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現在就開始進行編撰了?”花子感覺辰景遠才上位不久。
“世事變遷,短短的時間里,已然發(fā)生了許多事情,許多決策都要記錄在案?!笨偣芾项^如實回答。
“還挺辛苦,這么說他一直在主城里讀讀寫寫?”
“是?!?p> 呵呵,真不明白為了這座城而耗干自己的畢生精力,到底有什么意義。
花子喘了幾口氣,想起來在清醒之前的那個聲音,急于把這個弄清楚,又嫌總管老頭礙眼,就道:“讓我一個人休息。”
總管離開后,還沒等花子有什么動作,那個聲音就又出現了。
“我來了,你應該看得見我?!?p> 花子抬眼望去,果然瞧見了一個半透明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你是誰?”
“我也不知道?!蹦莻€身影越發(fā)看得清楚,花子覺得他好像看到了辰世南的影子,但面容又過于女性化。
“那你為什么說······會保護我?!?p> “······不清楚,剛剛有個孩子,與我合二為一,才產生了現在的我······不過我能夠清楚的知道,我是誕生自你,應該與你共存亡。”
說到這里,花子已經猜到了大概是怎么回事了,他之所以會暈倒,應該就是他體內的辰世南和在火場遇到的熔骨少女的靈魂強行融合的結果,但至于為什么,恐怕無法知曉了。
“那你是沒有實體?”
花子不知道該稱對面的“靈”為什么,只見對面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經能看得清楚的面容上露出迷茫和困惑,道:“是的,我藏于你的身體里,卻可以出來以這種方式與你見面······”
但是他和辰世南真的太像了,花子忍不住伸出手去觸碰,結果只是毫無障礙的穿過去了而已。
花子的眼神暗了暗。
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本來他想著有可能會讓辰世南復活,畢竟朱懷就是一個例子,但現在這般光景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可能。
不過,朱懷的招魂鈴還沒有試過,借助神明的力量,大概還是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出現吧。
“你在和誰說話?······他是什么?”辰景遠的聲音意想不到的在這個時候出現。
他一來就聽到辰將夕在嘟嘟囔囔,向他那里看去,竟然還發(fā)現了一個奇奇怪怪的······“人”?
而且看模樣竟然還有些眼熟,仔細一回想,發(fā)現和辰世青的模樣有許多分相似。
花子正自己想著事情,結果被辰景遠撞見了這個靈體,竟然會有一種被冒犯的感覺——雖然這地界是辰景遠的。
有段時間沒有見,花子發(fā)現對方變化了許多,不似之前的那種愛賣弄的外顯,反而給人一種深沉內斂的氣質。
或許是書讀的久了,人也變得靜了許多。
花子沒有回答他。
這讓辰景遠感到有些意外,他也覺得這次再見到辰將夕和之前有了許多不同,那種感覺,就像是······就像是瞬間長了許多歲?但也不是說覺得他變老了。
“辰世南好像是我的名字?”似乎是能夠讀懂花子的內心所想,靈體輕聲問。
花子點點頭,算是吧。
見花子沒有理他,辰景遠又道:“你應該知道,外人不被允許進入主城?!?p> 聞言,花子抬眼對上辰景遠的眼睛,用往常一樣的輕佻語氣回道:“是啊沒錯,不過這不是我自己想來的,是被你帶回來的啊?!?p> 辰景遠覺得莫名其妙,他救了他,無緣無故竟然還要被沖,這家伙腦子壞掉了吧。
“你什么意思?”
正好也不想待在這,尤其是這么個離那個龍類這么近的地方,花子回道:“沒什么,多謝相救,我就不留在這打擾你了,先走了?!?p> 辰世南看了看兩邊,重新回到花子的體內,對花子道:“其實你可以嘗試一下的。”
花子聽后猶豫了一下,站起來,感覺還是有一點小小的眩暈,微緩了一陣,對辰景遠說:“如果我讓你舍棄辰地,與龍類對抗,你會答應嗎?”
辰景遠微怔,不明白辰將夕為什么會突然說這些無厘頭的事情。
“你胡說些什么?怎么可能。”
花子走近他,又道:“我不是胡說,我是認真的?!彼难劬ψ兂杀{色,鄭重道:“你知道嗎,我恢復記憶了。”
辰景遠云里霧里,他從來不知道辰將夕失憶的事情,著實難以消化。
“因此,我要做一件事情,如果你沒有辦法放棄辰地的話,這件事情或許會讓你我成為對立面的敵人?!?p> 辰景遠:“能不能先告訴我到底是什么事情?”
“······”花子正要向其說明,卻發(fā)現自己無法開口說話。而侍衛(wèi)總管卻在這個時候出現,接過話,說道:“將夕公子慎言,主城是不允許任何違反辰地的力量存在的,小心受到反噬。”
辰景遠見狀覺得有些不對勁,忙道:“什么?我想聽他把話說清楚!······將夕你怎么了?”
我***!花子感覺到身上強烈的窒息,這地方果然有鬼!同時他仿佛能感覺到身體的血液在燃燒,他本來就體力不支,此時一折騰更是瞬間就沒了任何反抗的力氣。
“我們必須離開這里?!背绞滥蠈ㄗ拥?,瞬間花子覺得一陣清涼,在他身上的壓制減去了不少,花子連忙趁這個空檔喘息著,“快點,我堅持不了多久?!背绞滥洗叽俚?。
辰景遠看著花子青筋暴起,面色蒼白想去扶他一把。
“跟我走!”花子此時此刻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將辰景遠一起帶出去,直覺告訴他不應該把他留在這。
就這樣拽著不明就里的辰景遠跌跌撞撞向外逃去,侍衛(wèi)總管并沒有跟上來,依然保持著微屈的身形,仿佛一座不曾移動的雕像。
二人奔跑下到長廊,沿著墻壁的一排龍骨仿佛是被火燒過一般,平常瓷白的骨架紅的發(fā)亮,辰景遠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驚道:“怎么會這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快告訴我!”
“沒時間解釋了,先出去再說!”
不光龍骨如此,長廊另一邊的托盤此時也翻滾著巖漿,狀如噴泉,與龍骨相望。
此時花子感覺到越來越難以呼吸,看來是堅持不到出口了!花子向四處看了看,找到盡頭的一處窗戶,決定從那里跳出去。
突然手上力道吃緊,花子回頭發(fā)現辰景遠停下了,“干什么你!快走啊!”,花子又使勁拽了他一下,發(fā)現他還是不為所動。
“你帶不走他的,城主只屬于主城。”不知何時,侍衛(wèi)總管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辰景遠的身后。
花子又急又氣,不信這個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