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的銅枝鐵干,
像刀,像劍,
也像戟;
我有我嬌柔的身姿,
像輕微在低語,
像不經(jīng)雨的火炬,
如果我愛你——
無法效仿源泉
長年為你送去清涼的慰藉;
模仿不來險峰
增加不了你的高度,更無法襯托你的威儀,
不止像癡情的鳥兒
為綠蔭重復單調的歌曲;
也許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如果我愛你——”
女孩探究地看向少年,拿著情書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誒,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念呀,在想什么呢?”
少年目光沉沉,“怎么不念了?”
女孩機靈地挑了挑眉毛:“你先回答我,我的情詩你滿不滿意?”
女孩看到少年嘴角勾起一抹笑,眼睛放出光芒:“陸未寒,你笑起來真好看,比我還好看呢。”
但她拍的馬屁并沒收到效果,只聽到少年冰冷的回應:“不滿意,以后,禁止你以任何方式,對我表白?!?p> 似乎早已料到少年的反應,女孩狡猾地笑了:“嘿嘿,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所以我沒有念完,你之所以不滿意是因為沒有聽到我后面的話,但是啊但是,我不念了?!?p> 說完,她踮起腳尖,將嘴湊到少年耳邊:“這樣你就不能阻止我隨時隨地給你表白啦,啦啦啦.....”
而后,后腳跟落地,一蹦一跳跑遠了,臨拐彎,還不忘扭過頭,挑釁地朝著少年吐吐舌頭。
記憶從遙遠的地方飄來,像是巷子深處的陳酒從巷子深處飄來,似要逃離,更似要招搖什么。
陸未寒的指尖下意識去觸摸曾被她噴薄清香熱氣的耳廓,指尖剛剛觸摸到,他的動作僵了一秒,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落到身側,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許微暖兩只明亮的眼睛盯著他,像是緊張,像是懵懂:
“誰讓我愛你——
誰讓你是高峰最險峻的峰
誰讓你是天下最牛叉的人
誰讓我愛的是你
既然無法并肩而立
那便讓我仰望你
請允許我仰望你?!?p> 念完,女孩朝著陸未寒點了點頭,順便調皮地眨了下眼睛。
最后一個尾音落下,現(xiàn)場一陣寂靜。
而后響起了碎碎的言語......
“她怎么能這么改我最喜歡的一首詩?明明氣的要死,可為什么聽到最后覺得她有點可憐?”
“她,她這這這是在借機表白嗎?”
“好像是,好聰明哦,借著詩話環(huán)節(jié)表白......”
“雖然不是很喜歡她改詩的作風,但還是想站她是腫么回事?”
“高潔才算是名副其實的冠軍,她詩念的好,沒想到潑墨畫也操作的行云流水,據(jù)說第二場比拼她穿的潑墨衣就是她自己設計制作的?!?p> “高潔是實至名歸的才女?!?p> “劃重點,你說的是才女,但是咱們這是選美比賽小姐姐?!?p> “選美怎么啦,選美不看內在?。俊?p> 觀看比賽的觀眾各持一邊,意見不等,難見高低。
...請允許我仰望你。
陸未寒的腦海里回蕩起她落未一句話,眼眸中有碎碎的沉光一閃而過。
這個女人,原來最后表達的是這句話。
請允許我仰望你。
簡而言之——
如果當時她念完了整首詩,擔心他聽不明白的她肯定會特別注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