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銘文字符看起來如夢似幻,仿佛要噴吐光芒,可往往只是亮起一瞬,旋即便黯淡了下去。
“哈哈哈!真好笑!你以為憑借這樣的一只垃圾小怪物就能與我們抗衡了嗎?”
年輕人一臉諷刺地說著,不知是真的看不起高瘦男人,還是為了給自己和周圍人壯膽。
旁邊西塔雇來的幾個民科騎士,見他這樣,頓時自己也覺得多了不少信心,可是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那位雇傭他們的二級騎士呢?
“這樣的銘文……好熟悉??!”但他林突然在西塔的腦海里發(fā)出了聲音。
西塔本來就有些緊張了,此刻被但他林突然冒出的聲音驚的瞳孔一縮,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
“你認(rèn)識這些銘文是什么嗎?”
“說實(shí)話,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略微有點(diǎn)印象,這種古老的銘文,一般都和太陽月亮或多或少有點(diǎn)關(guān)系,或許能借助日月之力也說不定?!?p> “日月之力?!那……那該有多強(qiáng)?。 蔽魉铧c(diǎn)驚呼出聲。
“切,日月遠(yuǎn)非你們?nèi)祟惪梢暂p易觸及的存在,這些銘文能借助的力量連冰山一角都算不上,再強(qiáng)也不能比得上那些傳說里的人物?!?p> “可是?!蔽魉欀颊f道,“那些歷史傳說里的人物,過去這么多年了,恐怕連骨灰都沒有剩下來的了!”
“我可沒說我對付不了他,只要你愿意支付壽命的話?!?p> “……不需要借助你的力量,我相信我以后會超越你的?!?p> “拭目以待?!?p> 高瘦男人看了看衣服上被那年輕人打翻酒杯所留下的污漬,表情沉了下來,再也無法維持之前的紳士風(fēng)度。
讓他瞬間變臉的導(dǎo)火索,是因為那年輕人的話語,這攤污漬可以洗掉,但說出去的話,就不能收回了。
記得在他的夢里,總是記得有那么一只美麗的蝴蝶環(huán)繞著他翩翩起舞,所以在具象化影傀的時候,他所得到的,就是夢里的那只蝴蝶。
可是,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么緣由,他的影傀在得到了一張卡片之后,產(chǎn)生了異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即便是這樣,現(xiàn)在這個形態(tài)的影傀,還是具備著最初那個時候的實(shí)力,甚至尤有過之!
“動手!”
這下麻煩大了!西塔咬咬牙,他確實(shí)是剛剛被但他林嚇到了,還沒有對抗心里就有些懼意了。
可他的原則告訴他,這些人不能拋下,而且要是退了,那可就徹底輸了!
眼看著四周十來個人就要撲上來了,高瘦男人的眼中沒有一絲慌張,站在原地未動。
這時,影傀的蝶翼忽然輕輕地扇動了一下,正要加入戰(zhàn)場的西塔感到微微一窒,瞳孔一縮,腳步也不由得慢了一拍。
關(guān)于蝴蝶,他曾在母親那里聽過一個傳說。
說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甚至那時候混沌時代都還沒有降臨,魔法也沒有出現(xiàn)在大陸。
遙遠(yuǎn)的南方有一種蝴蝶,它們只要一揮動翅膀,就能卷起無盡的大風(fēng),甚至引起海的咆哮,引得山崩地陷。
神話傳說畢竟是神話傳說,不像所羅門王和薔薇公爵那樣是能夠考證的歷史,可一看到那影傀煽動翅膀,西塔就不自覺地想到了這個。
一切說來很長,但僅僅只是在一兩秒的時間里所發(fā)生的。
想象中的颶風(fēng)呼嘯并沒有出現(xiàn),空氣中多了許多如星光般閃耀的藍(lán)綠色光點(diǎn),那是蝴蝶的磷粉,只是有一股淡淡的微風(fēng)卷積著這些磷粉。
西塔連忙念咒,頓時一身虛幻的鎧甲出現(xiàn)在了身上。
御魔術(shù)也不知道能不能防住這些詭異的磷粉,與此同時,他還喊了一聲:“快屏住呼吸!”
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在瞬間閉住了自己的氣息。
破魔的圣光在劍刃上亮起,西塔揮劍之間,空氣中的磷粉紛紛變得黯淡無光,落到地上瞬間消逝。
可他的揮劍速度又怎么能比得上這些磷粉的傳播速度?短短三秒時間,他就已經(jīng)被周圍這些“星光”擋住了視線。
“快追!他肯定往門口跑了!”
“打不過就用障眼法嗎?!”
“他害怕了,乘勝追擊!”
瞧見高瘦男人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了,而是直接開溜,那些民科騎士們紛紛信心爆棚,叫嚷著往外沖去要抓住他。
施展破魔的消耗不小,就算是成年人,西塔看到父親施展這項能力時,連續(xù)用上十來次,也會把體內(nèi)的魔力抽干。
“看樣子,這個人不想過多糾纏,要不就是你們又認(rèn)錯人了,要么,就是他現(xiàn)在肯定不能發(fā)揮完整實(shí)力?!钡终f道。
“那你到是說,到底該不該追?!”西塔急切地問道。
“慌什么,追就是了!”
“聽你的!”
砰——
“先生您不必這么著急,來吃點(diǎn)槍藥再走吧!”
酒館后門,墨菲一直就在這里等著,這個人要逃跑,就必須要回來把馬騎走,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一個小警察不要多管閑事!”高瘦男人說著,剛剛墨菲在看不清的情況下歪打正著,令他的左小臂掛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