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鬼典、降服儀式
唐安沒跑。
他這次是真的被激怒了,身上的疼痛還沒消散,生死邊緣的折磨,讓他必須要將心中這一股怒氣發(fā)泄出來。
雖然他知道,就算是手持火炮,也未必能真正傷到鬼車夫和厄運歌者,但他就是要打光所有燧發(fā)槍的子彈。
當(dāng)然,就算是在暴怒當(dāng)中,唐安也是心里有譜的。
和剛才完全不一樣,現(xiàn)在自己身邊有薇薇安,以薇薇安的能力,就算是面對那恐怖的鬼車夫,也應(yīng)該能拖住對方。
除此之外,唐安還有航海羅盤和鬼典。
尤其是鬼典。
這個道具是擊殺孫老大后得到的戰(zhàn)利品,屬于極為厲害的道具,一來可以收服鬼物,二來還可以驅(qū)使被收服的鬼物進(jìn)行戰(zhàn)斗。
剛好,厄運歌者應(yīng)該算是鬼物,而鬼車夫,屬于亡靈怪物,借用鬼典里剩余那個厲鬼的力量,唐安當(dāng)然沒有必要逃。
那邊被打退的鬼車夫慢慢站了起來,它身上巨大的傷口,此刻在許多觸手的纏繞之下,開始慢慢復(fù)原。
至于厄運歌者,也是感受到了危險,化零為整,血絲聚合,凝聚成了厄運歌者修女的樣子。
這兩大詭異怪物,沒有再繼續(xù)廝殺,之前廝殺,可能是為了爭奪唐安這個‘戰(zhàn)利品’,如今面對威脅,當(dāng)然不會再糾纏在一起。
唐安身上還殘留著一些血絲,不過用航海羅盤碰觸,那些血絲立刻是化作黑霧,消失無蹤。
“走吧,見好就收!”
看到兩個詭異之物也十分忌憚,沒有再沖上來,查理這個時候小聲說了一句,是要勸唐安跑路。
唐安剛才發(fā)泄了怒氣,原本也是打算走的,可是他轉(zhuǎn)念一想,心中冒出了另外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是兇險。
同樣,這也是一個機會。
任何時候,機遇和風(fēng)險都是共存共生的。
唐安取出了鬼典。
這個道具出現(xiàn)的瞬間,厄運歌者后退了一步,而那個鬼車夫也是扭頭,用那巨大的眼球盯著鬼典。
唐安直接翻開鬼典,放出了里面唯一的厲鬼。
這個厲鬼是孫老大之前降服收納的,之前在灰色大廳里,唐安見識過這個厲鬼的厲害,論及戰(zhàn)力,應(yīng)該也不差。
厲鬼漂浮在空中,渾身傷口,血液順著手指和衣角慢慢低落,頭發(fā)將面孔遮擋,渾身怨氣。
與此同時,航海羅盤上,也是發(fā)出了光芒。
看到這種狀況,鬼車夫反應(yīng)要快一步,它立刻后退,跳上鬼馬車,抖動韁繩,馬車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逃離。
厄運歌者也想跑,不過慢了一步。
唐安用鬼典驅(qū)使厲鬼第一時間追上去,將其阻攔。
兩個鬼物立刻廝殺在一起,這一動手,唐安看的真切,孫老大的這個厲鬼,顯然還不如厄運歌者強大,從動手開始,就一直被壓制,不過短時間內(nèi),想要落敗也不可能。
鬼車夫跑的快,唐安追不上,但這個厄運歌者,既然有機會,就一定要干掉。
畢竟自己身上是有對方詛咒的,一直留著,也是個隱患。解詛咒,唐安不在行,既然解不開詛咒,那就吧詛咒的源頭干掉,應(yīng)該也能解決問題吧。
這便是唐安的理論。
他既然要在16號世界里加強探索速度,身上的這些威脅,就要盡量除掉。
薇薇安也加入了戰(zhàn)斗,能群毆,干嘛要單挑。
不過就算是加上薇薇安,厄運歌者也沒有被壓制住,甚至依舊占據(jù)上風(fēng),對方可以隨意變換形態(tài),人形、鬼霧、血絲,每一種形態(tài)的能力都不同。
