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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武神路

第二十三章 師傅,我想當(dāng)和尚!

諸天武神路 煙雨料峭 3404 2019-08-23 22:44:31

  雄州。

  蘇信從蝴蝶谷里出來后也不急著趕路,再加上還跟著姚天禧這個拖油瓶,沿著官道一路向北,花了差不多三天多才來到了雄州。

  這里屬于南雄路,是一座大城。

  很多江南江北的大藥商都在這城里設(shè)有站點商鋪,用以收購采藥人從西南大山里采到的藥材。

  所以這雄州城商賈云集,極為繁華。

  不過城里的武林人士也意料之外的多了些。

  “師傅我餓了?!?p>  剛進(jìn)入雄洲城,姚天禧便摸著肚子,愁眉苦臉的不走了,他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那座三層的酒樓,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又看向了蘇信,眼神里滿是渴求的神色。

  蘇信從懷里掏出了錢袋看了看,大概還有十多兩銀子。

  吃飯是肯定夠了。

  現(xiàn)在天近晌午。

  兩人也走了一上午的路,他倒是無所謂,不過自己這小徒弟年紀(jì)還小,半天沒吃東西,餓了也是正常。

  “小二,撿幾道麻利的,不用等太久的菜端上來,再加一壺紹酒,四碗米飯?!?p>  “得嘞!客觀您先坐,稍等!”

  進(jìn)了這鴻運(yùn)酒樓。

  蘇信對著正忙得腳不沾地的店小二招呼了一聲,而那小兒也笑著答應(yīng)了下來。

  “師傅,沒想到城外兵荒馬亂的,這城里的酒樓卻依舊這么熱鬧!”

  姚天禧轉(zhuǎn)著腦袋看了看。

  這酒樓里基本上已經(jīng)坐滿,里面坐著的,大多都是負(fù)刀夾劍的武林人士,一個個的都在大呼小叫呼朋引伴的喝酒吃肉。

  見了如此一幕。

  又想到之前在城里看到的那一大坨江湖人士。

  蘇信些奇怪想著,這城里怎么突然匯聚了如此多的武林人士。

  難道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不過對此蘇信不太上心,畢竟這事跟他也無甚關(guān)聯(lián),他只是在心里想了想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蘇信掃了一圈之后,就連一張空桌都沒找到,他們師徒倆只能找了一張二樓一個角落里只有一人的桌子,這里清凈一些,在問過對方不介意之后,蘇信師徒倆便跟對方湊了一桌。

  “累死我了,師傅咱們能不能走慢一點?。 眲傄蝗胱?,姚天禧就對著蘇信抱怨了起來。

  “嘿!”

  蘇信聽后冷笑了一聲。

  他斜著眼睛看了自己的徒弟一眼,淡淡的說道:“現(xiàn)在離著谷里還不遠(yuǎn),你要是覺得累,我便再送你回去,反正沒了你這個拖油瓶,我腳程起碼能快上一倍?!?p>  “我就說說,我就說說!”

  聽自己師傅這么一說,姚天禧連忙打了個哈哈,扯開了話題。

  不過蘇信可不吃這一套。

  他哼了一聲后繼續(xù)說道:“當(dāng)初可是你非要跟著我來的,我說不行,你非說是兩年沒見家人了,想要去大都看一下姚師兄,我不帶你你就打滾耍無賴,還故意的煎乖了藥,我沒辦法才帶你出來的,否則的話,我才懶得帶你呢?!?p>  原本蘇信是打算一個人出谷的。

  無論是這個小徒弟,還是自己從龍王那里半是威脅半是強(qiáng)迫的搶來的小昭,自己都打算讓他們都留在蝴蝶谷里。

  畢竟他們的年紀(jì)實在是太小了一點。

  但最后他實在是拗不過自己這個小徒弟。

  而且他說的話也確實很有道理,這小子在谷里待了兩年。

  確實兩年間沒見過父親了。

  當(dāng)時姚天禧說這話的時候,也觸動了蘇信心弦,他想起了他已經(jīng)八年未見的家人,自己的這個小徒弟還能在大都見到自己的親人,但他呢?

