也能記得起當初為什么會和系統(tǒng)綁定來成為一名任務者。只不過是死亡帶來的一個機會罷了。
也不記得自己到底是因何而死,但死了之后她和許多其他人的靈魂一起被納入了一場秘密的實驗,那些人被一個一個的強行與系統(tǒng)融合,然后被系統(tǒng)摧毀,直到她的出現(xiàn)。
然后就是無休止的任務,雖然說每個任務世界都是那樣的鮮活而又精彩紛呈,可是在對孔阮而言其實并沒有什么變化,進入世界,完成任務,下一個世界,周而復始。
所以她總是不遺余力的去吸納各種各樣的知識,學習各種各樣的技能。充實自我的感覺,能暫時讓她忘卻那種疲乏與枯燥,但是當所有的一切到達一個接近飽和的程度的時候,困倦襲來。
還好,孔阮感覺到秋彌的手放在她的頭頂輕輕拍了拍。
出現(xiàn)了變數(shù)。
系統(tǒng)的突然改變,還有,這個人。
第一眼孔阮其實就將秋彌認了出來,比系統(tǒng)想得還要快。他是秋彌,也是云然,甚至很有可能是接下來的每一個世界的目標。
也是她,看到的足以打破桎梏的不同。
秋彌其實突然很想抱抱她,眼前的女生似乎陷入了一種隔絕的狀態(tài),她把自己和她隔開了,這讓秋彌感到一些煩躁。從想要抱抱她這個想法出現(xiàn)的那一刻,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孔阮睜開眼就看到秋彌那雙有些不一樣了的眼睛。
她低頭,輕輕地笑了。
這次又是你快一步。
“走吧,下一場了?!?p> “好。”
…………
孔阮扭了扭脖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高強度的動作戲拍攝讓她身體難免有些過負荷。
“不舒服了嗎?”
自從確認了關(guān)系之后,秋彌對于孔阮的追求幾乎是不加掩飾的,這和云然不太一樣,云然從頭到尾也沒有直接表達過自己的感情,那是因為他能看得出來孔阮不會給他回應,所以尊重她的想法。秋彌比云然看起來冷,對待感情用的方式卻比云然熱烈。
倒也不是說秋彌不尊重孔阮,他的尊重是不會逼迫你給出任何答復,但是他認為該做到位的,他就要做。
孔阮猜想他的性格應該也是受世界影響的,而且因為一直以來都只是個完成任務的機器,孔阮從來沒有被誰追過,還挺新鮮。
她點頭:“一點點?!?p> 秋彌站在她身后,她半躺在椅子上。
“肩膀?”
男人的手放到她肩膀上輕輕按摩,力道剛剛好。
“嗯?!笨兹顝谋亲永锇l(fā)出一個聲兒來,覺得整個人都軟綿綿的。
導演拿著大喇叭喊人,對于旁邊這兩位暫時沒戲的家伙的“秀恩愛”行為不予致辭。
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他們倆搞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只是他,整個劇組的人接受得也都意外的快。
就是陳末末這個一開始還會特別驚奇的圍著他們看,再蹦著跳著說自己也算當了媒人的人,現(xiàn)在也是已經(jīng)習慣到完全無視他倆,繼續(xù)看人拍戲的程度。
拍花絮的攝像,一般這個時候是不會往那邊拍的,星宇傳媒打過招呼是一個原因,孔阮平時對大家都很好,大家也不愿意去嚼這個舌根是一個。
秋彌不覺得這是什么“秀恩愛”,事實上他和孔阮很明顯,八字還沒一撇。他只是覺得要對她好,于是這樣做了而已。
這段時間孔阮一直待在劇組,都不怎么出去,加上場景也換到了棚內(nèi),倒是沒有給沈云嵐什么下手的機會。
不過她不動手不代表孔阮不會主動對付她。
還有兩天拍完了,到時候去一趟齊氏集團吧。
這部戲畢竟是愛情劇,還是有幾場吻戲的,一會兒是最后一場。
秋彌肯定是第一次拍吻戲,要不是他對孔阮的追求是在那場吻戲之前展開的,保不齊很多人都會覺得這是什么一吻定情的甜蜜劇情。
事實上,就連那場吻戲也說不上甜蜜。
孔阮穿著厚重的鎧甲,現(xiàn)在秋彌面前。
這一刻她是即將前往戰(zhàn)場的季春,而他是被季春帶回來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奇怪男人閆晨。
“我一直很奇怪?!奔敬赫驹谀莾海^盔夾在臂彎,笑,“當初為什么要帶你回來?!?p> 她笑容擴大,是灑脫又釋懷的。
“總覺得我們下輩子會遇見?!?p> 閆晨驚訝地看著她。
“很奇怪吧,一般要勾搭小姑娘都說前世見過不是嗎?”她上下打量一番閆晨,“不過你也不是什么黃花大閨女?!?p> 閆晨臉上有些惱怒。
季春就那樣一只手拿著頭盔,一只手拉著閆晨的襯衫領(lǐng)子把他頭拉低就吻了上去。
閆晨知道自己是靈魂狀態(tài),除了季春之外的人都碰不到他,動物或物體倒是無所謂。但季春碰到他就會感覺到他異常冰涼的體溫,他怕季春趕他走,或者對他露出害怕甚至厭惡的表情,所以他一直避免與任何人的肢體接觸,也包括季春。
確實有輕微的涼意從盔甲的縫隙鉆進季春的身體,但她不在乎。她只是輕咬閆晨的唇瓣,一點點攻城略地,占據(jù)他的呼吸。
良久,她放開閆晨。
臉上也染上了緋色。
“你就是從來世來的吧?!彼膊淮Z晨回答,繼續(xù)說,“我這人打了十年仗,好幾次差點死了,也沒覺得有什么,只是對不起邊疆的百姓。”
“可現(xiàn)在似乎有點不一樣了?!?p> “閆晨,這次很危險,我不一定能回來?!?p> 閆晨臉上閃過恐慌,他見過季春身上各種各樣的傷,他真的怕……
“別怕?!?p> 季春戴上頭盔。
“如果我沒回來,你就回下一世找我。”她笑著出了一口氣,“如果我回來了,我?guī)闳タ匆粋€不一樣的大漠?!?p>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干澀又堅定。
“季春,我等你?!?p> 后來……
他沒等到。
有很多官兵過來逮捕了所有留守的季春的兵。
他的靈魂被困在這片沙漠里。是,沙漠廣闊,可沒有她的消息。
再后來,閆晨也不知道自己在沙漠里呆了多久,才聽見有人說。
“聽說季將軍在發(fā)配的途中被人劫走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那人高興不已。
“太好了!我們的安穩(wěn)全靠季將軍哩!”
他松了一口氣。
“是啊,太好了。”
閆晨能夠猜到,這應該就是她來到自己的世界的節(jié)點了。
他感覺到自己要回去了。
“不一樣的大漠是什么樣的?”
他的疑問消弭漫天黃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