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自然也在這些護衛(wèi)的保護當(dāng)中。
她在一開始,察罕便讓護衛(wèi)帶著她撤離了,雖然只來得及遠遠的看了幾眼,但蘇信那單槍匹馬視千軍萬馬如無物,向著萬軍沖鋒的那副畫面,卻牢牢的刻在了她的腦海里。
蘇信緊緊的抿著嘴唇。
他一言不發(fā),伸手猛的一拍胯下的戰(zhàn)馬,這戰(zhàn)馬被他這一拍,登時就撲到在了地上,而他也借著這一拍之力,身子騰空而起,挺起長槍,就向著他面前如同墻壁一般的盾墻刺了過去。
只聽到噗的一聲悶響。
蘇信手里的這桿鑌鐵長槍就像是刺入了一塊豆腐一樣,一下就從一面巨盾當(dāng)中穿了進去,如果從后面看的話,那名持著盾牌的士卒,已被蘇信的這一槍直接從胸部貫穿而入。
不過盾牌后面馬上便有替補的,上前去接住了這面就要倒下的巨盾。
蘇信冷笑了一聲。
他手里長槍一轉(zhuǎn)一抖,體內(nèi)的內(nèi)力如潮水般噴涌而出,只聽到砰的一聲爆響,那面被他刺穿的盾牌瞬間就四分五裂著飛了出去。
而后面那位被他貫穿的士卒也化作了無數(shù)血肉碎片。
那堵由巨盾組合成的墻壁再也維持不住,在這爆響聲里轟然倒塌。
蘇信腳步不停,身形一閃,就從化作滾地葫蘆的盾牌兵旁沖了過去,在他前方的不到十步處,便是察罕帖木兒的背影。
玄冥二老以及其他的那些汝陽王招攬的高手擋在了蘇信的身前,盡可能的拖慢一下蘇信的腳步,為察罕帖木兒的撤離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只要察罕跟正在不斷涌上前來的元軍匯合,那對蘇信來說,便是萬事皆休。
蘇信要殺這些人并不太難。
但他不想因此而錯過這個殺掉察罕帖木兒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揮槍在身前一掃,將攔在他面前的人驅(qū)散一空,腳下一踏,瞬息之間,他就來到了察罕身后是三四步的距離。
只差最后一步,他便能一槍將這位大元的柱石捅死。
正在他想著是不是要將手里的長槍扔出去射死察罕的時候,他眼神突然一變,被他甩在后面的玄冥二老此時追了上來,這兩人揮起兩掌就向著他的后心打來。
蘇信要回身擋住這兩人打向他的這兩掌自然容易,但四周都是不斷瘋狂涌來的無數(shù)元兵,他只要再慢上一步,恐怕就要再陷入到元兵的重圍當(dāng)中,到了那時,他再想殺死察罕,恐怕就要比登天還難了。
想及此處。
蘇信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他念頭一起,體內(nèi)真氣匯聚到了后背之上,也正在這時,玄冥二老勢大力沉的兩掌也打在了他的后背,三人內(nèi)力一碰,只聽到砰的一聲。
玄冥二老被蘇信匯聚在后背的真氣震的倒飛了出去。
而蘇信卻借著這兩人的這兩掌之力,速度再次提高了三成,手中長槍刺出,刺向了察罕的后心。
叮!
正在察罕要被蘇信一槍貫穿的瞬間,一道猶如鬼魅的身影陡然間從察罕身旁的一名仆從里躍了出來。
這道身影的速度快的有些不可思議,他手中拿著一柄細長的長劍,這柄長劍如電光般急刺而出,猶如毒蛇吐信,不偏不倚的就點在了蘇信手中那桿鑌鐵長槍的槍尖上。
一股至剛至陽的磅礴內(nèi)力借著這劍尖跟槍尖的一撞灌注到了蘇信的體內(nèi)。
感受到這股內(nèi)力,蘇信面色就是一變。
這股內(nèi)力之強。
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前所未見的,甚至比他那日跟密宗的喇嘛以及天竺的那些番僧用并體連功之法,匯聚十幾二十位高手時的一方還要強上不少。
要不是他那日機緣巧合之下。將明玉功修煉到了第七層的極限,一身內(nèi)力厚度幾乎翻了一倍,那跟這股至剛至陽的內(nèi)力比拼起來,還真說不好誰勝誰敗。
但現(xiàn)在么,他自然是信心十足。
他的明玉功的屬性乃是至陰至寒,而涌入他體內(nèi)的這股內(nèi)力是至剛至陽。
這兩股內(nèi)力剛一接觸,便是滾油里落入了一塊玄冰,登時就激蕩爆裂起來。
比起質(zhì)來,這股至剛至陽的內(nèi)力要比他的明玉功強出半籌,但比起量來,自己的明玉功可比這股至剛至陽的內(nèi)力,高出不止一個段位。
原本剛一接觸,這股至剛至陽的內(nèi)力還能憑借著質(zhì)量上的優(yōu)勢略占上風(fēng)。
但等到他如大海汪洋一般的明玉功真氣一到,馬上便如摧枯拉朽一般,把涌入到自己體內(nèi)的這股至剛至陽的真氣驅(qū)趕出了自己的體外。
兩人槍劍相觸,其實只有短短的一個剎那。
“咦???”
見到自己侵入對方體內(nèi)的內(nèi)力竟然無功而返,那身形如同鬼魅的人不由得咦了一聲。
似乎對此極為意外。
蘇信看著剛才讓他可以絕殺察罕的一招無功而反的那道人影,眼神里流露出了戒備的神色,只是剛才的一招交手,他已經(jīng)知道了此人乃是他的勁敵。
這人是一個年齡極大的老者,面白無須,臉上有著一道又一道深深的褶子,氣息陰冷至極,像鬼倒多過像人。
令他最為奇怪的便是,這人的劍法陰狠毒辣,身法也是如同鬼魅一般,明明是極其陰柔的武功路數(shù),但偏偏剛才那股內(nèi)力,卻是至剛至陽,猶如烈日臨空,都讓他差點以為對方用的是九陽神功。
他這一被阻攔,此時的察罕帖木兒已經(jīng)被狂涌而上的元兵團團護衛(wèi)了起來。
蘇信看在眼里,心里一陣發(fā)狠。
他手中長槍一抖,便向著眼前這阻攔他的老者攻去。
這老者似乎沒打算跟他硬拼,只是想要攔住他。
而且這老者的劍法詭異,速度又快得驚人,蘇信一時之間,竟然難以從他的阻攔中沖出。
看著那桿離著他越來越遠的汝陽王帥旗,周圍涌來的元兵越來越多,蘇信知道,要是再拖下去,那自己恐怕就要陷入到元軍的汪洋大海當(dāng)中。
他咬了咬牙,虛晃了一槍,逼迫著他面前的老者讓開了一個身位。
同時,他的真氣也灌注到手中的長槍當(dāng)中,他猛的一擲,他手里那桿從王保保那得到的鑌鐵長槍頓時便化作一道雷霆,如一道閃電一般激射了出去。
目標正是察罕帖木兒。
這一記飛槍乃是蘇信含恨而發(fā)。
附著在這桿鐵槍上的真氣,讓這桿鐵槍有了穿云碎石的威力,擋在汝陽王身邊的那十幾名元兵像是穿糖葫蘆般直接被貫穿了過去。
“王爺!王爺!”
不知道前面誰突然大喊了一聲,那桿一直跟在察罕帖木兒身邊的帥旗同時也倒了下去。
隨著帥旗的倒下,整個元軍立時就亂做了一團。
煙雨料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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