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縣學,林百瑞自然是咬牙切齒:“說!你昨晚都對紅妝仙子干了什么?”
姜桓搖搖頭:“我可沒有做什么非禮的事情,誰想到讓那紅妝仙子要我作詩一首,倉促之下,我也……”
“沒有作出來?”林百瑞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那就好那就好?!?p> 姜桓眨眨眼睛:“我就只能寫了一首詩?!?p> 林百瑞感覺被噎住了:“那葉仙子怎么說?”
姜桓嘆了一口氣:“她呀……”
林百瑞道:“她覺得一般,看不上眼?”
姜桓又搖了搖頭:“她說我這詩寫的真好,請我下來留宿?!?p> “什么!?。?!”林百瑞拍案而起。
這下熱鬧了,一眾學子聞言都圍了過來:“王兄怎么說?那紅妝仙子真就如天仙下凡一般么?你到底留沒留下?”
姜桓一副遺憾的模樣:“我原本想答應她一同探討詩文,可她卻對我欲行那不軌之事,在下正人君子,只好非禮勿視非禮勿摸……”
一眾噓聲。
不過眾人也是開玩笑,打打趣而已。
大門吱呀一聲,眾人知曉先生來了,老老實實回到位置上等著上課,沒想到來的竟是盧縣令,諸人皆行禮,這是對一縣主官的尊重。
盧縣官沖眾人一揮手,不曾搭理眾人,他沉著老臉道:“王崇德你出來?!?p>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是何原因。
王崇德心中一稟,四下一看,卻發(fā)現(xiàn)身旁的何進,眼神躲躲閃閃,還有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當即明白了這事來龍去脈。
這何進,昨晚應是也去了花魁大會,估計看到了紅妝仙子一眼,被那妮子勾走了魂,又和自己早有舊怨,如今這算是打小報告?
不過這不是什么大事。
姜桓老老實實地跟著盧縣令出去,接受訓斥。
盧縣令帶著他到私密處,冷哼一聲:“臭小子毛都沒長齊便學人家風流才子去青樓那等地方?長本事了?”
姜桓虛心模樣老老實實認錯:“老師我錯了?!?p> 只是沒想到盧縣令沒有就此事為難自己,盧縣令話鋒一轉(zhuǎn):“不過這不是大事,你可知最近你有得罪什么人?我可是收到了這個!”
姜桓好奇一看,一份小布條,上面寫了“王崇德十大罪名”。
姜桓好氣又好笑,也不隱瞞:“老師,這怕是同院書生何進所為,何家的王夫人與我老父有舊怨,怕是因此而遷怒?!?p> 盧縣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此事我知道了,只是為人為官,和光同塵,乃是不二要道,你行事還是太過鋒芒,以后多加注意!”
姜桓點頭稱是,心中知道這就是在提點自己了,這是師恩,當下躬身拜下:“謝恩師教誨!”
盧縣令見他這樣,知是聽進去了,也點點頭:“你既明白,我也不多說,何家那邊,我會敲打,你且放心讀書。只是以后少去那等地方尋花問柳!你素有才華,可不是用在寫詩討好花魁身上的!我觀你贈花魁一詩寫的不錯,可卻太過仙氣,切記科舉不可如此!”
這話是真心為自己好,姜桓點點頭,當下心里有幾分感動,自己拿出來兩首詩都是情愛逍遙,這非是科舉正道,試想在朝廷這規(guī)矩森嚴之處,你來一個“天子呼來不上船”,考官怎么想?皇帝怎么想?
結果便是泯然眾人矣。
因此這話可謂掏心掏肺了,只有真心相待才有這話,因此姜桓對盧文毅向來敬重有加。
不過提點也就這幾句,說多了便成了說教,徒讓人生厭,盧縣令話鋒一轉(zhuǎn),笑盈盈道:“昨晚你可見到那花魁真容了?是否真如傳聞中那樣飄渺仙子?”
姜桓目瞪口呆,只得苦笑連連:“師尊您又開玩笑,我可是沒見著人家正臉!”
盧縣令自然是開玩笑,以他這年紀也不可能會關注一個花魁,不過是對姜桓打打趣,也是不讓他在此事分心。
姜桓被這一叮囑,也自然注意了,回去時看向何進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寒意。
既然屢次三番來使這些小手段,說不得要教訓你一番。
悄無聲息做下一個神識標記,姜桓便不再關注。
一下課,姜桓早早回家,打算利用這神識看看何進在做什么。
不過姜桓神識剛一散開,發(fā)現(xiàn)自己家中居然有一股黑色氣運,甚至這趨勢,似乎已經(jīng)盤踞不少日子了!
姜桓一驚,身后冒出冷汗,要是等到這來路不明的劫運發(fā)動,就憑這規(guī)模,恐怕夠自己吃一壺的。
只是這是哪來的劫運?
姜桓神識探去,原來是在不遠的河邊,姜桓一驚,這就是當日將自己和永樂帶入龍之歸鄉(xiāng)的湖邊,難不成?
姜桓立刻趕往湖邊,即使已經(jīng)金丹修為,姜桓依然對那湖中巨獸沒有把握,回想起來,縱使事發(fā)突然,可自己竟然沒有還手之力,這實在有些恐怖。
不過等到姜桓靠近,也沒有發(fā)生什么異常的事情。
可是姜桓靈眼望向水底,分明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其中。
姜桓冷笑,這應該就是那劫運,只是看他實力卻不強,就連筑基都只是勉勉強強。
姜桓不再試探,縱身躍入水中,以避水術排除水底干擾,定睛看見那身影,卻是有些訝異。
是個絕色美女模樣的身影,可哪有生活在水底里的女人?
就算真是美女又能如何?姜桓既已察覺到劫氣,這分明就是敵人,還能指望他手下留情不成?
靠近一看,映入眼簾的是張蒼白的臉龐,雖絕美,卻沒有生氣。
姜桓覺得有一絲眼熟,仔細看了看,竟然是之前在紅亭躲雨時看到的姑娘。
當日自己絲毫沒有察覺到時妖魅邪氣,可看著模樣,分明不是人族,莫非是被奪舍?
那女子也發(fā)現(xiàn)了姜桓,尖銳地嘶叫一聲,朝著姜桓撲過來。
姜桓哼了一聲,手下絲毫沒有留情,金丹修為畢出,以龐大的法力強行壓制。
雖然姜桓不知道此方世界金丹修士如何戰(zhàn)斗,更不知道如何去降妖除魔,可無論妖魔還是鬼怪,本質(zhì)不過是能量的不同表現(xiàn)而已,就如同普通百姓死后幾時能出兇狠喪尸?不過是尋常道士桃木劍一斬之力而已。
姜桓便是以磅礴修為直接磨滅妖物,這是最本質(zhì)的手段,也最有效!
不過片刻,女子臉上的猙獰就逐漸平淡下來,似乎妖邪已經(jīng)被抹除。
姜桓想了想,沒有繼續(xù)下手,他還想弄醒了問問情況,這女子,似乎是被妖魔附體?
橫抱起她,姜桓離開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