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八日,北城門外來了一位身穿黑色緊身衣的板寸男子,他并不打算進城或者挑戰(zhàn)守門者,而是要殺華岳,此人自然就是那個大哥。
“神木大陸的華岳,你逼退了我的伙伴,今日,我來取你項上人頭?!贝蟾缑鞔_了自己的目標只有華岳一人,這樣可以讓守門者清楚自己是來了結(jié)私人恩怨的,也是表明讓守門者們少管閑事。
“那就來吧。”華岳看到大哥的形貌,就將事情猜了個大概。既然是來報仇,還是為殺害雪格的兇手報仇,華岳也不會手下留情,說完,華岳主動選擇戰(zhàn)場,距離北城門超過一百五十丈,這樣基本就不會妨礙到守門者們了。
觀戰(zhàn)的所有人都把看華岳看成傻子,你還不是六級,在參賽者中墊底的存在,見勢不妙不說趕緊進城,還敢跟一個氣勢不凡的六級參賽者正面對戰(zhàn),真是無知無畏。
但,出人預料,大哥很謹慎,他是雷系修煉者,戰(zhàn)斗一開始就溝通雷系本源法則來加持自己,雙手緊握一把重劍,狂暴的雷系法則之力被他調(diào)用,渾身雷光閃閃,氣勢凌然。
華岳看了看大哥,估計一下自己的極限,發(fā)現(xiàn)不能占據(jù)任何優(yōu)勢,這才正視了大哥。
大哥的速度很快,如閃電一樣,重于萬鈞的重劍被大哥用成普通的劍,揮動異常流暢,劈、砍盡如他意,帶起的罡風都比五級風系魔法要強。
華岳不敢讓劍沾到他半點,一則是劍的重量很大,二則是劍上附著雷系法則之力,他艱難地躲閃,合道的境界、世界之力的加持讓他在階位落后的情況下依然能暫時對敵全副武裝的大哥。只是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還不能正面與大哥對抗,想要贏他,只能靠技巧。
占據(jù)著優(yōu)勢,大哥安心不少,一開始知道華岳有合道境界,他都打算放棄給老九報仇了,只是沒想到過了幾個月,他還一直沒能突破六級,加上大哥近期將那個傀儡煉制成功,這才有了底氣來找華岳報仇。沒想到只憑自己的實力便能壓制華岳,那也就不用將那個東西亮出來,可以繼續(xù)將它作為底牌留著。
但一陣狂風暴雨的攻擊過后,華岳雖處于下風卻未受傷,這讓大哥眉頭緊皺,暫緩了攻勢,對于長久時間拿不下華岳,他內(nèi)心焦急。他知道華岳心靈境界比他要高,若是將戰(zhàn)斗拖下去,只會將自己的優(yōu)勢白白浪費,還會給華岳壓力,萬一他臨場突破,來個極限反殺,到時自己得悔青了腸子。
暴露就暴露吧,反正距離初賽結(jié)束也沒多久了。
大哥從身份戒指空間內(nèi)拿出一個棺材,他眼中雷光一閃,棺材破碎,露出其中物品的本來容貌,這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心智不堅定的看一眼就會被它迷住。雖然它是如此美麗,卻不能從它的身上感到半分生氣,就如一個美麗的雕塑,只有外表可看而已,內(nèi)里卻是石灰填充的。
這便是大哥從霍雨那里得來的魚化身,經(jīng)過大哥的多方處理和加強,成功將魚化身推進六級,強度和力量更上幾層樓。此刻變成了大哥的傀儡,是他最強大的底牌。
看到魚化身,華岳滿臉寒霜,倒不是為了霍雨,而是大哥將這個魚化身煉制成了傀儡,看那熟悉的手法,跟老七和老九的生儡們別無二致,也就是說他其實跟老七和老九是同謀!這讓華岳如何不怒!
