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大哥,到底是什么急事,為何一定要我出來?”木槿走出房來,對蘇木有些責(zé)怪道。
“木槿姑娘,三王爺他方才沐浴時突然昏過去了,我請了梁大夫替他診治,可是梁大夫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見王爺染了風(fēng)寒,無論如何也不許王爺出門了,可是今日又是三王妃三朝回門的日子,您說這該如何是好啊……”蘇木的表情為難極了,他此時已經(jīng)沒了主意。
“怎會如此?王爺此時可還昏迷著?”木槿聞言焦急起來。
“是啊,王爺還昏迷著,否則我也不會這么手足無措了?!碧K木緊張地搓著手,顯然,他是希望木槿能夠在這個時候替他拿個主意,“木槿姑娘,你說,此事到底要不要告知三王妃?”
木槿回過頭朝寢房里張望了一眼,看到穆未晞已經(jīng)坐在了鏡前,她遲疑了一下道:“先不要,先不要告訴三王妃,這樣吧,我隨你一道去看看王爺?shù)那闆r,若是他醒來了,一切便都好說了?!?p> 蘇木點(diǎn)點(diǎn)頭,兩個人這才步履匆匆地離開了落梅院,朝著汀蘭水榭而去。
萬幸的是,秦維楷素日里身體一直不錯,他雖然頑劣,但畢竟也是皇室后代,自幼習(xí)武,身體強(qiáng)健。雖然昨夜因?yàn)樵诼涿吩褐兴艘灰故芰孙L(fēng)寒,但好在已經(jīng)喝了姜湯,又泡了熱水澡,這會兒被梁大夫一碗苦藥湯灌下去,已經(jīng)蘇醒過來,只是看起來仍然是有些蒼白,滿面的病容難以遮掩。
蘇木和木槿抵達(dá)的時候,梁大夫正坐在床前,一邊拿著亮閃閃地銀針往秦維楷的身上扎,一邊喋喋不休地數(shù)落他:“都成了親的人了,還整日里往外跑,到現(xiàn)在還住在這汀蘭水榭,讓新娶的王妃獨(dú)守空房。這也就罷了,你瞧瞧,整日在那煙花之地待著,身子是不是大不如前,才受了點(diǎn)涼而已,竟然病得這么重,你是不是昨夜又趁夜出了府跑到那凝香樓去了?王爺啊,不是老夫說你,你這年紀(jì)輕輕的,無心于朝政也就罷了,可是,日日風(fēng)花雪月的,終究不是個辦法啊……”
“梁大夫……”秦維楷有氣無力地打斷了梁大夫的嘮叨,他雖然面色蒼白,卻仍是一臉毫不在意的玩笑表情,“您每隔幾日便要數(shù)落我一通,我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今日我身子不舒服,您就饒了我,行不行?”
“饒了你,就是因?yàn)槟憬袢詹×?,老夫才不能饒了你,”梁大夫可沒打算輕易放過秦維楷,平日里他想要念叨數(shù)落一通,秦維楷總是跑得比兔子還快,難得今日生了病躺在床上任他擺布,梁大夫怎么可能輕易放過他,“就是要你記住,生了病要受罪的,你才能長記性。這人啊,年輕的時候永遠(yuǎn)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子,日后年紀(jì)大了,可就追悔莫及了?!?p> “哎呦,梁大夫,您輕點(diǎn)啊……”被梁大夫用銀針扎疼了,秦維楷連連討?zhàn)垼昂昧撕昧?,我記住了,我長記性了,您就饒了我吧?!?p> “怎么,疼了?知道疼才好,知道疼下次就長記性了?!绷捍蠓蛞贿吚^續(xù)用銀針在秦維楷的身上扎著,幾乎要將他扎成個滿身帶刺的刺猬,一邊笑呵呵地說著,好像將秦維楷扎疼了是一件十分值得開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