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和顏氏集團地位相差不遠,可這位害羞千金的地位,可與顏氏集團差太遠了。
本來抱著攀高枝的心態(tài)去泡害羞千金的,誰想到?jīng)]泡成,怒氣又不能轉(zhuǎn)到害羞千金身上,只能憤懣的撇了白無汐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的白無汐,對顏玉那怨恨的目光熟視無睹,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悠閑自在。
這種眼神,在戰(zhàn)爭四溢的世界里,她見多了。
造不成一點威脅。
白無汐刻意繞了一點遠路,路過齊輕揚的桌子旁,犀利的雙眸微微隱去,略帶挑釁的瞥了齊輕揚一眼。
齊輕揚臉色微黑,無奈的撇撇嘴。
好吧,這次是他有錯在先。
再怎么樣,也不能取笑人家是吧!
他剛才是不是腦子抽了才去作死的?
現(xiàn)在好了,被人誤當(dāng)成男朋友,別人又不敢來確認真假,這次可真的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姑奶奶我錯了!”
眼看著白無汐要往朱柴欣這邊走,腳步聲不緊不慢,卻像一根錘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齊輕揚的心頭,心頭一顫一顫的,齊輕揚連忙喊住。
他想這次若再不服個軟,天知道這個不怕麻煩的丫頭下次會搞出什么名堂來耍他!
齊輕揚的聲音說大也不大,邪魅的聲音從耳畔飄過,傳入幾人的耳朵里,朱柴欣和吳貝貝也不例外,聽得很清晰。
吳貝貝手中的杯子蛋糕再次受不了驚嚇,猛地一抖,掉在地上。
啪嗒一聲。
場面有些熟悉。
哦滴個娘!
這是要變天的節(jié)奏嗎?
吳貝貝下意識的看著旁邊的落地窗,當(dāng)作自己什么也沒聽到。
白無汐嘴角微勾,腳步稍稍一頓,側(cè)眸瞥了齊輕揚一眼,與齊輕揚那邪魅的桃花眼從容對視,隨后娥眉微微一挑,緊接著,直接朝吳貝貝這邊走去,頭也不回。
齊輕揚一臉懵逼,姜聿梿閑散的喝著茶,看著兩人的互動,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正午時分。
暖暖的陽光透過頂樓玻璃窗射進酒店地板上,讓原本金燦燦的派對變得更加金碧輝煌。
酒店開了冷氣,在這里感受不到一點熱度,反而更加清爽。
派對里的人手中舉的高腳杯,站在大廳上,和上流社會的人聊天或者商討有關(guān)公司的事情,談的不亦樂乎。
興許,聊著聊著,一家公司并購另一家公司。
興許,聊著聊著,一家公司與另一家公司簽訂了合同。
興許,聊著聊著,一家公司便多了一位商業(yè)圈子的合作伙伴。
一切,盡在人為,派對上氣氛融洽。
朱柴欣坐在椅子上,端端正正的,紅色短裙更是襯托她的氣質(zhì)優(yōu)雅。
此時,她正看著滿無表情一臉淡漠的白無汐,不知在想著什么。
只有吳貝貝,在一旁看著朱柴欣嘴巴稍稍張了又張,又不說話的樣子,有些想笑。
“柴欣,你想說什么呀?”
吳貝貝掩嘴輕笑,突如其來的話語,嚇了朱柴欣一跳。
“沒有?!敝觳裥罁u了搖頭,可目光還看著白無汐,沒有移開。
吳貝貝暗自偷樂,笑而不語,也將目光轉(zhuǎn)向白無汐,剛才沒怎么注意,現(xiàn)在一看,白無汐的反應(yīng)也很有趣。左手肘撐在桌子上,手掌拖著下巴,正看著桌面上的兩塊杯子蛋糕,不知在想著些什么,唯一看得出的,就是白無汐的眼神中,隱隱透露出一種無聊之意。
“白無汐?!敝觳裥酪Я艘麓?,百般猶豫,沒有以往的干脆,最后還是叫了白無汐的名字。
“嗯?”
白無汐沒有抬眼看她,垂下眼瞼,應(yīng)得很慵懶。
“剛剛…”
“不客氣?!?p> 白無汐的臺詞,似曾相識,一模一樣。
幾乎話一說出口,白無汐后知后覺,掃向離自己三米遠的齊輕揚身上。
這次,齊輕揚倒學(xué)乖了,一個音都不發(fā)出來,正喝著礦泉水,表情有些古怪。
頓了頓,漫不經(jīng)心地收回視線,白無汐這才看向臉色微黑的朱柴欣,摸摸鼻子,“剛剛?”
“剛才你跟顏玉說了什么?”朱柴欣不恥下問。
她剛才想了半天,怎么也想不出來齊輕揚剛才莫名其妙的話到底什么意思。
“哦,男朋友?!?p> “……”
朱柴欣吳貝貝悄悄看向齊輕揚。
“姑奶奶,你就不怕他…”報復(fù)嘛?
比膽子,她沒白無汐大。
就她白無汐,那么不怕事!
惹了一個又一個!
真不嫌麻煩。
“姑奶奶?”白無汐笑的陰森森的。
看著白無汐似笑非笑的表情,朱柴欣冷不丁頓住,半晌,才道,“我錯了?!?p> “說吧,問什么?”猜朱柴欣沒把話說完,白無汐問的很直接,補充一句道,“知言不盡。”
“………”朱柴欣眼角直抽,可著實氣不起來,“你就不怕他們?”
“不怕?!?p> “后果呢?”
“沒有?!?p> “這么自信?”
“嗯?!?p> “…………”
說到這里,朱柴欣再不明白的話,自己就成傻子了。
白無汐這分明又是睜眼說瞎話。
虧她還以為她的知言不盡是真的,竟然就這么三兩句話一筆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