“原來你們都一樣啊!”華岳冰冷的聲音宛如來自萬年寒潭的底端,能夠?qū)㈧`魂都凍碎。
大哥的身體化成一道閃電,劈到魚化身頭頂,此時魚化身活了,它身上散發(fā)著生靈才有的生氣。魚化身迅速出擊,一拳正中華岳面門,將他打入地下,掀起滾滾塵土。
觀戰(zhàn)的眾人被魚化身那強大的壓迫感震驚,守門者們都一臉嚴肅,暗自比較自己與魚化身,卻遺憾地發(fā)現(xiàn)自己對上魚化身,勝算不大,若是臨場應變失誤,很可能會重傷乃至喪命。
倏然,一個宏大的氣勢從地底冒出,華岳破境入圣,以入圣境的面貌再戰(zhàn)擁有了魚化身的大哥。此時戰(zhàn)斗呈現(xiàn)一面倒的局面,擁有了魚化身強悍的軀體,卻依舊難敵初入入圣境的華岳!兩個呼吸,華岳將魚化身拆碎,將大哥從魚化身里揪了出來,瞬間毀了他的身體,并封印了他的頭顱和靈魂,至少一兩天內(nèi)他死不了。
這時,天地才感應到華岳破境,階梯與神秘門出現(xiàn),只等華岳走上去,便可完成破境的所有步驟,然而,華岳直接將自己的法則毀掉一點兒,讓它不夠完整而晉級失敗,為此,他吐了幾口血。
整個戰(zhàn)斗過程持續(xù)時間很短,當上一刻觀戰(zhàn)者們還驚懼大哥和魚化身的強大時,下一刻他就已經(jīng)只剩下一顆被封印的頭顱,而打敗他的卻連六級都不到。
東區(qū)城廣場內(nèi),華法全程觀看此戰(zhàn),他只能感受到華岳無可撼動的威嚴,看著晉級入圣又主動停下的華岳,華法就像見到了華石峰一樣,無可捉摸、難以預測。怪不得華飛也忌憚華岳,這份實力,說他能通關九十九天階,華法都不驚奇。
神木大陸之名再傳奇跡,華岳隨之被知曉,名傳賽場大陸,被稱作六級之下第一。
簡單地打掃一下戰(zhàn)場,將魚化身碎塊和大哥的碎尸全部焚化,掂著大哥的頭顱,華岳在東區(qū)城底下找了一個干凈的地方,開始對大哥進行折磨,也不問問題,就是純粹的折磨,半天后,大哥徹底死亡。解決了大哥后,華岳沒有了牽制,他反而不進城,而是和相識幾個月的守門者們道別,再入混亂的賽場,邊走邊推算十二兄弟中的其他人位置。
守門者們敬畏地看著華岳離開,此人不可為敵。
二月二十日下午,東城門外,少年帶領的靖乾商會一行人到了,他們共有九人,實力都很不錯。
少年獨自一人到守門者們面前,神色孤傲,說:“燼峒大陸的奕凡,來戰(zhàn)神木大陸的天啟?!?p> “久仰燼峒大陸威名,今日得幸相會其內(nèi)高手,不勝欣喜。奕凡兄,請吧。”天啟起身,揮了揮衣袖,說道。
這倒不是天啟說客套話,而是燼峒大陸久負盛名,其上的燼峒帝國統(tǒng)一大陸后南征北戰(zhàn),一連統(tǒng)治了二十幾個外大陸。并且它跟十大強盜大陸打了個遍,沒輸過,其強盛可想而知。就是神木大陸這樣消息閉塞的偏遠大陸也對這個大陸有所風聞,可見其影響力。
奕凡開戰(zhàn)即用全力,斷之法則運營全身,萬物觸之即斷,他卻可以身為武,劈斬世間萬物。如此一來,天啟別說進攻了連招架都難,他不用那一招恐怕都傷不到奕凡一根毫毛。
若說奕凡和天啟一戰(zhàn)最興奮的是誰,那當數(shù)項古。此戰(zhàn)一開始,項古就全身貫注于此戰(zhàn),他知道燼峒大陸的威名,也聽聞過近來奕凡的恐怖實力,單憑普通的手段,天啟斷然不是奕凡的對手,他必然要用出那一招,要用讓自己不得不投降的那一招,這是再度見識那神鬼莫測的招數(shù)的機會,他連眨眼都不愿意,就怕錯過哪怕一絲一毫的細節(jié)。