  他都不知道他在這個世界待滿了年限之后,會到哪里去。

  是回到原本的世界,還是去往一個新的世界?

  他不知道。

  他不是不近人情之人。

  所以他便帶著這個小徒弟一起出了蝴蝶谷,準(zhǔn)備去袁州給周子旺贈禮之后,便帶著他一路北上,順便還可以一路行醫(yī),增長見聞,去一趟元大都讓他們父子倆團(tuán)聚一下,正好他還有一些事情要在元大都里辦。

  “師傅,我最近讀了許多佛經(jīng),我覺著我自己有慧根,我想……”

  姚天禧眼珠一轉(zhuǎn),他又說起了這幾日里天天在蘇信耳旁念叨的一些話語。

  “這事你得問我姚師兄,也就是你爹才行,你師父我說了可不算。”

  蘇信想都沒想的就一口回絕。

  出家?你開什么玩笑呢!

  自己這個小徒弟這幾天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跟自己說他想出家當(dāng)和尚,還說自己看破了紅塵,他聽著就覺得荒謬,你他么就一個十歲的小屁孩,你還能看破紅塵?

  我看你連紅塵是不是紅色的都還沒看明白吧!

  “哎,師傅,師傅,你聽我說,我這次是認(rèn)真的,六祖慧能在《壇經(jīng)》上說……”

  姚天禧仍舊在苦口婆心的勸說著自己師傅,但蘇信卻是理也不理他,最后實在是被他說的煩了,才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本來你當(dāng)不當(dāng)和尚我也不管,但你們姚家一脈單傳,你要是當(dāng)了和尚,你們姚家怎么辦?這事必須得你爹說了算?!?p>  看到自己師傅說的這么堅決。

  姚天禧自然是一臉灰心喪氣的表情,他最后只能是小聲嘀咕著說道:“……我連自己的法號都取號了呢……”

  不一會。

  蘇信點的幾道菜便端了上來。

  一盤油汪汪的燒雞,一盆鮮美的魚湯,一大疊鹵好的牛肉,外加兩個青菜,一道清炒竹筍,一道拌三鮮。

  簡單是簡單了一點,但色香味俱全。

  讓人一看就食指大動。

  蘇信也邀請讓他們一起拼桌的那人一起吃,那人推辭了一下,在蘇信的堅持下,也就不再客氣了,這人也不是白吃,他讓小二再上一份店里的招牌菜水晶東坡肘子。

  “這店里的這道東坡肘子乃是一絕,遠(yuǎn)近聞名,原本的雄州守將烏力翰達(dá)魯花赤逃跑之前,每天都要這鴻運(yùn)樓送一道肘子去他的府上……嘿嘿,不過自從袁州的周將軍上月把袁州路的韃子全殲之后,那烏力翰嚇的連夜就跑了!”

  那人也是好客健談之人,剛剛一杯酒下肚,便主動聊起天來。

  周子旺起事的袁州離著雄州并不遠(yuǎn)。

  之前周子旺跟元軍交戰(zhàn)了幾場,都是大獲全勝,附近的幾座大城的守將聽聞后皆是望風(fēng)而逃。

  蘇信剛剛從蝴蝶谷出來。

  對這些消息自然也不怎么熟悉,所以他也聽得津津有味。

  他進(jìn)城時便發(fā)現(xiàn)了駐守在城墻的人似乎不是韃子,反倒像是一些漢人,而且其中的一多半,仿佛還沒接受過正經(jīng)的訓(xùn)練,跟普通人也沒甚區(qū)別。

  當(dāng)時他就覺得奇怪,現(xiàn)在聽這人一說,知道了內(nèi)中緣由,心里的疑惑也就解了大半,不過他還是出言詢問了一下。

  “你說那些士兵啊……”

  這人對這些小道消息知之甚詳,他聽了蘇信的疑惑之后,馬上就笑著說道:“……烏力翰走了,那些韃子也不敢待,也就都跑了,城里也就沒人守衛(wèi),那些富戶豪紳便讓他們家里的家丁護(hù)衛(wèi)臨時去充數(shù),不過他們之前已經(jīng)給周將軍去了信,周將軍回的信上說,他馬上就會派人來接手的,算一算,差不多這幾日也就到了。”

  “砰!”

