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離經在此發(fā)誓,只要存活于這世上一天,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蘇青一根頭發(fā)?!?p> 他輕撫著她的后背,像寬慰孩子一般不停安慰著。
蘇青狂跳的心,這才得以放松。
她閉了閉眼,心有余悸的離開玉離經的懷抱。
“謝謝你趕來救我?!?p> “跟我之間還需要那么客氣?”玉離經笑著問,心底還在回味著方才的相擁。
蘇青低著頭,沒有再說話了。
紅塵雪的提醒,雖讓她不在意,但多多少少還是讓她有了顧忌。
玉離經難道...真的喜歡自己?
還有,方才的那一番話,實在讓人心神跌蕩。
“蘇青,我們先離開吧,此處交給圣司即可。”
蘇青看向正在酣戰(zhàn)的二人,有些遲疑。
她想知道惡來的結局,實在是不想再被這噩夢纏身!
“我們再等等吧,看看圣司的情況。”
玉離經見她堅持,也便作罷了。
“好,那就等等?!?p> 他上前拉起她的手,蘇青卻本能的瑟縮了一下。盡管不明顯,但心思細膩的玉離經依舊發(fā)現(xiàn)了這細微之處。
他眼神微變,心道著這個丫頭可能發(fā)現(xiàn)了他的心思。
玉離經唇角微勾,緊緊的用掌心包裹住蘇青的拳頭,不讓她有絲毫掙脫的機會。
她知道他的秘密,又如何?
他是不會放手的。
抱歉,他要利用她的隱忍和善良,來得寸進尺的拉進彼此關系。
蘇青只覺得手心發(fā)燙,幾度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開口。
萬一是自己想多了,豈不是讓彼此尷尬?
畢竟之前幾番經歷生死,她跟玉離經牽手也不是第一回,如今糾結,似乎顯得矯揉造作。
她目光定向遠處,遲疑道,“你要不要上去幫忙?”
“我相信圣司的能為?!?p> 而酣戰(zhàn)的二人,局勢已呈一邊倒。
惡來本就被任平生重創(chuàng),如今再遇儒門君子風,更是處處受制。
交戰(zhàn)數(shù)百回合后,很快敗下陣來。
墨傾池手持明意征圣,劍指惡來的脖子。他不需要猶豫,只要取得對方的性命,單鋒劍譜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多年心愿即將達成,墨傾池眼神漸冷,殺氣肆意而出,準備一劍鎖喉!
“住手!”一道清麗之姿突入戰(zhàn)局,擋在惡來的身前。
蘇青和玉離經都愣住,這不是倚晴江山樓之主—紅塵雪嗎?
她怎會來此?
紅塵雪側身看向惡來,“你快走?!?p> 惡來也不再猶豫,心有不甘的化光離開。
蘇青的臉瞬間變了,比她臉色更難看的還有墨傾池。
“紅塵雪姑娘,你為何要這么做?”蘇青上前一步問道,“那個人他作惡多端。”
墨傾池沒有說話,冰冷的氣息已昭示了他此刻的心情。
紅塵雪心中無奈,那個人與她的父親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她必須調查清楚。
不過對外,她無法道出實情,只好道,“抱歉,我不希望倚晴江山樓附近染上血腥,這是我一貫堅持的原則?!?p> 墨傾池見人已走遠,再追已無用,也只好作罷。
他看向玉離經,“我們回德風古道吧?!?p> “稍等,”玉離經心中還有一事必須弄清楚。
他正視著紅塵雪,“敢問姑娘,應無騫是否還在倚晴江山樓?他是儒門之人,我等需帶他回去?!?p> 提到應無騫這三個字,蘇青全身都泛起了戰(zhàn)栗。
她忍不住撫上自己的唇,整張臉都變得蒼白了。
玉離經察覺到蘇青的不安,也顧不上其他心思。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蘇青僵硬的搖頭,一句話都未說,玉離經更加難安。
此時,卻聽紅塵雪道,“應無騫,原名映云騫,乃是我的胞弟?!?p> 這個答案并沒有太出人意外,實在是因為二人相貌太過相似。
“我跟他之間尚有誤會需澄清,所以他暫時不會離開?!奔t塵雪語氣委婉,但態(tài)度卻十分堅決。
玉離經和墨傾池對視一眼,彼此都心知肚明。
此女功體非凡,若執(zhí)意帶走應無騫,只會加劇彼此的矛盾。更何況,他們此行的目的,只是將蘇青平安帶回。
“既如此,我們便先行離開了?!庇耠x經在心中做了妥協(xié),低頭看向身邊之人。
“蘇青,我們走吧?!?p> “好?!碧K青是一秒鐘也待不下去了,想到那個男人就在附近,她真的是寒毛直豎。
三人跟紅塵雪打了聲招呼,便先行離開。
紅塵雪也不再停留,化光回到了倚晴江山樓。
而站在遠處的原無鄉(xiāng),正運功壓制著體內的魔氣。
那個傷他的女人,不簡單!
