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語略一猶豫,手里已涌出了大團濃霧,濃霧迅速在她的腳下匯集,竟把她緩緩托了起來。
卿語就像騰云駕霧一般,慢慢飄上小橋。
那些伸到小橋上的東西,一接觸到卿語的濃霧,便閃電縮回,再也不敢伸出來了。
隨著卿語飄上小橋,下面河里好像都瞬間靜止了似的。
就這樣,卿語輕飄飄就過了小橋,然后站在那里,卻也沒有回頭看,而是靜靜地看向前方。
等卿語過后,河里的東西才又重新活躍起來,那些長長的東西又伸到橋上揮舞著。
“有些意思!”向宇回頭看了一眼小蟲兩個,又嘿嘿笑道,“看我的?!?p> 又喝了一聲:“變!”
整個人突然就高了一截。
小蟲兩個奇怪地往向宇的腳下看去,驚訝地看到向宇的腳底下居然踩著了兩個輪子,那兩個輪子迅速轉動,竟托著向宇整個人飄了起來,飄向小橋。
感覺就像哪吒踩著風火輪似的。
向宇一飄到橋面上,那些長長東西便紛紛向他卷來。
向宇兩只手都已變成了長刀,雙刀紛飛,把那些長長的東西切得節(jié)節(jié)斷掉,很快就也過了小橋。
小蟲和小魚交換了一下驚懼的眼神。
看看小河的寬度,小蟲的踏星步飛不過,就算能飛這么遠,也不能保證在飛渡的過程中沒有東西躍起攔截。
顯然,兩人無法像卿語和向宇那樣飛過去。
看樣子,兩人只好老老實實地踩著那幾乎無處落腳的破爛長橋走過去了。
只是,那不知是觸手還是蛇身的東西看樣子十分難纏,如果不慎落水,估計瞬間就會被水里那些翻滾的東西給活撕生吞了。
十分兇險。
然而,看情形,這橋似乎又非過不可的樣子。
兩人商量了一下,也沒別的什么法子,便只好老老實實走向小橋了。
小魚走在前面,小蟲隨后。
小魚剛一踩上小橋,便有長長的東西揮舞過來。
小魚一刀削出,那東西便斷為兩截。
看到小魚的小刀也能削斷那東西,小蟲的心才稍稍安了些,便也跟著踏上小橋。
剛一踩到小橋上,便也有一條長長的東西卷來。
小蟲心念一動,啪!磚頭便砸中了那東西。
那東西被磚頭這么一砸,竟應聲消失了。
與此同時,小蟲的智腦里忽然一閃:
“暗屬性+9”
咦,怎么回事?
這時,又有一條東西卷向前面的小魚。
小蟲不等小魚揮刀,便心念一動,又一磚頭砸中那東西。
那東西也是應聲消失,小蟲的智腦里也是一閃:“暗屬性+8”
難道……
小蟲心一動,再試兩次,都是一樣。
明白了。
原來,這些東西也都是由暗屬性組成的。
更令小蟲驚喜的是,磚頭竟然也能像龍爪手一樣吸收暗屬性。
這樣的話,以后可就省事多了。
看到什么,一磚頭砸去,既能退敵,又能吸收暗屬性,干脆利落,一舉兩得。
想到這里,小蟲的心登時就熱切起來,心念電轉,磚頭瞬閃。
啪啪啪……,砸得那些長長的東西伸本就抬不起頭來。
與此同時,智腦里狂刷屏:
“暗屬性+9”
“暗屬性+8”
“暗屬性+10”
……
很快,就根本沒有東西能伸出水面了。
小蟲還覺得不過癮,干脆就把磚頭扔進了河里,一通亂砸。
砸得河里那些不知名的東西雞飛狗跳,走避不迭。
小魚轉頭看著小蟲,驚訝得張大了嘴合不攏。
小蟲折騰出這么大的動靜,連向宇和卿語都回頭看了。
向宇看著小蟲,就像見了傀似的。他本來還頗以自己的風火輪而沾沾自喜,卻想不到小蟲竟然這么生猛。此刻看向小蟲的眼神,除了驚訝,還有熾熱的貪婪。
卿語的眼神中,除了驚訝,還有惱怒。
顯然是在嗔怪,這個磚頭本來應該是她的,卻被小蟲搶走了。
小蟲一時也沒空理會別人的眼神,只管砸砸砸……要知道,每一下可都是暗屬性啊。
小蟲的磚頭一通亂砸之下,很快,就整個橋下都清靜了。
這下子,橋上的兩人可就安全多了。
雖然小橋破爛不堪,便小魚畢竟身手了解,在沒有干擾的情況下,也輕輕松松就到了對岸。
小蟲就更不用說了,超出常人極限的敏捷,加上踏星步,過這樣的橋不要太輕松了。
等小蟲兩個過橋消停下來,卿語和向宇卻又都轉頭看向前方。
小蟲兩個也向前看去,都愣了一下。
前面不遠處的路邊,有座稍高的土丘,土丘上依稀站著一個人影。
小蟲和小魚交換著驚訝的眼神。
卿語沉吟片刻,便又緩步前行,只手掌上隱隱有霧氣飄動。
看樣子,竟是如臨大敵。
看到卿語這副樣子,向宇也緊張起來,右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成一把彎刀。
小魚也雙手各執(zhí)了一把黑色小刀。
小蟲也暗暗戒備,準備隨時把磚頭拍出。
四人戒備前行,慢慢走近那個人影。
逐漸看清了。
那竟然是一個老太婆。
老太婆靜靜地看過來,手里似乎捧著一個碗,腳邊的石墩上好像還擺著三個碗。
看到卿語帶頭走近,老太婆便把手的碗捧給卿語。
卿語不接,只冷冷地注視著老太婆。
老太婆又把碗伸向卿語,嘴里喃喃道:“趕緊喝,喝完好上路?!?p> 卿語仍不接,抬腿就要前行。
忽見刷的一下,地上突然伸出一把勾子,一把就勾住了卿語的腳。
后面的向宇一刀揮出,鐺的一聲,那勾子應聲斷裂,縮下了土里。
卻又見刷刷兩下,又有兩把勾子突然伸出,死死地勾住了卿語的腳。
卿語卻并沒有慌張,只目光一凝,盯著老太婆。
老太婆卻仍是把碗伸向卿語,嘴里重復著那句:“趕緊喝,喝完好上路?!?p> 向宇忽一刀揮向老太婆。
那刀攔腰而過,老太婆卻并沒有一刀兩斷,就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似的。
卿語忽然一揮手,綠霧從手掌心噴涌而出,瞬間就把老太婆整個人籠罩住了。
老太婆這才慌了,拼命地拍打,掙扎,甚至打滾。
然而,無論老太婆怎么掙扎,都無法擺脫綠霧。
綠霧越來越濃,很快就把老太婆裹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