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寧,會開車、開鎖;阮棉依,頭腦好、會打架;秦樂,陰謀家?!?p> “你旁邊那個姑娘,跟你一樣什么也不會,不過身上現(xiàn)代科技品不少?!?p> “這些都是沒有異能的,反過來看你,你覺得你有什么用?”
她的聲音一字一句砸在店員小姐姐的心頭,她有些畏縮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稍微縮了縮脖子,眼中除了尷尬害怕以外,還有絲絲縷縷的不甘。
被人指著說沒用,這種事情,并不是誰都能坦坦蕩蕩接受的。
“我……會努力不拖大家后腿的?!?p> 最后,她只是囁嚅著說了這么一句話,卻引來路鳴莞輕輕的一聲嗤笑,緊接著路鳴莞遞給她一塊剛剛便利店里拿來的小魚干,笑著說:
“不用緊張,其實你也并不用非要跟著我們,跟著救援隊不好嗎?至少安穩(wěn)。”
梁子雯此時總算忍不住了,畢竟她也被戴上了一無是處的人設(shè),不由得撇嘴替店員懟了回去:
“什么叫一無是處?算賬不可以嗎?我們以后肯定有開銷有支出嘛,這個小姐姐……呃,你叫什么?”
路鳴莞姿態(tài)高調(diào)的斜了梁子雯一眼,仿佛在嘲笑她的無能,自顧自的掏出自己的手機把玩起來,懶得多說的模樣。
“我叫吳韻,口天吳,韻味的韻?!?p> 吳韻感謝于她的解圍,朝她友好的笑了笑,只是那輕輕揪著衣角的動作彰顯了自己的不自在與不安,畢竟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會算賬的人私吞起來也應(yīng)該很有技巧吧?”
聽到吳韻自報家門,路鳴莞只覺得這名字倒是挺符合這人的身份,手機沒有信號讓她有些煩躁,原本不打算繼續(xù)開口的她又狀似隨意地說了一句。
“路鳴莞你別說話,就你有嘴一天叭叭叭的。”
梁子雯見吳韻那微微顫抖的肩膀,不由得攬過她就瞪著路鳴莞,底氣十足一點也不害怕的模樣。
沒有實力還喜歡找死的人,路鳴莞一向不會手軟。
她無所謂的翹嘴,譏諷之意十足,身后的藤蔓如同利劍一般朝梁子雯直射過去,梁子雯幾乎都沒反應(yīng)過來,那藤蔓的尖刺離她的眼睛已經(jīng)定在了她眼前一厘米處。
直到此時,梁子雯的瞳孔才有了一陣收縮,她下意識往后靠,腦袋直接撞在了車玻璃上,痛感讓她回過神來,驚駭與氣憤一瞬間充斥了她整個眼睛,可是那看似耀武揚威的藤蔓,卻讓她止住了想要說出口的話。
這就是實力的力量,它可以讓人害怕讓人膽寒讓人不敢反抗。
“你……”
梁子雯咽了咽口水,說了一個字后嗓子就開始發(fā)澀,最終她有些狼狽地閉上了嘴,看著那個因為藤蔓刺過來而渾身僵硬不敢動彈的吳韻,她的心里開始涌上一陣一陣的悲哀。
就算是她,一直以來也不過是在逞強而已,不知道何時會被撇下被拋棄,裝作淡定只是為了融入這些人可是直到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她在自我催眠。
再怎么裝出無所謂的淡然態(tài)度,對于他們來說,或許只是個笑話罷了。
“你鬧得太過了?!?p> 突然,年陌塵開口了,他轉(zhuǎn)過頭面上有些不滿,緊接著路鳴莞的藤蔓就開始一點一點從頭開始瓦解,就好像破碎的紙片,掉落的一瞬間立刻消失不見。
“依依,是這樣嗎?”
做完一切,他帶著邀功的表情看向阮棉依,阮棉依已經(jīng)伸出口袋的手再次揣了回去,不動聲色地點頭,路鳴莞看向阮棉依的眼神再次銳利起來。
就在剛剛的時候,她還覺得兩人說不定可以做朋友,看來不行了。
阮棉依沒有理會路鳴莞的眼神,對于她來說,此時年陌塵做的事已經(jīng)大大超乎了她的預(yù)料,就好像剛剛在便利店里,明明她什么都沒說,他卻能清晰的知道她要做什么。
在以前,年陌塵不是這樣的,畢竟他根本沒有情感,怎么可能刻意留意別人的心思,所作所為永遠(yuǎn)只停留在表面,就好像一個無法通過圖靈測試的計算機一般。
明明他應(yīng)該一直那樣啊,不然她就會擔(dān)心,是不是什么時候,他也會如同其他人一般為了殺她而不擇手段。
他如今的狀態(tài),還真的是那個所有一切都會告訴她的年陌塵嗎?
“怎么了?”
年陌塵見她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歪著腦袋可可愛愛地開口,一副純粹的孩童模樣,眼中也依舊是往常那般清澈到不近人情。
希望是她想多了才好。
阮棉依搖了搖頭,轉(zhuǎn)頭看向后面時,身后的秦樂竟和尹然聊的十分愉快,全然沒有被剛剛事情打擾的模樣,唯有最后一排的氣氛,凝重的如同參加喪事。
“吳韻是嗎?還有很多東西和時間可以學(xué),不用擔(dān)心?!?p> 她仿佛要寬慰人,最后只憋出這么一句話,看著吳韻完全沒被安慰到的模樣有些尷尬,秦樂挑眉瞟了她一眼,最后仿佛施舍一般補充道:
“異能應(yīng)該還可以后天形成,再說了,女人嘛,由男人來保護(hù)就夠了,你不用擔(dān)心?!?p> 這大男子主義的話讓路鳴莞有些不爽,踹了一腳秦樂的椅子,看著他轉(zhuǎn)過頭來沖她笑得春意盎然,最后只翻了個白眼:
“什么叫靠男人?您直男癌晚期吧,女人也能頂半邊天,請不要隨隨便便開口施舍,惡心?!?p> 秦樂也不怒,反而淡定地解釋:
“冤枉啊,我只是覺得淑女躲在紳士們身后就得了,但是我并不認(rèn)為你們不行呀?更何況,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出去打架吧,你說呢?”
他沖吳韻拋了個媚眼,人設(shè)崩塌的他一點也沒有自覺,反而還頗有些洋洋得意的模樣。
“要到了?!?p> 車前傳來朱明寧平緩又略帶冷硬的聲音,幾個人看到那個此時看起來平靜的不像話的幼兒園,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我們,為什么要來幼兒園?”
吳韻有些緊張地開口問身邊的梁子雯,而梁子雯對于她這種將自己當(dāng)同盟的態(tài)度有些微妙的不舒服,最后還是跟她大致講解了一下。
伴隨著她們倆的竊竊私語,尹然也開口了:
“根據(jù)上回的經(jīng)驗,這個里面應(yīng)該也沒有喪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