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福公公眼里明顯有了一絲不悅:“大膽!竟敢妨礙雜家執(zhí)行皇上的命令,來呀,給我趕出去!”
然而聽到福公公命令的禁軍卻沒有動,他們都猶疑地看著福公公的身后,福公公感到不對勁,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來人竟是太子殿下。
“哎喲,我道是誰呢,沒成想是太子殿下來了,怎么著,太子爺大半夜的睡不著出來散步呢?”福公公見來人是太子,立馬換了副嘴臉,臉上帶著諂笑,口中卻是絲毫沒有提將軍府的事。
沈青鸞看到楚暹來的那一刻就知道,今天這一關算是過去了,不管今天這事兒是不是真的是皇上授意的,楚暹既然來了,就會將將軍府保下來,只可惜今后將軍府怕是欠了東宮一個大人情,這名面上東宮和將軍府都是綁在一起了。
“本宮可不是出來散步的,本宮聽聞有人私傳圣旨要去抄家,這不就尋著禁軍的痕跡來瞧瞧,哪成想見著福公公來欺壓忠臣了。”楚暹漫不經(jīng)心地走到沈將軍面前,將他扶了起來,“沈將軍為我南秦征戰(zhàn)不休,立下過汗馬功勞,你現(xiàn)在說他叛國?刺殺父皇?你是將我南秦百姓當傻子糊弄嗎!再者,父皇現(xiàn)在重傷昏迷,又豈會擬這種旨?福公公,你好大的威風?。 ?p> 任楚暹說了這么一大堆,福公公還是神色不變,臉上的笑意都沒有收斂分毫,他只道:“奴才也只是奉旨辦事,還望太子殿下莫要為難奴才?!?p> 楚暹見福公公油鹽不進,有些惱了:“你說奉旨?本宮倒想問問你,你這是奉誰的旨!”
楚暹說完就要去強福公公手里的圣旨,福公公被嚇了一跳,本能地避開了楚暹的爭搶。
“太子殿下還請自重!”福公公看起來像是怒了,“來人,將太子殿下帶下去,別擾了雜家執(zhí)行命令?!?p> 那些禁軍本還有些猶豫,福公公將手里的圣旨晃了晃,那些禁軍瞬間沒了顧慮,一擁而上。楚暹出來的急,就帶了幾個護衛(wèi),那些護衛(wèi)顯然不算優(yōu)質(zhì),很快就被禁軍制服了,楚暹也被禁軍架住了
看到這里,沈青鸞有些驚了,沒想到楚暹竟連這個老太監(jiān)都搞不定,莫不是重活一世楚暹的腦子出問題了?
不管沈青鸞怎么想,沈將軍是打算撕破臉皮了,大不了帶著全家老小回北境去。他朝副將使了個眼色,那些護衛(wèi)也都很有默契地低下了頭,拳中卻是暗暗蓄力。
“大皇子到!”一道雄渾的嗓音硬生生把沈將軍那句“動手”卡在了嗓子里。
順著那道聲源看去,只見大皇子楚狄騎著高頭大馬正向將軍府走來,而跟在大皇子身后的赫然是另一隊禁軍。
大皇子?有趣,這下可有好戲看了,沈青鸞想著。
大皇子一行人很快來到將軍府,他也沒和誰打招呼,只是冷漠地看著馬下的眾人,他接下來的說的話卻震驚了全場。
“皇上口諭!”大皇子說著,通知亮出了皇上的貼身玉佩,見此玉佩,如皇帝親臨。
見平時一只趾高氣昂的太子也跪在了他的面前,大皇子微微扯了下嘴角,只是很快又恢復原狀,他繼續(xù)道:“太監(jiān)總管福全,私傳旨意,私自號令禁軍,此乃大罪,不可饒恕,現(xiàn)令大皇子狄率禁軍將其就地正法!”
大皇子一說完,他帶來的那些禁軍就沖了上來,帶著股嗜殺的味道,福公公和他帶來的禁軍們連句求饒的話都沒說出來就被剿殺干凈了。
其間大皇子一直坐在馬上,冷眼看著。
末了,他才對著沈將軍說了句:“今日一番誤會,讓沈將軍受驚了,既然現(xiàn)在叛匪已被正法,那本王就回宮復命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