越是運功療傷,越是魔氣亂竄。
原無鄉(xiāng)吐出一口血,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他這樣的狀況,根本無法保護蘇青,必須想辦法解除現(xiàn)有的困境。
如今只能先回到不動城,將魔氣解除,再另行他事。
“德風古道嗎...”他會將她帶走,遠離這塵世的煩囂。
原無鄉(xiāng)思慮著,下一秒,已從原地消失。
蘇青從方才開始便神思恍惚,玉離經難免擔憂。
“你沒事吧?”
她為何遲遲不肯出聲?
蘇青還在糾結著自己被應無騫給強吻了,心下氣得牙癢癢,但又不好發(fā)作。
一口氣憋得面目通紅。
此時,一股幽氛從林中竄出。
墨傾池淡淡掃過,“離經,看來我們是遇到麻煩了。”
玉離經立刻將蘇青護在身后!
“何方妖孽,直接現(xiàn)身?!蹦珒A池氣定神閑,先天氣場全開。
從魔氛中涌出大量魔兵,然而在這中間卻出現(xiàn)一道窈窕之影。
蘇青從玉離經的身后探出頭,微微睜大眼。
是那個弄暈她的女人!
“這人劫持過我。”蘇青拉住玉離經的袖子,神色緊張道。
玉離經立刻全神戒備的看向對方。
來者氣勢洶洶,正是幽界圣母—九嬰!
“終于讓我逮到了?!本艐肱σ滦?。之前因風之痕的緣故,讓她錯過了機會。
這一次,可不會再失手!
“交出此女,方可活命?!?p> 玉離經臉色微變,這魔孽果然是沖著蘇青來的。
他拍了拍蘇青的手,示意她放心,又看向身前的墨傾池。
“圣司,麻煩你了?!?p> 墨傾池微微勾唇,劍未出手,已是身形飄幻。下一瞬,所有魔兵全都癱倒在地。
蘇青忍不住崇拜的看向他。
不愧是儒門圣司,其不凡根基讓人望塵莫及。
“看來是我小看你們了。”九嬰臉色難看。
墨傾池劍已出手,殺氣浮動,“你若現(xiàn)在離開,或可保住一命?!?p> “二對一,你沒有勝算?!庇耠x經目光冷凝的提醒。
九嬰?yún)s突然笑了,拂袖間已是魔氣大漲。
“汝等小兒,看來是不知道何謂真正的力量!”
話落,九嬰身形飄忽,已化為一團魔氣團團圍住在場三人。
玉離經立刻抱住蘇青,將她護在胸口。
墨傾池凝神運功,頓現(xiàn)千萬劍氣,橫掃四周,卻突逢魔火困擾,行動一時受滯。
九嬰瞬身移到他的身前,駭人功力凝聚掌心,一掌擊向墨傾池!