人形時,可以發(fā)出詭異的歌聲,這聲音聽到耳朵里,不光是讓人心生恐懼,甚至,難以保持正常的思考。
不過這種歌聲,只是對活人有效。
而在鬼霧狀態(tài)時,薇薇安拿厄運歌者沒有辦法,因為沒有實體,根本碰都碰不到,女厲鬼雖然可以碰到,可因為本身實力還不夠,所以反倒是被厄運歌者弄的傷上加傷,原本一身的傷口,此刻,就連皮肉似乎都被腐蝕了一層。
血絲狀態(tài)在唐安看來最恐怖,那些血絲可以聚合,形成鐮刀劈砍,也可以變成詭異的尖刺,偷襲對手。
防不勝防。
唐安看的真切,薇薇安和女厲鬼聯(lián)手,似乎都奈何不得厄運歌者,甚至,有幾次還讓厲鬼和薇薇安險象環(huán)生。
可越是看出這厄運歌者的恐怖,唐安越是覺得,今天不能放對方走。
這么厲害的詭異邪物,一直蹲在暗處,伺機對自己下手,這以后還怎么睡覺?一旦來16號世界里,那都會提心吊膽。
所以哪怕是機會不大,唐安也要嘗試將這個危險抹除。
低頭看了看手里散發(fā)著光芒的航海羅盤,唐安想起來一件事。
厄運歌者偷襲自己,是因為航海羅盤不在自己手里,換一句話說,對方忌憚的,可能就是航海羅盤。
除此之外,唐安實際上還是有些貪心。
他想要用鬼典,將厄運歌者降服收納。
這個詭異邪物如此厲害,比孫老大降服的厲鬼都厲害的多,若是能收為己用,毫無疑問,實力會大幅度提升。
而且鬼典上說的很明白,用鬼典碰觸鬼物,就可以運用鬼典的力量,降服的成功和失敗只有一半對一半,成功自不必說,如果失敗,反倒是會讓被降服的鬼物越發(fā)強大,而且以后不會再被降服。
這就是危急和機遇并存。
不過對于唐安來說,一半的機率,也是相當(dāng)大了。
這危險,值得冒。
想到這里,唐安一手握著航海羅盤,另外一只手抓著鬼典,然后看準(zhǔn)機會,沖了上去。
機會只有一次,機率只有一半,唐安打算搏一搏,成功了,單車變摩托,以后他就可以驅(qū)使厄運歌者這種傳說級別的詭異邪物。
如果失敗了,那今天就有點危險了,到時候壓不過對方,只能是逃,不過剛才那種生死絕境都經(jīng)歷過了,唐安膽子也是比之前大了很多。
這一次,他是膽大心細(xì),看準(zhǔn)機會,直接用手中的鬼典拍了上去。
瞬間,鬼典上黑光涌動,厄運歌者也是如遭雷擊,突然動彈不得。
這一刻,它是血絲形態(tài),那模樣,簡直難以言喻,血絲組成的血色鐮刀足足有一米多長,連接著血絲像是一個粗壯的手臂,但卻沒有身體,整個都是血絲組成的,完全就是一個畸形怪物。
降服過程,是不能被打擾的。
唐安讓厲鬼和薇薇安都退開,如果現(xiàn)在攻擊,降服儀式立刻就算失敗,到時候,厄運歌者實力更強,而且不可能再被降服收納。
此刻,唐安和厄運歌者陷入了僵持。
厄運歌者太過強大,這個時候,居然想要變換成鬼霧狀態(tài),只是剛變了一半,就難以為繼。
鬼典也不是吃素的,這個時候,上面的黑氣更盛。
厄運歌者再次變換形態(tài)。
這一次,恢復(fù)了成了人形修女的樣子,然后伸出手,抓向唐安。
這看的唐安是目瞪口呆。
太夸張了。
鬼典上說,被降服的鬼物在過程里,是動彈不得的,可這個厄運歌者明顯超出了這種范疇,在被鬼典壓制時,居然還能變換形態(tài),甚至,攻擊自己。
不過厄運歌者的動作很慢,就像是在突破一層一層無形的阻力,唐安現(xiàn)在催動鬼典,也不敢動,就算能動,也不能攻擊對方,那同樣會中斷儀式。
這一下子,唐安額頭見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