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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星河更傾城

060,賠禮

你比星河更傾城 書墨染香 3116 2019-10-10 17:00:00

  有了聶長勝的示意,聶家莊園大門緊閉,守在門里的管家客客氣氣和門口的青年說話。

  “陸先生,我們先生說了,大小姐已經(jīng)休息,你要有什么事,可以明天過來。”

  聲音洪亮,禮數(shù)周到,沒有放他進門的意思。

  陸懷之微微一笑:“我來找聶老大,談合作。”

  管家:“……”先生不是說,他是來找染染小姐的嗎?怎么忽然變成談合作了?

  不過跟著聶長勝這么多年,管家也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心念一轉,立刻道:“先生也已經(jīng)休息,還請陸先生明日再來。”

  反正老大的意思就是不放他進去,不管他找什么理由,有什么說法,不開門就是。

  陸懷之挑眉:“聶老大這么早就休息了?”

  他這表情有些危險,管家下意識繃緊身子,想著他又要找什么借口,就聽到男人無奈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下次再來拜訪。”

  說完,頭也不回地上車。

  邁巴赫掉了個頭,經(jīng)自離開。

  管家:“……”這就走了?老人在心里忿忿:我們染染小姐自從到這里,老大把她當寶貝一樣嬌慣著養(yǎng)大,你個臭男人把人娶回去,還不知道珍惜,賠禮道歉都這么沒誠意,活該被我們老大為難!呸!

  ……

  看到老管家一個人進來,紀宛然疑惑的眨眨眼,伸長脖子看向他身后。

  看出她的疑惑,聶弦歌直接幫她問道:“陸懷之人呢?”

  老管家同情地看了眼紀宛然,垂手道:“聽說小姐和先生都休息后,陸總回去了,說下次再來拜訪?!?p>  “回去了?”紀宛然一愣,難以置信,“你確定?”這么輕易的放棄,可不是陸懷之的作風啊。

  聶長勝聽說人回去了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又見紀宛然一臉期待不死心的樣子,頓時爆發(fā)了。

  當然,女兒控爆發(fā)也不舍得罵女兒。

  聶長勝一拍桌子站起身,指著管家道:“什么下次來,哪次來也不要放他進來!小狗崽子,以為我們聶家是什么地方,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聶老大很久沒有這么生氣,管家不敢抬頭,應聲:“是?!?p>  “聶叔叔,陸懷之她……”紀宛然想為自己愛人辯解兩句,聶長勝瞪大眼睛,兇她,“閉嘴!不許再為他說話!”

  紀宛然:“……哦?!毙睦锶圆桓蚁嘈?,那家伙就這么回去了。

  “弦歌,帶染染回房間休息?!辈幌肟葱∨⒖蓱z巴巴的模樣,聶長勝煩躁地擺擺手,“這幾天安心在這里養(yǎng)著,其它事不用你操心?!?p>  陸家那個沒誠意的小子今天回去了,接下來可就別想輕易進來。

  本來想著要是陸懷之堅持幾個小時,他就放他進來了——當年他娶阿姚回家,可是堅持了半年呢!

  現(xiàn)在這些有點小錢的狗男人就愛在外面亂玩,陸家那狗男人估摸著也不例外,染染又是個傻的,不給那狗男人點考驗,怎么知道他對染染是不是真心?

  結果呢?

  狗男人就是狗男人,大豬蹄子,不可信!

  越想越氣,聶長勝虎著臉準備上樓。

  紀宛然還想說什么,聶弦歌按住她的肩膀,止住她的話。

  聶老大正在氣頭上,說什么都無異于火上澆油。

  “我先送你上樓?!甭櫹腋璺鏊鹕恚吐暤?,“有什么話,等老頭子氣消了再去?!?p>  清楚養(yǎng)父的性格,紀宛然嘆了口氣,點點頭。

  “我……”

  “轟!”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把紀宛然的聲音徹底掩蓋。

  紀宛然和聶弦歌對視一眼,齊齊變了臉色——這聲音……如今這帝都,還有什么人敢這么高調的襲擊聶家莊園?!

  聶長勝本來都甩手進了房間,聽到動靜,提著一把唐刀沖出來,炸毛:“老子今天就要看看,哪個不怕死的挑這個點來觸老子霉頭!”

  心情本就不好的聶老大仿佛一瞬間回到了年輕時和別人火拼的狀態(tài),殺氣騰騰地提著刀下樓。

  紀宛然道:“聶叔叔……要不要報警?”聶家莊園位于北岐山山腰,又是獨立式,這么大的動靜不知道會不會驚擾到周邊的人。

  “不報!”聶老大忍了殺意,哄小女孩,“你先上樓,待在房間里別出來,我和你大哥出去看看?!?p>  “可是我……”

  “乖,聽聶叔叔的話?!币娝粍?,聶長勝看向聶弦歌,“你送她上去?!?p>  “然后讓老爸你一個人沖出去?”

