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簡直忠義兩全,感天動地!
好像南皇不給他頒發(fā)一個最優(yōu)秀市民獎,都白瞎了他一片忠君愛國!
玉瀟手中的青花茶盞,因為圣尊的這句唉聲嘆氣,差點沒驚得他手腕一抖,給砸到了地上。
拂了南皇的顏面?不忍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師兄啊……您這閉關(guān)十年,竟學會睜眼說瞎話了?
當初是誰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南皇的請求,不愿將太子收入門下,而是將他丟給了金罡真人?
而這千百年來的祭天大典,又不知有多少亡魂命喪于此,他這個白發(fā)人,也不知道親眼送了多少黑發(fā)人,咋就沒見他眉頭一皺,心存不忍呢?
尤其那句“委屈勉強的應了這女奴的要求……”
說的他玉瀟,腸子都酸穿了。
不行,喝口茶,壓壓驚,壓壓驚!
…………
南丘國的祭祀大殿,就在這一場始料未及的變故中,潦草收尾。
看著南宮焱陰沉的臉色,鳳菲兒溫柔溫柔體貼拉住了他的手腕,柔聲道:“太子休要動怒,以菲兒看來,這些奴隸要祭獸,祭天,死無全尸,魂魄無歸,他們已經(jīng)很可憐了……留的一人性命,也算是功德無量了。”
“姐,你可看清楚了,這些是奴隸,是廢物,是整個南丘國最低等最下賤的物種,他們根本就不配活著,你可憐他們干嘛?”鳳茉兒輕蔑的語氣中,充滿著高位者的趾高氣昂。
說著,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南宮焱,壓低了聲音,繼續(xù)道:“姐,咱們南丘國,可是強者為尊,你這種性子,說好聽點叫善良,說難聽點叫軟弱,以后嫁給了太子,那就是一國之母了,怎么治理后宮?”
鳳菲兒嬌叱著瞪了鳳茉兒一眼,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什么嫁給太子,你胡說什么……”
“這怎么叫胡說?”南宮焱順手攬過了鳳菲兒的腰肢,眼中的戾氣,在美人的溫柔鄉(xiāng)中,消散了不少,他道:“你不早就是本宮的人了嗎?除了本宮,你還能嫁誰?”
“太子……”鳳菲兒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嬌羞,半推半就的推搡了一下南宮焱的手臂,似乎有些猶豫:“可是如初她……”
南宮焱嗤笑一聲:“早見閻王了。”
鳳茉兒聽了這話,猛地一激靈,連忙焦急一吼,嗓音都揚高了幾度;“什么見閻王了,她還活著,就剛才那個奴隸,她就是鳳如初啊!”
…………
鳳如初再次醒來的時候,她躺在了一座寢殿的寒冰床上。
旁邊,一只半人高的黑色胖貓,正用它粉色的梅花爪子,握著一只小勺,攪拌著碗里的藥水。
“姑娘,您醒了?”黑貓看到鳳如初漂亮的眼珠驚奇的看著自己,三瓣嘴一豁,高興的喚了一聲。
這下,可把鳳如初嚇的不輕,幾乎是詐尸似得,從寒冰床上蹦了起來,口齒結(jié)巴道:“你、你、你是什么玩意……?”
貓用勺子已經(jīng)是前所未見了,這丫的竟然還會說人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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