墨傾池猛吐出一口血,提劍插.于地上,勉強穩(wěn)住了身形。
“圣司!”玉離經頓感情況不妙,此魔女功體竟在他二人之上。
必須速戰(zhàn)速決!
“你待在圣司的身邊,有機會讓他帶你走?!庇耠x經快速的在蘇青耳邊低語道,隨后幻化出佩劍,與九嬰展開廝殺。
墨傾池得以空隙,拉住蘇青的胳膊,準備化光離開。
蘇青卻強行掙脫,急道,“我們不能把玉離經一人留在這兒?!?p> 方才眨眼間,玉離經已是口吐鮮血。
墨傾池冷靜的想了想,覺得并非沒有道理。
以離經的功體,根本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再加上他也受傷,即便逃跑,也很快會被追上。
與其如此,還不如拼死一搏,或可取得一線生機。
想及此,墨傾池身形化風,已站定在玉離經的身后。
二人心意互通,合力使出最高劍意—清鋒蕩世意懷天!
頓時,一股駭人劍氣,連通天地靈氣,齊齊匯聚,掃向對面的圣母九嬰。
九嬰退無可退,只能硬生生接下。
玉離經和墨傾池對視一眼,也不再戀戰(zhàn),帶著蘇青化光離去了。
三人一路急行于小樹林中,直至來到一處寬闊之地。
此處杳無人煙,四周坐落著涼亭,隱匿于亭后的山峰,高聳巍峨,讓人不可窺視。
玉離經和墨傾池,均吐出一口血,喘著氣靠坐在涼亭的柱子上。
“你們怎么樣?”蘇青不知所措的,來回看著他們。
兩個玉樹臨風的先天,此刻已是一身鮮血,而起因都是因為她。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碧K青難過的低下頭。
玉離經笑了笑,“這種小事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都傷成這樣,哪里是小事?
蘇青挽起袖子,走到他二人面前。
“你們快喝下,等身體恢復,我們就立刻回德風古道?!?p> 玉離經與墨傾池,同時僵住。
沒有一人說話。
蘇青有些急,“還猶豫什么,快點啊,那個女人說不定很快就會追上來,到時候真是生死難測了?!?p> 玉離經呆呆的看著她細白的手臂,微張著唇,卻是沒有半點反應。
墨傾池卻在此時開口,“她說的很對,我們不能耽誤時間。”
玉離經渾身一抖,依舊如木偶一般僵著。
蘇青無奈,只得走至墨傾池的身邊。
墨傾池抬眼看她,眼神清清冷冷,隨后挽起她的手,遞到自己的唇前。
“得罪了。”
“沒事。”
一股尖銳的刺痛傳來。
墨傾池的唇已覆上蘇青的肌膚,鮮血順著咽喉流入他全身的筋脈。
他閉上了眼,長長的睫毛在顫抖著。他感受到傷口正在修復,幾乎是本能的加重了力道。
“唔—”蘇青忍不住吃痛的喊了一聲。
一旁的玉離經,臉色煞白,他難以置信的看向二人。
眼前的一幕,與不久前看到的畫面完全重疊。
原無鄉(xiāng),那個男人也曾摟著蘇青,將他的唇貼在她的肌膚上。
他跟圣司做著一樣的事...
