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是本王的誕辰壽宴,竟然有狂徒當著諸多朝廷大臣的面,公然侮辱本王,侮辱皇室。此等賊子焉能不誅。”
李玄夜端坐在首位,狹長的丹鳳眼打量著坐下的朝廷文武。
“王……王爺,本官認為郭侍郎出言不遜有錯在先,但他畢竟是朝廷正三品的大臣啊,罪不至死啊!”
一位坐在末席官員顫巍巍的站了出來,替郭全安仗義執(zhí)言。
李玄夜倒是沒有發(fā)火,張嘴接過半離遞上來的水果,嘗了片刻后才道:“四哥,你看著咋辦吧,有人替郭黃兒求情。你也知道本王窮賢若渴,昔日郭黃兒也曾經在我門下做過門客。
其實本王也不忍殺他。
只是四哥你貴為東宮太子,又親自下令,總不能朝令夕改吧,這個不是將來大周朝儲君的做派啊?!?p> 李乾坤給李玄夜一席話憋的滿臉通紅,其實他下令斬首郭全安還是很后悔的,畢竟郭全安是他的心腹,還是他一手提把上來了。
斬了郭全安就等于是斷了他一臂,怎會不后悔不心疼啊。
只是所有到嘴邊的話全部都被李玄夜給堵了回去,他身為東宮太子,大周朝未來的儲君,當然要說話算話。
“秦王殿下此言差矣,還記得當年東邊蠻夷倭寇屢犯我大周邊境,高祖決定派兵鎮(zhèn)壓。
然而當時大周朝建國不久,國力空虛,局勢尚未晴朗,貿然派軍只會加重大周的負擔。
于是王司徒向高祖冒死諫言,以和親的方式換取大周與東邊蠻夷百年的和平。
當時高祖大怒,將王司徒下了大牢,下令不日處死。
然而就在王司徒被壓上刑場時,高祖幡然悔悟,又下了一次詔令,不僅恢復了王司徒的官職,還賞了他黃金千兩?!?p> 當朝太傅站了出來,用當年高祖的典故替郭全安求情。
“哦,那你的意識說說,那個狂徒是王司徒之輩,因為諫言而得罪了君王?”李玄夜劍眉一挑,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笑容。
反觀太傅臉上的笑容一僵,很顯然他的意思與李玄夜的不一樣。他的意識是,李乾坤既然下了斬首郭全安,也可以效仿當年高祖,在下一道詔令判郭全安無罪。
“老夫……”太傅不知該怎么繼續(xù)回答李玄夜。
反倒是李乾坤眼睛一亮道:“郭侍郎在輔佐本太子的時候,時常會諫諍言。”
“哦?”李玄夜抬起頭看了李乾坤一眼有些意外,不過卻沒有繼續(xù)說什么,“既然四哥都發(fā)話了,那便饒了他一命又如何?!?p> “來人啊,將郭侍郎帶上來?!?p> 郭全安被兩名甲士架了上來,此刻他一切都相同,他的才能近在唐林之下,如何猜不透李玄夜今日的所作所為。
他一開始便踏入了李玄夜的圈套之中,然而李玄夜卻不是用可以對付他,而是那他來對付李乾坤。
他對秦王出言不遜,侮辱皇室卻未被處死,被太子力保了下來。
這是什么意思?
太子只知道培養(yǎng)黨羽,為了壯大自己的勢力,連皇室的顏面都不顧了?
如今皇上雖然老邁,卻還未死。而且人一老想的事情就越多。君心難測,說不定李乾坤就因為此時而在皇帝面前失寵,從而失去東宮太子之位。
“郭黃兒,本王早就說過你雖有大才卻難成大器,唯有跟對了賢主才能施展你心中的抱負。”
郭全安的突然想起李玄夜的話,忽然站起來喊道:“秦王,我既然知道你有何打算,就不會讓你的如意算盤打響。臣再次謝過太子殿下救命之恩和相識相遇之恩,如今唯有臣死才能保住太子之位啊。”
郭全安怒吼一聲,一頭撞死群仙樓的柱子上。
在場群臣皆驚,唯有三四個明白人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顯得很淡定。
“李玄夜!”李乾坤看了一眼郭全安的尸體情緒難以控制,“來人啊,起駕會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