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她清清白白,冰兒想用上一世對他的了解慢慢滲透進康奕的心里,讓他重新愛上自己。
富足的孩子家教里教的,大部分是對平常孩子的防備和抵觸,才會滋生出這么大的保護欲。
冰兒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成長,康奕更不用說。
所以,冰兒懂康奕。
偏頭看向窗外快速移動的白楊樹,心神也跟著飛快躲閃。
“林依依,你以前認(rèn)識我嗎?”康奕很淡定的問道,他太好奇這個女人,他某些隱藏的愛好或許偏愛的東西,她總能輕易捕捉到。
這個女人太神秘,太神奇,康奕滿心的好奇。
康奕想到逛超市時的種種表現(xiàn)。
吃完早點準(zhǔn)備逛超市,冰兒硬是要求前往冰城最大的超市,從吃的到喝點,事無巨細,每一件小事都認(rèn)真比對,詳細對照,看清各種配比,才放心拿到購物車?yán)铩?p> 水是生命的源泉!
上一世,康奕大言不慚的說過,他體內(nèi)每一滴血液里的水分都純凈得如同天山雪水一般晶瑩剔透。
冰兒一直銘記于心,對康奕的每一件小事都仔細掂量著處理,今天買水時,她就很自然地挑了兩種:一種是普通的,大眾化的,自己喝;一種是進口的,特供的,給康奕喝。
這種直接外國進口的礦泉水,在冰城這種小地方不常見,甚至康奕都不知道冰城有賣的。
冰兒帶著康奕,饒了幾條街,從繁華的都市來到冰城經(jīng)開區(qū),一個剛剛投入使用的大型超市里,熟練地帶著他買了幾樣康奕平時用的商品。
“不……認(rèn)識?!北鶅河行┙Y(jié)巴地說道,畢竟這些細節(jié)對于康奕來說太過隱秘,知道的人太少,可以說童佳和他生活了三年,關(guān)于這些上等生活品質(zhì)也是知之甚少。
可是眼前這個小孩,見面幾次,竟然對自己的生活了如指掌,每一個細節(jié),每一點喜好,總能做得很周到。
一個正常人,肯定會懷疑這些動機背后隱藏的秘密,更何況康奕是刑警隊長,更家敏銳地發(fā)現(xiàn)冰兒的特別。
專心開車的同時,余光瞟向側(cè)身看窗外的女人,瘦小單薄的身姿,扎起的馬尾,一身黑的穩(wěn)重穿搭,怎么看都不像一個精于俗世,涉世過深的女人。
但她的某些思想和做法,特別令人費解。
“林依依,說實話?!笨缔葒?yán)肅地問道。
“小心?!鼻懊嬉粋€大石頭,險些撞到上面,冰兒大聲提醒道。
“吱”
一個急剎車,方向盤一個回旋,一個急轉(zhuǎn),車輪與地面發(fā)出一聲撕裂的聲音。
“嘭”腦殼又一次與前擋風(fēng)玻璃親密接觸。
“你沒事吧?”這種二手車,安全帶已經(jīng)有些松弛,不能有效保護副駕駛座上的乘客。
以前童佳和康奕坐車,都是坐后排,康奕從不讓她坐前排。
或許是康奕那莫名的愛人情愫,總覺得副駕駛是老婆的,坐一起,心也近一些。
可是冰兒的出現(xiàn),從第一天上車就一直霸占著副駕駛的位置,而康奕竟然沒抗議過,也沒有任何異議,默許了。
“沒事,康隊!你說這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這都第三次了,你能不能換換安全帶?”冰兒委屈地看著康奕,小聲地控訴著。
“回去立馬換。”康奕舉起右手,做出一個保證的姿勢。
快速放下手,一把拉過,仔細幫她看看門頭紅腫的地方。
白皙清秀的臉龐就這么輕輕一撞,立馬一片緋紅明顯地印在腦門上,甚至另類。
一股帶著煙草氣息的暖流沖著腦門慢慢吹拂過來,男人輕柔地抓著自己的衣服,小心地關(guān)心著。
“我沒事,沒這么矯情?!北鶅盒邼赝崎_康奕拉過來的手,小臉赤紅地低著頭,一直紅到脖頸一下,如天鵝般漂亮的脖頸慢慢有些紅暈。
康奕覺得有些尷尬,坐直,雙手緊緊抓著方向盤,清咳幾聲,緊張地目視前方。
心跳得很快,莫名地緊張起來。
“走吧,我們才走了一半路程,還遠呢,來喝點水。”冰兒立馬轉(zhuǎn)身去后座上拿水,微微躬曲的身體露出一條妖嬈地線條,很柔美,很順滑,像一條彩帶,迎著風(fēng),肆意扭動著。
“找到王翠花后,你想好措詞沒?”康奕主動打破尷尬場景。
“見機行事吧,我對這個女人不了解,到時候看情況?!北鶅阂荒槦o奈地說道。
對于梁嘉啟和王翠花,這些陌生的名字從沒在她的腦海中出現(xiàn)過,即使上一世也沒接觸過這些人物。
她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康奕偏頭看一眼可愛的小女人,只是無奈地嘆息一聲,心中暗喜,跟來總是沒錯的,這么莽撞行事,確實是個小孩,欠考慮。
冰兒轉(zhuǎn)過頭,想著梁嘉啟,為什么有家有室,竟然會選擇游走在兩名富婆之間,或者說,是被兩名富婆玩弄于鼓掌之中!
男公關(guān)!
自己出生世家,以及上一世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寧冰兒一眼就能看出梁嘉啟如今所做的職業(yè)。
男公關(guān),如同古代煙花巷柳中的風(fēng)塵女子一般,唯一不同的,服務(wù)對象,從男性,轉(zhuǎn)變成了女性。
雖然隨著世界的變化,早已經(jīng)沒有了當(dāng)初重男輕女的想法,而且,尋歡作樂,早已經(jīng)不僅限于男性。
世道發(fā)展真快,真是變了。
古有潘金蓮,今有富豪女!
寧冰兒不由一陣感嘆,隨后不再言語。
而最近更棘手的是人口失蹤案,這些無厘頭,隨性化的失蹤,讓康奕有種突發(fā)奇想,甚至懷疑這些案件背后一定有聯(lián)系。
婦女兒童失蹤、代孕組織、黑暗勢利,幾方形勢幾股暗流從四面八方慢慢涌向出來,中心點似乎都是冰城。
刀疤臉已經(jīng)盤問多次,依然一無所獲,而飛哥,嬉皮笑臉,每次詢問,給出的信息都是千變?nèi)f化,根本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啪!”
氣憤地拍打一下方向盤,康奕惱火的是劉局在關(guān)鍵的時刻竟然把自己撂下,放自己的假,不讓他過問此事。
心中怒罵這個該死的老頭葫蘆里賣著什么藥?
“怎么了?這般氣惱?”冰兒小心地問道,看到康奕眉眼間發(fā)出的那股怒火,熊熊燃燒著滿心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