墨傾池睜開眼,感受到身體內的傷勢已完全好轉,他不緊不慢的松開了唇。
“多謝?!彼抗馇謇?,喉結卻是本能的滾動了一下。
蘇青搖了搖頭,看向玉離經。對方神色淡淡的,好似完全沒有配合的意向。
“玉離經?”蘇青輕喚。
玉離經抬眼看她,蘇青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正奇怪為何自己會有這反應時,玉離經已將她拉入懷中,隨后在這圈箍中低下了頭。
她被他圈的很緊,根本無法動彈。
耳邊能聽到的是他逐漸加重的呼吸,以及喉結滾動的吞咽聲。
許久,玉離經才松開了唇。
他抬眼看向蘇青,目光皆是倒映著她的影子。
“謝謝你?!弊屗谏锨甑娜松洑v中,感受到了何謂心動。
“你沒事就好,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p> “嗯。”
眼前一幕已完全被他人所監(jiān)視。
此處地界乃屬于八面玲瓏,執(zhí)事玄端將自己所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匯報給了八面玲瓏之主—圓公子。
圓公子收起紫霄絲綸,嘴角噙起耐人尋味的笑。
“擁有治愈之血的女人,可當真有意思,想必夸幻之父應該會很感興趣吧。”
而另一邊,蘇青他們正準備離開,卻被四名女子攔下。
為首的一名女子上前一步道,“三位,我家公子有請?!?p> “你家公子是誰?”蘇青好奇的問。
“我家公子乃八面玲瓏之主,此處地界皆為他所有?!?p> “他找我們,是有何事?”
“姑娘去了便知道了?!?p> 玉離經上前一步,擋在蘇青的面前。
“抱歉,我們還有要事需處理,恐怕不能在此多做停留?!?p> 說完,也不待對方反應,拉著蘇青,和墨傾池一道離開,徒留那四人面面相覷。
路上,墨傾池道,“那幾人你如何看待?”
玉離經也只是蹙了蹙眉,“那四名女子,并非常人,總之離開是正確的選擇?!?p> 蘇青被他牽著手,也并未深究他們話中的含義。
然而,一人立定于前方,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嘆,嘆希奇...”
他怎會在這兒,他不是在明月不歸沉嗎?
嘆希奇眼底漆黑一片,目光直刺蘇青與玉離經緊握的雙手。
蘇青意識到恐有誤會,意欲掙脫,然而玉離經卻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蘇青吃痛,“玉離經,你先松一下。”她此刻是真的慌了。
嘆希奇眼神不對,她不希望他們之間有所誤會。
玉離經依舊不為所動,目光冰冷的看著封劍主。
“軒邈,你為何會來此?”先一步打破氣氛的,是墨傾池。
嘆希奇勾了勾唇,似嘲諷似鄙夷,“難道我的行蹤,還需要向你稟報嗎?圣司?!?p> 氣氛瞬間跌入谷底!
嘆希奇目光寒涼,幾乎要將對面二人洞穿。
“蘇青,到我的身邊來?!彼蛔忠痪涞?,語氣沉重到可怕。
玉離經卻是下意識的握緊,絲毫不做退讓。
蘇青嘆道,“玉離經,你松手吧?!?p> 玉離經身體一僵,手上力氣盡失,蘇青則趁機抽回了手。
她清楚自己心儀的人是誰,所以不需要猶豫。
“嘆希奇,你不是在明月不歸沉,為何會到這兒?”蘇青邊走向他邊問。
“呵,這有何難?”嘆希奇笑得純粹,“我在你身上施加了術法,只要你身體流血,我便能知曉你的動向。”
前行的腳步頓住,蘇青聽到自己的心跳似乎停止了。
她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你,你監(jiān)視我...”他竟然在她的身上留術法?
他們不是互通心意嗎?為何還要這般?
“是,”嘆希奇大方的承認,眼底涌動著驚濤駭浪。
她是他的,他不允許任何人肖想他的所有物!
“你流血了...”嘆希奇眼底發(fā)紅,好似陷入瘋狂,“我說過你只能屬于我的,為何還要將那珍貴的鮮血,貢獻出去?”
蘇青一步步后退。
面前的這個男人,她很陌生。
甚至是感到害怕!
嘆希奇卻先一步拽住她的手,嘴角勾起冷冽的弧度。
“不要緊,凡是你救過的,我都會一一鏟除?!?p> “你...”
