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司空曲,非要跟我做對嗎,這可是你逼我的,本以為慫恿那蘭博去犯落繁菊,司空曲會為了那丫頭離開帝都,如今,它卻只派了個屬下前去,可惡?!?p> 太子書房之中,司空云緊緊的握著手中的一卷書冊,狠狠的砸在桌子上,看樣子十分氣憤。
咬牙切齒的,似乎對著司空曲恨之入骨。
“邪風,你將此信件,想辦法交到斐蒙家族的尉遲楚的手中?!?p> 說著。他將一張折疊的字條交到那名蒙面黑衣裝束的人身旁,那人接過紙條,隨即一道閃光,瞬間消失在司空云的面前。
“司空曲,這可是你逼我的...”
凝望著窗外的日光,司空云裂開邪惡的雙唇微微笑到.....
傍晚,史詢便已經到了落繁菊,他并沒有直接著去與羽靈見面,而是從著遠處默默的凝望著羽靈。
默默的守護著她,見羽靈如今傷勢已好,他便也微微放了下緊張的心,依舊徘徊在羽靈看不見的地方,小心的當著她的護衛(wèi)......
“哇,千玖,經??茨闩宕髦@個玉佩,想必定是很珍貴吧。”
“這是母親留給我的遺物,似乎是曾經父親給母親的定情信物,是千家的傳家之寶?!?p> 千玖輕輕的攥著手中的那塊發(fā)亮的玉佩,低頭輕輕回答。
“吶,千玖,你知道紅蓮嗎?那是一種盛開在江南谷底的花,花朵呈赤紅,花語代表著堅毅勇敢...”
聽著羽靈這么一說,她突然想到了十二年前,羽靈也曾經這樣說過,使得千玖不禁一驚,還小小的以為羽靈已經恢復了十二年前的記憶了。
“曾經聽說過,不過那種花似乎很稀有?!?p> “是啊,是很稀有,我最喜歡那種花,堅強,出淤泥而不染,感覺就像人生一樣,處處充滿著絕望,卻依舊還努力的生長著,所以啊,為了讓自己一生不留遺憾,要隨著自己的心意而活?!?p> 羽靈微微從庭院的石凳上站起,面朝著一片金黃色的菊花,雙手負于背上,眉毛輕挑,淡然的說道。
其實她想引導千玖,勇敢的面對自己對季塵的感情,隨著自己的心意而活著,畢竟人這一生,實在是太短暫了,就是彈指一揮間。
“我,我......”
聽著羽靈的話,千玖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傾慕季表哥已久,既然是如此,為什么不能正視自己的心意呢?!?p> 羽靈看著千玖那難以啟齒的面容,終于還是忍不住的說道,聽著被羽靈道破了自己的心意。
千玖有些尷尬的小臉通紅,微微低頭卻不知道如何辯駁。
正如羽靈所言,自那時起,第一次喝到季塵給她熬制的菊花排骨湯時便已經深深的喜歡上了季塵,然而,自己卻無法像季塵傳達自己的心意,甚至那么一點點都不能。
“十二年前我就在七代面前發(fā)過誓,要一輩子做你近衛(wèi),我們說好了的,將來你做首領,我就做你的下屬,輔助你。所以,我......”
“你和季表哥在一起,依然還是我的下屬,千玖,我們是朋友,我更希望你能得到幸福,也希望季表哥幸福?!?p> 千玖話音未完,便被羽靈打斷了,對于千玖,羽靈從來沒有將她視為下屬過,既知她心系季塵,那便更想盼著她能幸福。
“行了,我看你是又發(fā)病了,整天沒事干胡亂瞎猜,你有這功夫還不如多修煉,怎么達到與劍氣相通呢?!?p> 千玖突然又開始暴躁了起來,看她那態(tài)勢,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樣子,她對羽靈,向來都是這種長輩似的態(tài)度。
羽靈聳了聳肩,一副毫無辦法又毫無所謂的樣子。
正如千玖所言,如今的羽靈依舊還未參透這把劍,不知是自己隱力太弱還是得需要特殊的術法,羽靈如今卻猶如個迷途的羔羊一樣,找不到方向。
“哼,是嗎?你真見到了紅蓮劫火?”焚天山的焚心殿的大廳上,正堂兩旁坐著斐蒙家族下屬的四個家族的首領。
分別為格林蘭氏蘭博,遠風愈氏愈江燕,以及下四家的金雋和魏長徐。
而此時說話的這名女子,正是愈江燕,原來蘭博從落繁菊回來,便匆忙的來向尉遲楚訴說了那日在落繁菊的境況。
剩下幾家聽聞蘭博大敗在落繁菊,本來抱著嘲笑他的態(tài)度上了焚天山,卻熟不知蘭博竟吐出了紅蓮劫火,使得眾人不免有些震驚。
世人都知赤臨溪圣火紅蓮劫火早已在兩百年前消失,如今提到紅蓮劫火,到是顯得感覺異常微妙。
“見那女孩使的火,確實與平時的火有著巨大的差別,而且她手中握著的劍,那散發(fā)的氣息,到是有些像尉遲首領的焚天,隱隱中帶著極大的壓迫感?!?p> 看著眾人帶著懷疑的目光,蘭博突然站起,再次說道。
“哦,竟有這樣的事,難道,那個小丫頭,竟然找到了赤臨?赤臨溪到還真有一手嘛?!?p> 聽著蘭博的話,尉遲楚右手撐著腦袋,微微靠在靠椅扶手旁,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尉遲大人,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要將那丫頭給捉過來?!?p> 金雋突然起身,雙手負于面前,向著坐在正堂之上,淺淺笑意的尉遲楚請示道。
只見尉遲楚微微一笑,沒有說話,直到靜寂片刻,他才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對著那四家首領說道。
“這事我自有打算,你們今天都回去吧?!?p> “可是,尉遲大人......”忽然,金雋剛想說什么,卻被尉遲楚犀利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一眼,便將已經吐到嘴邊的話給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
凝望著那尉遲楚的眼神,異常冰冷,犀利得令人發(fā)指,微微顫抖著。
尉遲楚便沒有再說話,起身回了自己的寢殿,堂下的四人才緩緩的松了口氣。
“金兄,還是別揣測尉遲大人的想法了,走吧,回去吧?!蔽洪L徐搖了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然的說道。
“想必,尉遲大人依舊還是沒有尋找到全部的韻靈七子,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吧,真是的,明明是那么偉大一個人,卻偏偏對著一個死人難以忘懷...”
愈江燕落寞的凝望著尉遲楚離開的方向,有些憂傷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