天啟不斷轉(zhuǎn)移位置,用天雷、地火、朔風襲擊奕凡,卻毫無收獲,所有攻擊近身即碎,沒有傷到奕凡一絲一毫。
奕凡試了幾種身法術皆不能近天啟的身,知道自己的法則被畏懼,便放棄近戰(zhàn),轉(zhuǎn)而開始大量揮灑氣刃,鋪天蓋地地進攻天啟。這些氣刃只有指甲蓋大小,上面附著極少的斷之法則之力,在奕凡的精妙控制下組成陣勢,圍殺天啟。
奕凡的攻擊侵略性很強,他通過不斷追趕、壓縮天啟的生存空間來限制天啟,且為了防止天啟逃跑,也預留了一些氣刃封鎖戰(zhàn)場。
天啟不再逃跑,開始做不用那一招的最后嘗試,由于對項古的使用失利,現(xiàn)在的他非常不想用那一招,而且他也想清楚了,能留下的參賽者沒有一個簡單的,每個人都是一座大陸的年輕巔峰人物,代表了一個勢力的未來,他們的“命”重、“運”厚,要斬任何一個都會讓自己損耗嚴重,所以不是有性命之憂時,他將不會使用。
氤氳霧氣在天啟身邊生成,將天啟籠罩,一條小溪在天啟上空出現(xiàn)。氣刃一進入氤氳霧氣的范圍便消弭,其內(nèi)的斷之法則之力被抵消,沒有傷害到天啟。
奕凡見天啟不躲閃,而且身邊圍繞的霧氣可以抵消自己的斷之法則之力,明白天啟這是準備跟他正面對抗,遂召回所有氣刃,不襲擾天啟,靜等天啟準備他的招數(shù)。他不光要殺了天啟,還要挫了神木大陸的聲威,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神木大陸不過是個紙老虎,在燼峒大陸面前,不值一提,唯有這樣,他才能舒緩自己胸中的悶氣。
對于奕凡的作為,天啟會錯了意,他以為天啟只是想與他正常對戰(zhàn),交流修煉而已,對奕凡有些好感,也打定主意,不用那招去傷奕凡的性命。
被天啟召來的小溪縮小落下,到達天啟手中時,已經(jīng)成為一條幻影長鞭,可長可短,變幻無窮。天啟原地不動,只揮動手中長鞭,去攻擊奕凡。
奕凡再度召出那些氣刃,圍攻天啟,這是他的試探,想看看這條奇怪的鞭子有何奇特。
兩方的手段相碰,沒有聲響,天啟的長鞭將奕凡的氣刃盡數(shù)泯滅,其內(nèi)法則之力也被抵消,泯滅氣刃讓長鞭出現(xiàn)些缺口。不過這些缺口只一會兒便彌合,并未給鞭子帶來真正的損傷。
第一次,奕凡的斷之法則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這讓奕凡警惕起來,對鞭子的威力有了些認識,他不再用氣刃進攻,轉(zhuǎn)而以純粹的斷之法則之力凝聚出一把長劍,謹慎地以意念隔空操控,施展劍訣跟天啟對戰(zhàn)。
這次,天啟的鞭子不能泯滅奕凡的長劍,反而被長劍砍得缺口遍布,雖然這些缺口很快就彌合如初,可這也能看出來,奕凡的長劍要比天啟的鞭子更為高明。
對戰(zhàn)一會兒,奕凡有些不耐這樣的纏斗,他想要的是將天啟徹底擊落凡塵,而不是跟他這樣進行無趣的對戰(zhàn),便竭力驅(qū)動長劍,爆發(fā)斷之法則的威力,一劍將鞭子斬斷,而長劍也因此出現(xiàn)了一個豁口。
天啟見鞭子斷了一截,無所謂地笑了笑,他揮動兩下鞭子,鞭子開始增長,只一眨眼,它又有原來的那么長了。