原來蘇青自始至終都不了解嘆希奇。
在他漂亮的皮囊下,掩藏著一顆瘋狂占有的心,偏執(zhí)而又可怕。
蘇青不應該招惹嘆希奇的,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跟我走,”嘆希奇加重手上的力道,然而正準備化光離去時,一道劍氣不偏不倚擦過他的臉,斷去一根發(fā)絲。
嘆希奇眼底怒意加深,可怕的看向對面。
“放開她,”玉離經拔劍怒指,殺氣再難遏制。
嘆希奇眼眸已是純黑無光。
“你這是在找死...”他輕幽幽開口。
玉離經怒笑,“現(xiàn)在說這話未免過早了,我修為在你之上,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這番挑釁,無疑成了開戰(zhàn)的導.火.索!
嘆希奇伸手一指,天地空劍攜帶龐然殺氣,一劍劈向玉離經!
玉離經堪堪避過,不怒反笑。
很好,目的已成。
他用眼神示意墨傾池,后者了然于心。
蘇青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兩人會一言不合打起來。
看彼此劍拔弩張的氣氛,分明是生死對決!
她正準備開口阻止,手臂卻被人握住。
蘇青回頭,就見墨傾池定定的看著她。
“我們走吧?!?p> “不,不行...”
但這一次,墨傾池并未聽取蘇青的意見,而是直接帶著她化光離開了。
嘆希奇殺意翻涌,眼底寒光乍現(xiàn)。
他輕嘲,以為這樣就能阻斷他與蘇青的聯(lián)系?
可笑!
他在蘇青身上留下的術法不會消失。除非是他自行解除,或者他死!
他身形變動,幻化萬千劍氣直掃對面的玉離經。
而玉離經也是凝神應對,儒門功法自是毫無破綻。
二人交手半刻,已是過招千百回。
隱匿于樹林中的鬼麒主,暗暗觀察著,等待動手的時機。
就在二人戰(zhàn)得難解難分時,一道附有鬼能的暗器,從遠處疾疾飛來,精準無比的刺穿了玉離經的肩膀。
玉離經吃痛,身形頓時受滯。
嘆希奇找準時機,一掌打在玉離經的胸口。
玉離經猛吐出一口血,節(jié)節(jié)后退。他氣喘連連,額頭上的冷汗幾乎迷失了視線。
“何人偷襲我?”玉離經撐著劍,怒聲質問。
鬼麒主搖著扇子,步伐輕緩的走出。
“是你...”玉離經吐出一口血,難以置信道。
這個男人不是被應無騫給重傷了嗎?
為何又能毫發(fā)無損的站在這兒?
玉離經苦笑,自己真不應該相信應無騫的表演。他跟鬼麒主應該早就通好氣,等待最佳時機下手!
“哎呀,玉主事,你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些不妙啊。”鬼麒主低低的笑開。
“你說什么?!”玉離經驚愕,原本以為只是暗器有毒,沒想到竟是讓自己體內真氣亂竄!
“唔—”玉離經痛苦出聲,一股前所未有的鬼能從體內爆開。
他發(fā)狂的揮劍亂砍,幾乎喪失了所有理智。
一旁的嘆希奇也很驚訝,沒想到德風古道的玉主事竟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般強大的鬼能,只能說明一件事:他是人鬼之子!
“如今你身世敗露,看你如何在德風古道立足?!惫眵柚鬏p搖扇子,冷笑著評價。
玉離經已陷入了癲狂,暴走的鬼氣將四周一切摧毀殆盡。
嘆希奇正準備出手了結他,卻被鬼麒主用扇子擋下來。
“你做什么?”嘆希奇瞇起眼。
鬼麒主卻不做聲,任由玉離經失控的逃入林中去了。
“他已成魔,即便放任不管,也會被正道組織追殺?!?p> “你又是何人,所行目的是為何?”嘆希奇咄咄逼人道。
鬼麒主用扇子在地上劃下自己的名字,接著又道,“我的目的,只是要引起儒門動亂,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意圖?!?p> 嘆希奇冷哼,不予評價。
鬼麒主涼寒的雙眼,透過面具打量著嘆希奇。
“觀閣下修為極高,似與儒門也有不可泯滅之仇?!?p> “的確是有仇?!?p> “哦,這樣啊...”鬼麒主搖扇子的手一頓,“不如你我合作如何?”