  聶長勝年輕時得罪的敵人不少,也不知道來的是哪一家。聶家下面的人都散到分公司去了,現(xiàn)在莊園只有少數(shù)幾個保鏢,若是讓老頭子自己沖出去,還不知道回不回得來。

  “哎,你這臭小子……”

  “那個,先生……”早早出去查看情況的管家步伐匆匆地進來,臉上表情怪異,看了眼紀宛然,小心翼翼對聶長勝道,“陸先生進來了,就等在別墅門口,您要見見嗎?”

  聶長勝愣了愣,反問:“啥?”

  誰進來了?他好像似乎應該聽到了陸家大豬蹄子的名字,他是不是耳朵出毛病了?

  “陸先生?!崩瞎芗疑宰魍nD,清了清嗓子,凜聲道,“陸先生帶著人炸開了大門,現(xiàn)在就在別墅門口。”

  所以剛才那聲巨響,是陸懷之帶人弄出來的……紀宛然用力咳嗽兩聲,努力憋住笑:“聶叔叔……”

  “你說,”聶長勝用刀柄指著管家,一字一句道,“那個臭小子,把我家大門炸了?!”

  老管家也是哭笑不得:“陸先生說,他懷著誠意而來,奈何先生您對他心有偏見,他不得已只能選擇強硬一點的方式,還請先生別惱了他?!?p>  管家把重音落在“誠意”和“強硬一點”上,顯然是原封未動地復述陸懷之的話。

  聶長勝氣得像老虎似的齜了牙,咆哮道:“誠意?他的誠意就是炸我的大門?!小王八羔子!讓他進來,我要宰了他!”

  “聶叔叔!”眼看煞神提著刀氣勢洶洶地出門去了,紀宛然連忙一瘸一拐地追上去——以聶長勝的性格,她真怕他直接砍了陸懷之。

  “染染?!甭櫹腋枥∨?,在她疑惑地目光中,把人扛了起來,“我送你回房間。”

  “等、等等……大哥!大哥你……”

  “乖,你受了傷,回房間好好休息?!?p>  “……”

  ……

  門外,青年垂手立在臺階下,燈光落在他身上,驅散了夜色的涼意,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溫暖而柔軟。

  聽到腳步聲,他抬頭,正好迎上聶長勝噴著怒火的眸子。

  “聶先生,夜里登門拜訪,”青年聲音清潤,溫文爾雅,態(tài)度恭敬,“還請先生莫怪。”

  聶長勝被他文縐縐的問候噎了一下:你看看,你看這家伙恭敬的模樣,哪里能想到幾分鐘前他才命人炸了他家的大門?!

  狗東西!笑里藏刀!衣冠禽獸!

  他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他家染染也是有人撐腰的!

  聶長勝牟足了怒氣,就想開口咆哮兩聲:“你……”

  “北堂?!标憫阎^續(xù)道,“把禮物送上來?!庇挚聪蚵欓L勝,“這是晚輩的一點心意,還請先生莫要嫌棄。”

  隨著他一聲吩咐,北堂瑾帶人抬了一個金絲楠木箱子上來,恭恭敬敬地放在聶長勝腳邊。

  以為用這點小禮物就想收買他?!聶長勝從鼻子里哼出不屑的一聲:“小王八羔子,欺負了我姑娘,還敢上門來?以為送這么點東西就可以安然無恙?小王八羔子,老子聶家可不比你陸家差!”

  說完,就要抬腳把箱子踹翻。

  “聶先生。”陸懷之不動聲色,“我對聶夫人的畫作傾慕已久,箱子里面是陸家收藏的聶夫人的作品?!?p>  碰到箱子的腳硬生生頓住,聶長勝收勢不及,身子晃了晃,險些摔倒。

  還好被趕來的聶弦歌扶住,才不至于在外人面前丟了臉。

  男人用力揮開兒子的手,俯身輕輕掀開箱子——一卷卷長短不一的畫軸整齊地擺放在箱子里,仿佛重錘狠狠砸在他心頭,讓他瞬間紅了眼眶。

  聶弦歌看著雙鬢微白的父親,無聲地嘆了口氣。

  他母親生前畫過很多作品,大多數(shù)都用于慈善晚會拍賣。后來母親去世,父親怕睹物思人,也沒有去尋那些流落在外的畫作。

  他不懷疑這些畫卷的真假性——以陸家當家人的身份地位,當然不會弄些假的來糊弄他們。

  陸懷之能一次性拿出這么畫卷,說明這些東西早就在他手里——他早早的收集這些東西做什么?

  聶弦歌神色復雜地看向臺階下的青年:這些畫,只怕是他一早收集來討好他父親的東西,這次和染染之間出了問題,才不得不提前搬出來。

  這家伙,倒是費了一番心思。

  要對付聶長勝,這些畫就是最好的語氣。不指望自己父親還能說出什么狠話,聶弦歌道:“陸先生既然來了,不妨進來喝杯茶?!?p>  一句話,算是送了口。

  聶長勝回過神,狠狠瞪了眼陸懷之,不情不愿地說道:“人都來了,先進來吧?!?p>  又對管家道:“把箱子抬進去,放我房間?!?p>  臺階下,陸懷之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等聶家父子轉身后,他默默抹了把冷汗。

  ——炸大門真的是不得已而為之,他今天不想辦法進來,只怕以后都不可能見到宛宛……本來以為會被聶老大砍死,還好還好,撿回一條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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