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的拳頭有多重羅辰不知道,但是赤鬣鼠在被林司的拳頭打中之后哀嚎不斷,而且在外表還看不出任何的傷勢,看起來是以卵擊石,但是節(jié)節(jié)敗退的卻是赤鬣鼠這個石頭。
“這就是格斗師的力量……”羅辰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嘆,這種傷及內(nèi)腹的能力真的是太厲害了,不知道如果對手是自己的話,能不能扛得住。不過這也讓羅辰心里有了一個想法,如何防住格斗師的攻擊,思考如何防御這是身為一名體魄師最基本的職業(yè)素養(yǎng)了。
僅僅幾分鐘的時間,林司差不多打出了十多拳,羅辰也咬牙在一旁策應(yīng),兩個人雖說是相識時間尚短,但是動起手來也愈發(fā)的默契,雖然也想過要逃走,但是發(fā)了瘋的赤鬣鼠根本就不給他們這個機會,索性兩個人就豁出去了。一開始赤鬣鼠還能抵抗一二,但是當它的頭再次受到重擊之后,眼神就已經(jīng)開始渙散了,直接被動的挨打,直到再也不能動彈為止。
“結(jié)束了……”林司如同脫了力一般的癱在地上,躺在了赤鬣鼠的旁邊,羅辰捂住了肚子上的傷口,走到了林司的身邊。
只見他臉如蠟紙,一臉的虛弱,就連看向羅辰抬眼皮的時候都特別的無力,再看他身邊的赤鬣鼠,外表沒有什么傷口,但是整個頭顱已經(jīng)塌陷了,好像頭骨已經(jīng)被打碎了。羅辰想要拉林司起身,卻因為自己的身體狀況難以援手,還因失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兩個傻子,現(xiàn)在隨便來個人你們就會被輕易的殺死吧?”。
這時,那個一直躲著的男孩出現(xiàn)了,悠閑地走到了兩個人身前,看著兩人的慘狀,惻陰陰的說著風涼話。
“這個孩子我很煩他……”羅辰瞟了一眼男孩,狠狠的說道。林司微笑了一下,也算是無聲的贊同。
“真的是你嗎?”。
正在這時,遠處跑來了兩個人,人影從遠到近漸漸清晰,其中一個飛奔到了男孩身邊,跪下后一把將其抱在了懷里。
“這么多人呢”男孩一臉的不情愿,將臉朝向了一邊,這會另一個人才“姍姍來遲”的走到跟前,這兩個人正是聽到動靜趕過來的李秀蓮和任其。
任其過來后看到了羅辰和林司的慘狀也是一臉的驚訝,特別是看到了那個赤鬣鼠龐大的尸體后更是驚訝的張大嘴巴。
“這玩意是啥?。磕銈儍蓚€解決掉的?”。
“你沒事吧?”李秀蓮不停地查看男孩的身體,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直到最后發(fā)現(xiàn)的確沒有傷口才算是放下心來。
“你有點太夸張了”男孩滿臉不情愿的從李秀蓮的“魔掌”下掙脫出來,抱肩走到了一旁。
這時任其也把羅辰和林司扶起來了,兩個人的傷勢都很重,尤其是羅辰,連續(xù)兩天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讓他透支了,更何況每次的重創(chuàng)還都那么嚴重,現(xiàn)在他真的是沒有戰(zhàn)斗能力了。
林司看起來好一點,不過身體也是虛弱的很,男孩脫離了其他人,走到了赤鬣鼠前面趴在嘴邊開始忙活了起來,別人也不知道他在忙活些啥東西呢。
“你們兩個是不是這就算廢了?”任其嬉皮笑臉的說道。
李秀蓮則一臉的嚴肅,皺眉看著兩個人“不是告訴你們不要有大動靜嗎?怎么把赤鬣鼠給引出來了?這是在增加離開的難度”。
李秀蓮滿臉的埋怨,在她看來好像并不在意羅辰兩個人的死活,對她來說更重要的是自己能不能安全離開這里。
羅辰?jīng)]有心情也沒有力氣跟她較這個真,反倒是平時沉穩(wěn)的林司有些忍不住了“我倒是想知道一下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沒有告訴我們,又隱瞞了什么事情?”。
“嗯?”任其一臉的疑惑,一直和李秀蓮在一起的他完全不知道林司話里的意思是什么,不過從林司的語氣中可以判斷,這個事情有些嚴重,畢竟他還沒有如此態(tài)度質(zhì)問過李秀蓮呢。
“那個?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們兩個一直在一起,你的事應(yīng)該跟我們沒關(guān)系的”。
“這件事跟你沒關(guān)系”林司嚴色對任其說了一句,頓時讓其掩聲干笑。
李秀蓮撇了一眼林司,陷入了沉默,沒有說話也沒有應(yīng)答。
羅辰輕哼了一聲,算是附意了,不過他對李秀蓮的回答沒有任何興趣,倒是很納悶?zāi)莻€男孩在忙些什么,不過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男孩的背影,
“那個,你傷的重不重啊?”任其在林司那里吃癟了之后,走到了羅辰的身邊,東瞧瞧西看看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終于拿出來了,有了這個東西聞到味道的赤鬣鼠就不會靠近了……”。
這個時候男孩雙手沾滿鮮血的拿著兩根手掌大小的森白長牙,如同勝利者一般的慶祝了起來。
“跟媽媽走……”李秀蓮一步過去攬住了男孩,隨后認真的說道。
男孩仍舊不以為意,不過后來看了一眼羅辰和林司,所以最后還是沒有拒絕,只是見他默默收起了兩個長牙。隨后李秀蓮領(lǐng)著孩子,將羅辰和林司撇給了任其。
