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安上面有姐姐,下面有妹妹,個個都是擁有有勢力的母親,她林婉安在他們眼里,根本就是撿了大便宜的。
“見過太子,太子妃。”霖瀚國自從嫁了女兒之后,與永乾國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緩和了不少。
見了太子,自是要恭敬。
鳳傾梧微微下蹲,以示尊重。
眾人并未聽說還有人要前來,于是對她倒是充滿了好奇,唯獨是皇帝不同。
“臣乃是伺候太子妃娘娘的太醫(yī),叫我許太醫(yī)就好了?!兵P傾梧假冒了許文沁的頭銜,眾人呢也不起疑,好吃好喝地供著。
“你覺不覺得,這位許太醫(yī),像極了他???”一個貴妃在身后和另一個女人交談著,口中的他,也不知道是誰。
“我瞧著,是有些。”那妃子說道,“這位太子妃回來了,怕是有人要坐不住了。”
“她啊,怕是也掀不起什么風浪?!睅讉€人對于口中的那人,充滿不屑。
林婉安是太子妃又如何,過幾年膩了,自然也就什么也不剩了。
現(xiàn)在看上你是給你面子,若是將來看上了哪哪的美女,還有她林婉安什么事啊?
現(xiàn)在不過是一時新鮮,將來就不是這樣了。
鳳傾梧回了給她準備的房間,倒頭就睡,這么多天就沒怎么好好睡過。
舟車勞頓,再加上這幾日的不愉快,心情自是不好。
不好的心情,連帶著對太子也是愛搭不理。
連著三四日她都在房中不曾出門。葉如海受到太子的調(diào)遣,怕她出意外,特地讓他跟著鳳傾梧。
“師……許太醫(yī)?!币庾R到自己失嘴,葉如海趕快閉嘴,換了稱謂,在門外聲說道,“太子殿下請您挪步正廳,有要事相商?!?p> “不去不去,推了。”鳳傾梧大聲回答完,翻了一個身,繼續(xù)睡了。
“許太醫(yī),事情緊急,不可推脫!”葉如海在門外暴跳如雷,怎么就這么隨意呢?好歹也是名義上的太醫(yī),太子妃身子抱恙,怎么也要去吧?就算沒有,那太子開了口也要去吧?
可這人卻賴上了床,怎么樣也不出門。
無奈之下,葉如海跑去了墨竹的房門前狂敲不止。
“干嘛啊師兄?”墨竹打開房間的門,見是葉如海,有些奇怪。
葉如海皺著眉頭,說道:“你家小姐不起床,太子殿下已經(jīng)催了許久了!”
墨竹一聽是太子召見,那可不得了,趕緊跑去鳳傾梧的房中,硬生生將鳳傾梧從床上搖醒了。
翠玉宮內(nèi),邵奕揚和林婉安看著永乾送來的加急密信,頭疼!
“要不……”林婉安開口說道,“先別告訴她?”
邵奕揚也想啊,可是是她的事,她作為當事人必須知道?。?p> 鳳傾梧心里是萬般不情愿,但還是被墨竹和葉如海生拉硬拽帶到了正廳。
“主子,人來了?!比~如海說完,鳳傾梧被墨竹一把推進去,當她回頭看向墨竹時,她笑了,然后冷著一張臉關(guān)上了門!
“參……”鳳傾梧的手才剛剛抬起來,林婉安便不耐煩地打斷了
“行了行了,沒外人,別搞這些花樣了。”隨后,林婉安朝她招手,說道,“你瞧瞧這封信,從永乾加急送來的?!?p> “與我有關(guān)?”鳳傾梧指著自己,不敢相信。
“是。但是!我先說好了,你必須,必須把這封信完好無損地拿回我手中?!?p> 鳳傾梧點點頭,林婉安這才安心把信交到她手中。
鳳傾梧剛開始的時候,還臉上帶笑,可是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甚至有些難看。
邵奕揚作為邵奕銘的兄長,自是頭疼了,可是他若是幫著邵奕銘,那對鳳傾梧是極大的不公。
“江……”鳳傾梧的眼睛一直看著信中的三個字,眼淚被擠出了眼眶,滑落,“江溪羽和他要完婚了?!”
“是?!绷滞癜仓郎坜葥P不方便開口,也怪她。
如果不是她吵著回國,邵奕揚不會為了陪她而來,鳳傾梧也不會因為他的身體而跟著,那么就不會有這么些事情了,一切的事情都在正軌。
現(xiàn)在離開春也不遠了,再過一兩個月,她便是南王妃了,可如今……
“為什么?”鳳傾梧并未從信中得到答案,只知道,他要結(jié)婚了。
邵奕揚的手下意識抓緊了手中的另一封信,那是皇家的恥辱。也是鳳傾梧這輩子都不愿見到的真相。
“傾梧,你別問了。”林婉安都有些哀求她,可是……當事人是她,她有權(quán)知道真相。
就算邵奕揚不愿告訴她,那等到回國了,她受到的傷害將會更大,更多。
“我是未來的南王妃,我有權(quán)知道真相!”
鳳傾梧出了名的倔,林婉安和邵奕揚是無論如何也磨不過她的。
邵奕揚拉住了林婉安的手,讓她別再說了,接下來的事情該他來做了。
“有的時候真相比你想的還殘酷!”邵奕揚開口說道,即使那般強勢了,還是壓不住鳳傾梧。
“我就想知道真相,這后面肯定還有內(nèi)容,你藏哪里了?”
“你真想知道?”邵奕揚一說,林婉安馬上拉住他,不讓他說出口。
可是,邵奕揚執(zhí)意要說,他扭頭看向林婉安:“這是我邵奕揚的弟弟惹出的禍端,該我來解決!她有權(quán)知道真相!”
林婉安不再說話了,她知道邵奕揚是為了鳳傾梧好,也就不再阻攔了。
“真相,你聽好了?!鄙坜葥P簡潔明了卻底氣不足地說道,“奕銘醉酒,和江溪羽同床共枕一夜,江溪羽說,與他有了夫妻之實,不嫁便死?!?p> “我……”鳳傾梧頓時沒了聲音。
“這便是你要的真相?!鄙坜葥P繼續(xù)說道,“婚禮時間已經(jīng)定下了,在下個月?,F(xiàn)在你沒有選擇,只能是側(cè)妃了?!?p> 鳳傾梧苦笑著答道:“側(cè)妃就側(cè)妃吧,我認了?!?p> 憑著她對邵奕銘的了解,邵奕銘醉酒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解釋就是江溪羽動了手腳。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快些解決這里的事,早些回去?!?p> 邵奕揚一錘定音,沒人敢再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