收回長劍,奕凡很惱火,他決定要近戰(zhàn),快速解決戰(zhàn)斗。斷之法則之力遍布全身,他赤手空拳地殺向天啟。
面對來勢洶洶的奕凡,天啟這次不躲了,他將鞭子收短一些,只剩有四尺八寸,憑借精妙的步法跟密不透風的鞭法,天啟在近戰(zhàn)里并未落入下風。當然,天啟是不敢用肉身接觸奕凡的,那斷之法則之力可以輕易地切開他的護體能量。
不到盞茶的功夫,天啟的鞭子就斷了上百次,這樣的戰(zhàn)斗,一般人基本沒有勝利的希望。
被天啟嚴密的防守激怒,奕凡分心召出兩把法則長劍,和他一同圍攻天啟,這樣一來,天啟的壓力驟增,開始防守不過來,顧此失彼,在一個失誤下,他的左前臂被長劍劃到,鮮血沾濕了他的長袖。
機會難得,奕凡果斷出擊,欺身而上,準備一鼓作氣拿下天啟。
傷痛刺激了天啟,知道自己狀態(tài)很難繼續(xù)對戰(zhàn)奕凡,他先啟用了三件替死裝備抵擋奕凡的攻擊,后立即使用移行換位的手段離開戰(zhàn)場。
幸而天啟行動迅捷,只損失了兩個替死寶物就脫離了戰(zhàn)場,避免了被奕凡纏住,一套攻擊擊殺的下場。只是他左臂傷口處沾染的斷之法則之力如附骨之蛆,極難消滅,它們不斷消耗天啟的生機與能量。
“奕凡兄手段高明,天啟甘拜下風?!睜顟B(tài)很差,天啟開口認輸,準備專心驅(qū)散殘留在手臂上的斷之法則之力。
奕凡和項古同時皺眉,原因卻不相同。奕凡是對讓天啟逃了并認輸很氣憤,他在猶豫是否不顧規(guī)矩,繼續(xù)對已經(jīng)認輸了的天啟動手,倒不是擔心名聲敗壞,而是天啟是守門者,他擔心其余守門者會插手,讓變數(shù)增加;項古的想法簡單,他覺得天啟用了那一招就不太可能會輸,他想不明白,天啟為什么不用呢?
轉(zhuǎn)念一想,奕凡拱手笑回:“承讓了。既然天啟兄認輸,我就幫你將手臂上的法則之力驅(qū)散掉,為你省些氣力?!?p> “如此,那就多謝了?!碧靻⒋藭r還尚未起疑,加上斷之法則之力很難纏,聽到奕凡這樣說,本就心存善意的他順勢答應了。
逐漸接近天啟,奕凡體內(nèi)法則之力蠢蠢欲動,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一點兒威勢與征兆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然而,等他接近到天啟一丈內(nèi)時,天啟突然警覺起來,啟動替死寶物,并調(diào)動全身力量撤離原處。
一聲脆響,一塊玉玦破碎成七八塊落在天啟剛才站立之處,天啟在十丈外現(xiàn)身,他的右臂上也出現(xiàn)了一道傷口,這是躲避不及時所致。
“你要殺我?”天啟瞇起眼睛,臉色鐵青。
一招失利,奕凡不再偽裝,他開始不顧一切地強攻,同時引動天啟雙臂上存留的法則之力,意圖盡快擊殺天啟。
守門者們眉頭緊皺,對奕凡的如此行徑反感不已,可他們沒有人站出來幫天啟,任由事情隨意發(fā)展。
艱難躲過奕凡的第一波攻勢,天啟背上多了兩道傷口,等奕凡準備乘勝追擊時,天啟已經(jīng)準備好發(fā)動那一招了。
“來了?!表椆潘浪赖囟⒅靻?,將他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那股氣息,那種無以言表的、浩瀚而駁雜的氣息。