“什么?”嘆希奇聲線冰冷。
“你我二人皆對儒門不滿,以后可共同行事,彼此互助?!?p> “呵,你的目的究竟是為何?”
“哎,看來你還是對我有所懷疑啊...”鬼麒主無奈輕嘆,他從袖中取出一枚玉塊遞到嘆希奇的手中。
“我知你現(xiàn)在對我有諸多疑慮,若日后你有合作意愿,可借助此玉塊的指引,找到我?!?p> 嘆希奇看了看手中之物,不再說話。
鬼麒主則搖著扇子,離開了。
呵,目的嗎?
自然是要引起各方勢力的動亂,讓他們自顧不暇。
最終...
治愈之血,只屬于他人殊.越驕子!
而另一邊,墨傾池帶著蘇青化光前往德風古道,誰知中途,卻被一道渾然殺掌攔下!
墨傾池將蘇青護在身后,盯著眼前攔路的二人。
此二人不是別人,正是...
之前窮追不舍的圣母九嬰,以及天魔繭—夔禹疆。
“這次找來了幫手?”墨傾池平靜的看著九嬰。
九嬰拂袖冷笑,她看中的東西,無論采取什么樣的手段都要弄到手!
蘇青一眼便認出了夔禹疆。
這個男人不正是將地繭無限給打傷的那個魔嗎?!
“這個人很厲害。”蘇青拽住墨傾池的袖子,緊張的提醒。
墨傾池評估著,現(xiàn)在的情況對他稍顯不利。
只能全力一搏了!
他從身后取出明意征圣,劍指九嬰和夔禹疆。
九嬰笑出了聲,“之前兩人合力都不是我的對手,現(xiàn)在就想一人逞強了?”
“不必多言,盡管一試便可。”墨傾池劍氣一掃,四周瞬間化為烏有。
蘇青卻不敢想象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
九嬰和夔禹疆的實力,她都親眼見識過。
圣司雖根基不凡,但要一人對付兩個,不但沒有勝算,還有性命之危。
想及此,她松開了緊拽袖子的手。
墨傾池微怔,蘇青卻是從他身后探出身。
她緊張的看向對面二人,“我之前就已經幫助你們復活了圣母,為何還要對我窮追不舍?”
九嬰輕笑,很滿意蘇青這乖巧的態(tài)度。
她承認道,“我便是你復活的那個人。”
蘇青吃驚的說不出話。
“此次前來,只是希望你能替我完成一件事。”
“什么?”
九嬰戲謔,“你只要答應,我便不再為難任何人,也可保證你性命無虞?!?p> 蘇青沒答話,心臟卻加速亂跳,有股不好的直覺破土而出。
九嬰收斂了所有的笑意。
“我要你跟無限結合,誕下這人世間最為優(yōu)秀的魔子。”
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蘇青愣在原地,一直回味著她方才的那番話。
這個女人...剛剛說什么?
一旁的墨傾池,臉色大變,一貫的云淡風輕全然消失。
他凝神,準備運用君子風突破重圍!
然而夔禹疆早已洞悉他的意圖,一個瞬身來到墨傾池面前。
兩人掌心相對,頓時功體互斥,大地為之震蕩!
“圣司!”蘇青回過神,沖著那亂石中的迷霧大喊。
九嬰?yún)s是一步跨到她的面前,輕輕松松扣住了她的脖子。
“你...”蘇青被掐的說不出話。
九嬰?yún)s附在她的耳邊低語道,“無限可是最完美的純魔之身,你區(qū)區(qū)人類,能夠體驗到他身體的好處,是你的榮幸?!?p> 說完,手中化出一粒催情丹,遏住蘇青的喉嚨,迫使她吞了下去。
“給我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