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望閣前面的小廣場上,已然聚集了不少新生弟子。
大家都是來看自己被分到了哪一個學院。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如愿以償?shù)剡M入自己想要進的學院。
尤其是軟劍學院和傷學院,這兩個學院報名的新生弟子是最多的,也是很難進的。
而二十幾個巨大的告示牌上,貼著的長長的名單之中,唯獨獸學院這邊孤零零地只有一個名字——張從心!
“這個獸學院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一個人?”
“聽說這幾年報名獸學院的人就不是很多?!?p> “不應該吧!不是說獸學院培養(yǎng)出來的馴獸師,是同境界武者之中戰(zhàn)斗力最強的嗎?”
“那是因為有蠻獸,馴獸師本身的實力并沒有多強,甚至都不如體學院的體修。只不過獸學院也未必能幫助學生馴服適合自己的蠻獸。那去獸學院還有什么意義?”
眾人圍著獸學院的告示七嘴八舌地說著。
“可就這叫張從心的一個人,一個人還能占據(jù)一個學院的名額?這有點兒浪費了吧?”
“何止是浪費呀!簡直就是暴殄天物!這張從心是誰?不會是關系戶吧?否則怎么可能一個人一個學院,這也太夸張了!”
“我看著獸學院要完蛋了。這張從心也要跟著完蛋!”
“嘿嘿!現(xiàn)在一人一個學院,看著風光。等將來獸學院被取締了,我看他怎么辦?”
“恐怕到時候,這個張從心如果其他學院不要的話,就要被趕出夏祭八學院吧!哈哈……”
眾人議論紛紛的同時,在人群之中看著公告牌上只有自己一個人名字的張從心面色平靜,心中之中,充滿了狂喜!
太好了,獸學院這么涼,就不愁不被退學了。
難道自己真的想要來夏祭八學院習武嗎?
并不,自己才沒有這么好學。
自己來,完全是被父親和李仲耳前輩兩個人逼的。
若是能被退學,那就太好了。
只不過這種心情自己不希望太多人知道,因此自己低著頭,不讓自己笑出聲。
一旁的劉宇辛見到大哥低下頭,心里也明白大哥的難過。
這一刻,劉宇辛暗暗發(fā)誓:大哥,你放心,我就算拼死,也不會讓你離開學院的!
而就在張從心低著頭,準備帶著劉宇辛離開人群,出去找一個地方好好慶祝一下的時候,人群之中的李如虎正好看到了張從心。
對于張從心,李如虎心中還是有一些敵視的。
從小到大,張從心在李如虎父親的口中,一直都是別人家的孩子,每一次都要因為張從心罵自己一頓。
新的一年,張從心長得更好看了。再看看你,怎么還是那么丑?
新的一年,張從心的壓歲錢全部都自己收著了,你的壓歲錢我一要你就給,真不是男人,一點兒主見都沒有。
新的一年,張從心的境界還是沒任何提升,你看看人家,根基多穩(wěn)!
李如虎發(fā)現(xiàn),無論張從心做什么,自己父親都覺得張從心比自己好,而且還是比自己好很多很多。
這讓李如虎十分不理解,但更多的,還是怨恨與憤怒。
現(xiàn)在,終于讓自己找到了報復張從心的機會了。
“張從心,你在這里呀!我最近找你找好久了呢?!?p> 李如虎朝著張從心忽然喊一聲,這讓很多人都注意到正要溜出人群的張從心。
“原來你就是張從心呀!一個人一個學院,兄弟你可以呀!”聽這話似乎不錯,但語氣卻是酸溜溜的。
“這獸學院招生人數(shù)越來越少了,估計過兩年就要沒人去了,兄弟,你快轉院吧。不然就涼了!”
“獸學院現(xiàn)在真的是越來越垃圾了!張從心,這么垃圾,你為什么選獸學院呢?”
有人搭茬道:“自然是垃圾選垃圾了。哈哈哈哈……”
這時,有人站出來指著張從心說道:“像是獸學院這樣的學院,就應該被取締!不是說望閣最近正在準備建立槍學院嗎?我看,就應該將獸學院取締!”
今年很多新生來,就是聽說夏祭八學院打算建立槍學院。
一直以來,夏祭八學院之中都沒有人傳授長兵器的武藝。
而一旦槍學院建立,將會彌補這一塊的不足。
現(xiàn)在因為獸學院占據(jù)了八大學院之一的名額,導致報名的選項里都沒有槍學院,自然讓很多原本打算來槍學院學習的人不爽。
這些怒火,就宣泄在了張從心的身上。
甚至有些人希望張從心因此大發(fā)雷霆,然后和他們打一架。
若是能因為這件事情,將張從心開除了,那就再好不過了。
結果,在眾人期盼發(fā)生沖突的眼神之中,卻是看到了張從心一臉的淡定與……開心。
沒錯,此刻張從心臉上的表情就是開心。
如果一定要對這種開心做一個形容的話,那就是炒雞開心!
你特么是什么鬼?
大家這么說你,你怎么還這么開心。
張從心朝著周圍眾人抱拳,“借你吉言。借你吉言。”
神特么借你吉言!
你以為說你學院垃圾,祝你學院早日倒閉是好話嗎?
殊不知,這對于想要做咸魚的張從心來說,還真的是好話。
自己所求的是什么,就是能早點兒離開學院,回到家里當富二代呀!
可張從心的心理,哪里是這些人所能理解的。
大家見到張從心一點兒都不生氣,自己反而被氣得差點兒動手打人。
雖然一旦打架,雙方都有責任,但你無緣無故將張從心打一頓,自然是你受到的處罰更嚴重一些。
而此刻,在人群之外的遠處,兩雙犀利的眼神正在看著獸學院公告牌前的這一幕。
副閣主點了點頭,“不愧是被李前輩看好的年輕人,果然不俗。面對如此多的嘲諷,還能面不改色,甚至故意裝作滿心歡喜。喜怒不形于色!如此心性,來日必成大器?!?p> 站在副閣主旁邊的是三十歲出頭的白執(zhí)事。
白執(zhí)事難得露出一絲微笑,“當初李前輩希望我讓張從心住進天字闕,我還有些擔心,他張從心配不上天字闕?,F(xiàn)在看來,此子雖然還是一星武者,但有如此忍耐力,將來必然可以一鳴驚人,震驚天秀!”
“既然如此,就同意李前輩的申請。給張從心下發(fā)聽課令,除了其他學院的親傳班的課程,其他的課程,張從心可以去隨意聽?!?p> “是?!?
武文修
不要在意不關緊要之輩的嘲諷。 我當初上學的時候也是這樣,總是有人暗戳戳地說我壞話。 “除了長得好看,一無是處!” “長得好看有什么用?能免試上大學嗎?” “長得好看很了不起嗎?” …… 后來,我就學會了無視他們的嘲諷。 看淡宵小之輩,才能快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