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何年希和揚子媽的相處模式,蕉涼只要想到揚子的臉色就能笑得直不起腰。
有些時候蕉涼也在想,何年希和揚子他媽處得跟真閨蜜一般,而且更絕的是這兩個女人都知道揚子喜歡何年希的事,卻根本一點都不顧忌揚子,這兩個女人到底有多狠?
反正換作蕉涼,她做不出這種事。
有些時候,她也搞不懂何年希腦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可能作家的腦子都與眾不同吧。
所以,在蕉涼眼里,揚子一直十分可憐,并且十分缺愛。
一位大好青年就這么可惜了。
從病房出來的揚子坐在通道的長椅上,手肘拄著膝蓋,雙手撐著頭,手指還緊緊按著太陽穴,眼睛緊緊地閉著。
這一年來,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這樣的場面了,可是每一次,那種無奈和辛酸…難以言喻。
她們都在用行動告訴他,他和她不可能。
閉著眼睛不停催眠自己,放空……放空……
緊接著這位陽光青年再次出現(xiàn)在病房。
蕉涼詭異的眼神不停地在揚子身上來回掃射,這廝那么快就恢復了?這個“復活技能”的冷卻時間越來越短了,要升級了?
病床邊聊得正嗨的兩位女士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完全沒把之前一臉絕望離開的揚子當作一回事。
那么大的娃了,還能丟了不成?
揚子媽公司上午還有一個會議,卡著時間點離開了醫(yī)院,揚子也順路一起回了時光。
何年希這個老板還在醫(yī)院住院,店里總不能關門歇業(yè)了,于是揚子扛起了看店的責任來。
丁諾則留在醫(yī)院照顧何年希。
時間總在不經(jīng)意間離開,不再回頭。
再次坐在時光的落地窗前,那個頭發(fā)微卷,面容恬靜優(yōu)雅地何年希,還是如最初時那樣。
陽光鋪滿她的一舉一動,若有若無的還有某人的眼角余光。
還是一幅歲月靜好的樣子;幾天前的碎玻璃渣子像從未出現(xiàn)過,那場鬧劇也像湮沒在每晚的星辰大海中。
“你就該這樣,活在遠離喧囂和塵埃的地方…”揚子默默地說。
何年??粗娔X里越來越多的存稿,心里忍不住有些小激動。
好像很久沒有出遠門了吧?
小激動沒有克制住,于是行動力比腦子反應還快!大腦里某個死女人的臉才出現(xiàn),手機上屬于這個死女人的號早已經(jīng)撥了出去。
“大作家,終于想起給我打電話啦?還以為你已經(jīng)迷失在文字的海洋里了呢!”
“一個星期,定個地方,見面再說?!焙文晗:啙嵜髁说恼f完。
“歐啦!稍后定位給你,航班給你!”
時間、地點、集合準備浪…
誰沒那么幾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朋友呢…
閨蜜做到這個份上,也是足夠猴了。
何年希收起電腦,準備回家收拾行李,順便交待揚子和丁諾自己要出門一周。
走了幾步,想到什么又回頭交待,順便再發(fā)個招聘廣告吧,招個男員工。
何年?;叵肫鹎皫滋斓氖?,總覺得心有余悸,男人多了應該會心安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