天啟眼中射出一道無形之氣,直沖奕凡而去,迅捷無比。
奕凡莫名地感受到威脅,他顧不得繼續(xù)追擊天啟,而是左手呈手刀姿勢前劈,發(fā)出一道飽含斷之法則之力的氣刃,明明什么都沒有的前方卻詭異地出現(xiàn)了能量碰撞的爆炸。
“擋住了?原來是這樣?!表椆偶悠饋?,他一直以來都在思考當初是怎么被天啟的招數(shù)命中的,現(xiàn)在他有了些線索。
冷汗涔涔,奕凡心里還在為剛才的事情后怕,無法察覺的攻擊差點命中他的身體,怪不得封陽明說他不是一個人可以對付的,單這一種手段就不知能埋葬多少對手。只可惜,他的突襲失敗了,一旦自己有了防備,再想命中自己就不可能了。
對于無形之氣被奕凡擋住,天啟也很驚訝,沒想到斷之法則如此厲害,不僅能斬有形之體,還能斬無形之法,不愧是來自燼烔大陸的高手,手段不凡。
雙方此刻比較謹慎了,尤其是奕凡,他時刻注意著,防備著天啟再使出那種無形的攻擊,分心之下,他的攻勢不再凌厲,給了天啟緩和的空間。
天啟隨后又伺機用了一次無形之氣,可還是被奕凡擋住了。無法將奕凡與自己連接,拉入自己掌控的未來里,他只能在現(xiàn)實里施展那一招,這難免被人看出些什么,而且,沒有無形之氣的輔助,他的那一招無法做到百分百命中,這就增加了變數(shù),只是,局勢的發(fā)展已經(jīng)讓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久防必失,還得自己掌控主動權(quán)?!鞭确残南?,他放開一切思慮,準備大戰(zhàn)一次,此時他也不得不承認,神木大陸能揚名立萬,絕非偶然。一套純粹由法則之力擬化的全身鎧覆蓋奕凡全身,雙手共持一柄四尺長的法則重劍,全神貫注地盯著天啟,戰(zhàn)技啟動、鎧甲和重劍上的陣法啟動,奕凡第一次底牌盡出地戰(zhàn)斗。
在奕凡停下準備的空隙,天啟完成了他的那一招,第一次在沒有無形之氣的輔助下用出,將它的所有特點毫無保留地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天啟升空融入他召喚出來的小溪中,與小溪融為一體,完成虛擬化,整條小溪就是天啟,重塑人身,渾身透明,右手持一把一丈三尺的巨刀,扛在肩上。此時的天啟狀態(tài)很奇怪,看他一眼,就像是看到了蕓蕓眾生,就好像他已經(jīng)不再人,而是世間眾生的化身。
“合道?不對,不是合道,這只是虛擬法則之軀。能用虛擬法則之軀,他的天分也是不俗,可以重點推薦?!碧焐嫌^戰(zhàn)的寸顓看了此時的天啟狀態(tài),默想著。
罪天看了看天啟,只是笑著搖搖頭,并不是很在意。
“眾生相!這是命運法則!純粹的命運法則怎么可能有人能修成?”居于東城門守門者中間位置的那個男子內(nèi)心掀起驚濤駭浪,他很清楚命運法則的修煉難度,光是體會眾生之難就能讓絕大部分修煉者耗盡一生,更別說之后提煉其中精髓化而為一,修成命運法則的根基了!
除他以外還有不少守門者看出了門道,對天啟敬畏非常,這是一個不能得罪的人。
“命運?那又如何!吾輩修行者當一往無前,命運攔我,我亦斬給你看?!鞭确诧@然也認出了天啟的法則,他精氣神攀升到極點,斷之法則恢弘無量,鋒芒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