  正在這時。

  離著蘇信他們不遠(yuǎn)的一桌,一個壯漢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同時嘴里怒喝了一聲。

  “豈有此理!”

  這壯漢的手勁極大。

  蒲扇大的手掌拍在這張結(jié)實的木桌上。

  竟然硬生生把這實木制的桌面給拍成了碎片。

  只聽到了一聲吱呀的刺耳聲響起,原本桌子上放著的茶壺茶杯,紛紛跳將起來,跌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旁邊的一個小二頓時就被嚇的呆在了原地,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跟那個壯漢一桌的是兩個穿著丐幫百衲衣的人,那兩人的衣服是一身干干凈凈的綢緞衣服,只是故意在這衣服上打上了幾個補(bǔ)丁,并且兩人的身上都掛著四個布袋,顯然是丐幫凈衣派里的四袋弟子。

  這兩個丐幫弟子中的一個,兀然上前的一步,一伸手便扼住了那個小二的脖子。

  這丐幫弟子的臉上有一道狹長的傷疤,他臉上肌肉扭曲,顯得他這道傷疤更加的猙獰,那小二早已經(jīng)嚇傻了過去,渾身抖的如同篩糠。

  “明明是我們先來的,你憑什么先給他們上菜!你這是看不起我們丐幫不成?”

  刀疤臉丐幫弟子嘴里惡狠狠的說著,一邊說,他還一邊指了指吃的正歡的姚天禧,同時還用兇狠的目光看了蘇信幾人一眼。

  而跟蘇信同桌的那健談之人則是悄悄拽了一下蘇信的袖子,低聲說道:“那兩個是宋氏兄弟,是這雄洲城里丐幫的主事人,最近丐幫要在這里遍邀群豪召開武林大會似乎要商討什么大事,丐幫來了許多高手,你們師徒倆年紀(jì)輕輕的,好漢不吃眼前虧,千萬魯莽沖動,在這個時候惹惱了丐幫弟子,恐有大禍!”

  聽到這人言語里的關(guān)切,蘇信點了點頭,說道:“謝過朋友高義了。”

  “客……客官……許……許是……許是小的……記……記錯了……”那小二嚇的面色蒼白,嘴里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著。

  “記錯了?連這點事都記不住,你要這雙耳朵還有什么用?”

  刀疤臉冷哼了一聲,一只手往腰間一抹,只聽到噌的一聲,手里便多了一柄閃亮鋒利的匕首。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那小二被這刀疤臉的話嚇的滿臉恐懼,看到他手里那柄都已經(jīng)貼在了自己臉上的雪亮匕首,不住的大聲求饒。

  不過這刀疤臉卻仿佛充耳不聞。

  “嘿,既然沒用了,我看就把你這一雙耳朵給剁下來吧!”說完,這刀疤臉獰笑了一聲,手臂一抬,手中的那柄閃亮鋒利的匕首就向著這店小二左邊的一只耳朵削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

  只看得到一道光芒閃過。

  又聽到當(dāng)?shù)囊宦暋?p>  那刀疤臉的匕首剛要割到那店小二的耳朵上時。

  一根竹筷飛射而來,準(zhǔn)確無誤的打在了刀疤臉手中的那柄匕首上,而那刀疤臉剎那間覺得戶口一麻,手里攥著的那柄匕首再也拿捏不住,頓時手里就是一松。

  那柄匕首便被這突然射來的竹筷給打的飛了出去。

  這匕首一直飛出了五六丈的距離,深深的插入到了一旁的墻壁當(dāng)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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