“你負責他們兩個的安全……”。
任其苦笑了一下,找了一根木頭撐起兩個人,一邊一個擔著,雖然一個人背著兩個,但看起來也并不算廢力氣,至少跟著李秀蓮還算是可以。
幾個人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鐘的時間,終于找到了離開這里的樹,同樣的假人模特懸掛在樹上。
“你們?nèi)齻€做好準備”李秀蓮拉著男孩,急需離開的意向一覽無遺。
“我可沒打算離開這里”哪知道就在這臨門一腳的時候,男孩卻打了退堂鼓,掙開了李秀蓮的拉扯,走到了一旁。
“不要玩笑,咱們馬上就要離開這里了,快點過來……”李秀蓮循循善誘的規(guī)勸道。
男孩搖了搖頭,同時不斷地向后退“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我并不想離開這里,所以你們只管離開就可以了”。
“你這是什么話?媽媽這次就是來帶你走的,不要跟媽媽鬧了好嗎?”李秀蓮雙眼瞪圓,似乎又知道這樣做不好,立即收回了情緒,壓著脾氣說到。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鬧嗎?還有不要老以母親的身份自居,你覺得自己配嗎?你覺得一個母親會把自己的孩子扔下自己逃跑嗎?你覺得一個母親會不斷地利用自己的孩子當作武器嗎?”。
李秀蓮此時一臉的驚愕,看著雙眼噴火的孩子,好像完全不認識了一般,這個孩子仿佛已經(jīng)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小孩了,甚至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男孩的問題了。
“那個……小,浩,媽媽不是那個意思”李秀蓮身子顫抖著,伸出雙手想要去捧男孩的臉,但是卻被男孩一巴掌給打了下去。
“不要叫我那個名字,在告訴你一次我叫做冬久天,冬天的冬,長久的久,天空的天,永恒的寒冷,這是我爸爸給我起這個名字的含義”男孩稚嫩的嗓子發(fā)出聲嘶力竭的聲音,眼神中沒有一點的親情痕跡,反倒是充滿了仇恨和怨意。
“這……有點復(fù)雜了吧”任其砸了砸嘴,嘴角扯動看了看羅辰和林司。
羅辰則將頭扭到一邊,自己都快活不起了,哪還有心情去管別人家那三斤二兩的破事。而林司更是,怕麻煩的直接不理任其那一茬,閉上眼睛假寐。
“那個,我說你們兩個什么時候能完事?這兩個人恐怕再耽誤一會就完了……”任其見沒人理會自己,只能提出早點離開的建議,畢竟這樣下去自己也特別的尷尬。
李秀蓮撇了一眼任其,隨后又看向冬久天,似乎現(xiàn)在只有自己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剩余其他的都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就這樣兩母子在這邊不停地爭論,但是誰都沒有真正地贏下來,其余三個人除了任其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走來走去之外,剩下羅辰兩個人反倒是一副淡然,這倒不是他倆不著急,而是他倆已經(jīng)沒有那個心力了,在赤鬣鼠的嘴下能活下來已經(jīng)是萬幸了,現(xiàn)在哪還有其他的精力。
……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沒想到居然在這里碰到了”。
這個時候,在遠處又出現(xiàn)了一伙人,言語中充滿了揶揄之意思。順著聲音看去,這伙人的樣子也收進了眼里。
一共四個人三男一女,年紀看起來都不大,二十多歲的樣子,一副上世紀非主流的打扮,每個人的眼神都充滿了邪異的感覺。
不過這四個人好像是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一樣,每個人的身上都多多少少帶著一點傷痕,其中還有一個男的需要其他人的攙扶才得以站穩(wěn),可見傷的非常之重了。
“這個小孩是占卜師……”四人中的女子看了一眼手掌,上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很快就篤定了冬久天的身份。一個個就像是野狼看到了羚羊一般,全都露出貪婪的神情。
“這么小的占卜師,雖然暫時沒什么用,不過要是慢慢培養(yǎng),假以時日還是能夠成為不錯的戰(zhàn)士”。
“你們是掠奪者?”李秀蓮眼中泛著寒芒,整個人立刻如同一把離鞘出征的利劍,這種氣勢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李秀蓮也第一次出現(xiàn)這種神情,也從側(cè)面反映了這個什么掠奪者的身份。
“掠奪者?”羅辰和任其一看就是初出茅廬的傻小子,對這個詞語明顯很陌生,但是從林司和李秀蓮的表情能夠看出來,對面的應(yīng)該是敵人。
“是邊緣人中分離出來的組織,掠奪者也是一個組織,他們專門以捕捉其他人為其所用,無論是占卜師還是操控師,只要他們想就會抓回去為自己所用”。
林司怕任其和羅辰不能及時意識到對方的恐怖之處,所以提前給兩人打了個“預(yù)防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