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空曠的別墅內(nèi),
這不是第一次一個人,從小到大她都喜歡獨居。
可是,這卻是她覺得的最漫長的一次。
昏暗的客廳里只留了幾盞地燈。時一夏獨自一人披著一件純白色的睡袍坐在了臺階上。
曾幾何時,她居然習慣了每天跟那個男人斗上幾句嘴。
原來習慣竟然是這樣可怕的一個東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直到喝干了杯子里的紅酒,她才嘆了一口氣。
索性直接躺在了厚厚的地毯上。
“地上涼?!?p> 一條毛毯扔在了她的身上,隨后一道欣長的身影遮住了她眼前微弱的光。
“你回來了?”
時一夏淡淡一笑,眉眼如畫。
“別這樣看著我,我不是那個男人。”
來人在她的身邊坐下,細心的將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伸出手遮住了她的眼睛,斂去了她眸子中的神采。
“我知道,月影嘛!”
時一夏呵呵一笑,揮掉了他的的手。
精致的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
“你喝醉了?!?p> 月影的眉頭一皺,“該進去休息了。”
他這個人很有分寸,始終和時一夏保持著合適的距離。
就連剛剛遮住她的眼睛的手,也是半懸在空中的。
“我沒醉。”
時一夏緩緩的坐起身,靠在了身后的玻璃上,歪著頭看向了身邊的男人。
一縷月光打在那個男人的身上,為他整個人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時一夏笑了,“你還挺好看的?!?p> “我知道?!?p> 月影也笑了??渌每吹呐硕嗔?,只有她能安然無恙的坐在他身邊。
“其實我經(jīng)常聽哥哥提起你,你怎么會在君家呢?”
許是真的醉了,此時的她沒了平日里的高冷,反而更像一個小孩子。
“你喝醉了,這是秘密不能說?!?p> 他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但是面前的人他卻不能發(fā)火。
“你是在怪我沒有分寸嗎?”
可惜,喝醉了的某人卻不依不饒。
“屬下不敢。”
月影耐著性子,目光落在地上的酒瓶上。
印象中,時一夏的酒量不可能這么差啊。
當看到那瓶酒的時候,他卻苦笑著搖了搖頭,原來是一瓶高純度的烈酒,難怪!
“你分明就有,剛剛你還說我喝醉了!我沒醉!你們男人怎么這么奇怪!”
一向古靈精怪、大方得體的時一夏,忽然像個小孩子一樣鬧了起來!
光說還不夠,她直接抓起月影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這一口直接咬出了血漬,
月影沒有動,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等她發(fā)泄完了,才淡淡道:
“既然沒醉,就不要在這里耍酒瘋,上去睡覺,或者把這個看完!”
他說著拿出了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時一夏是君家的大小姐,所以在怎么樣,他也要守在這里。
“哦!”
時一夏點點頭,呆呆傻傻的接過那個信封。
“來,讓我看看啊~”
她說著,拿起一旁地上的一個復古式燭臺,照了過去。
“小心。”
月影剛提醒完,就暗叫了一聲糟糕,連忙伸手去奪她手里的那封信。
可惜,他卻忽略了時一夏的身手也很好。
她竟然直接躲開了他的手,“你干什么搶我的東西!”
時一夏說著站了起來,氣鼓鼓的看向了月影,
“那就燒掉!大家都不要看了!”
此時的她,就像個孩子一樣,說完竟然真的將那封信湊近了燭臺。
一簇火苗在這個夜空中亮起。
這一次,月影沒有動,坐在那里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不斷的試圖壓下心中翻騰的怒火!
若此時她不是君家的大小姐,他真的會毫不猶豫的掐死她!
看著那封信在她的手中燃燒,月影的眸子里也染上了火焰。
他靜靜的站在原地,直到看著那火燒到了她的手上。
她吃痛的甩開了信封。
“喂!好痛,你快去給我拿藥,愣在那里干什么!”
時一夏真的醉了,醉酒的女人毫無道理可言。
月影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他還真的不能不管她!
只是,心里卻對這個君家的大小姐失望透了。
本以為她會有什么不同,沒想到居然就是一個驕縱的廢物大小姐!
月影站起身,走到屋里拿出了醫(yī)藥箱。
等他出來的時候,時一夏已經(jīng)乖乖的在臺階上坐好了,理所當然的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
“自己涂!”
月影將藥箱扔在了地上,在他還有理智的時候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里。
再不走,他真怕自己出手弄死她!
他生平最討厭的女人,尤其是驕縱不聰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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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縷刺眼的陽光打在了地上的人身上。
時一夏揉了揉眼睛從地上坐起來,一個薄毯從身上滑落。
昨夜的記憶慢慢回到了腦海之中。
原來,昨天他還是回來把毯子蓋在自己的身上了嗎?
想起昨天月影隱忍的怒火,時一夏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心里暗暗發(fā)誓,
“以后絕對不能喝醉!”
簡直是……太丟人了!
“你醒了!”
她剛走進客廳,就看見月影已經(jīng)坐在了那里,跟昨天的淡漠相比,此時的他身上又多了一些疏遠。
“恩~”
不過,這卻不是自己應該擔心的。
時一夏光著腳走了進來,臉上恢復了以往的淡漠,
“戚家的地下拍賣什么時候開?”
聞言,月影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
“我怎么知道?密函不是被你燒了嗎?”
他是故意的!
時一夏心中升起一股不滿,但是想起昨晚……
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是我,君墨,拍賣會什么時候開?”
戚冷的聲音從手機的另一側傳了出來,
“你果然要來,今天中午十一點入夜有個地下密室,帶著請柬過來?!?p> “恩,知道了?!?p> 時一夏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以后,請先生做事穩(wěn)妥一些?!?p> 她這句話卻是責怪了!
月影:“……”
他能說什么?他怎么知道她的酒品那么差!
不過,這卻不是爭論的時候,
“大小姐打算以君墨的身份去?”
“恩,到時候見機行事?!?p> 時一夏點了點頭,在這邑都……這怕是她最后一次使用君墨的身份了吧!
沐乂公子
改簡介啦!有人發(fā)現(xiàn)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