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食堂回班上,風朝云實在是有些受不了身上的油煙味,每今天食堂的油煙格外大,吃頓飯回來都感覺自己泡了油澡,黏糊糊的。
一路上她都是不爽的,可是等她到了班上,她不僅僅是不爽了。
看著她桌邊滿地的紙屑,她看出來是之前同學給她的助學金資料,而她的抽屜凌亂,地上掉了幾本書,有被撕抓過的痕跡,最慘的還是躺在地上被蹂躪最慘的灰白色筆記本,安雅灑落的字跡清晰可見,只不過不是她的。
這么看來,沒放東西的桌面倒算是一片凈土。
“臥槽!這是誰干的!”風朝云沒開口,許安小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許多同學都淅淅零零回來教室,圍在她們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但是沒有一個人知道情況的。
風朝云沒說什么,只是走到位置上蹲下開始整理東西,周圍的同學立馬過來幫她撿書。
許安小還是非常來氣,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做這么過分的事?
李紹幾個人回到教室,就看到一堆人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討論著什么,他還以為有什么新的八卦,興高采烈的跑了過去。
“呦,什么事這么熱鬧啊!”
許安小氣憤的轉(zhuǎn)過頭瞪他,“熱鬧什么熱鬧!還不來幫忙?”
李紹被她嚇得脖子一緊,立馬退后抓住江胥洋的胳膊,“洋哥!許大媽又欺負我!”
后來的江胥洋配合的拍拍他的手,“別怕,洋哥罩你!”
“你倆夠了,快了幫忙擦擦書!”
看許安小罵罵咧咧的,江胥洋再笨,也知道事情不對頭了,表情沉重下來,“這是怎么了?”
邊上一個同學好心解釋道:“不知道是誰把學委的書和本子扔地上了,還撕了助學金申請資料,抽屜也是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誰這么過分!”
“艸!這是過分嗎?這太缺德了吧!”
后來的饒溪聽見了,暴脾氣也是收不住,“不管是誰做的,作為班長我不希望這種事情再次發(fā)生,我更不希望這事是我們班人做的,所以最好別讓我逮到是誰,不然就試試看!”
李紹左手拿著書,右手拿著濕巾,使勁的擦著書皮的灰塵,“班長,說的好啊,咱們班居然出這樣的事,我也是醉了?!?p> “沒事,謝謝你們了,助學金申請資料的事我會再跟班主任解釋的?!?p> 風朝云知道幾個人都是為她抱不平,心里即便難受也緩解了很多,說不生氣是假的,換誰誰愿意遭這么一趟罪,何況是如此怕麻煩的她。
她說這些話也是為了給在場的同學聽,畢竟里面有幾個就是申請助學金的,不能因為這樣就讓他們擔心拿不到助學金,怎么說事情發(fā)生在她這里,她有義務做安撫工作。
不知道消息為什么傳的那么快,她還沒來得及告訴老貓膩,老貓膩倒是先找上她了。
“風朝云,這是怎么回事?。柯犕瑢W說你的桌子被人翻了?”翟營生話里的關系讓風朝云安心了不少。
她看著走廊外被冷風吹動的枯草皮,輕輕的點點頭,“沒什么大問題,只是班上同學的助學金資料被撕毀了。”
“這個沒關系,在申請一次的時間還是有的,只是這事你有什么看法?”
聽到還有時間,風朝云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畢竟這筆錢對于有些同學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我不知道?!?p> “你最近有跟哪個同學產(chǎn)生沖突嗎?”
“沒有。”風朝云搖頭。
“行,老師相信你,這事我會查清楚的,學校監(jiān)控雖然時開時關,但是還有希望,你最近多注意一下班里情況,這不是小事知道嗎?”翟營生語重心長道。
“好的老師。”
之后翟營生在班上痛批了這種惡行,好在沒有產(chǎn)生太大的損失,只是助學金申請資料得重新書寫蓋章了。
意料之內(nèi)的學校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并不完善,那天正好沒開攝像頭,而很巧的風朝云就遭了殃。
這時最后有點不了了之的意味,畢竟沒有任何證據(jù)指明破壞的人是誰,風朝云只能自認倒霉的承受下來,學校也不缺八卦,這事兒很快就被壓下來了。
已經(jīng)十二月中下旬,天氣也一天比一天冷,而風朝云被風爸爸念叨了幾次,終于意識到她和風暮雨的生日快要到了,而風爸爸想要舉辦一場生日會,立馬遭到了風朝云的嚴詞拒絕。
風爸爸退而求其次,堅持要帶風朝云她們?nèi)ワ埖瓿灶D好的,所以風朝云兩兄妹這會兒就被風爸爸拉到美食府去了。
“爸爸跟你們說啊,生日就要有生日的樣子,好好吃一頓慶祝一下寓意也是好的嘛!”風爸爸開著車,笑嘻嘻的說著話。
風媽媽坐在副駕上,也點頭附和,“對啊。”
“爸爸媽媽你們說的都對,只要不辦生日party我都行,是吧阿妹?”
風朝云點頭,辦生日宴會確實太麻煩了,還不自在,不如隨便一些。
不一會就到了美食府,這算是當?shù)嘏诺纳厦柕氖掣刻於际且盘柌拍艹陨系胤?,這會風朝云看去,視線卻被墜梅屏風遮了大半,每桌卓旁都放著一個半封閉式的竹扁火盆,餐桌上的人們有說有笑,氣氛還算不錯。
一樓大廳人不算多,但位置已經(jīng)差不多滿了,服務生看見進門的她們,立馬領著幾人上了二樓包間。
“客人請進?!狈丈攘藗€請的姿勢,風朝云很喜歡這里,這里的裝束和氣氛,都很符合她的風格。
包廂里基本是按古代的廂房格局擺放裝修的時候,古色古香的氛圍,木窗前還點著香爐,很是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