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伯特是公爵的小兒子,他們想要進入公爵府蹲守那名神出鬼沒的黑巫師,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經(jīng)過這一次的受傷之后,吉爾伯特對西塔有些刮目相看了,主要是因為他說出來的判斷,他說推斷那名黑巫師肯定會前往公爵府,結(jié)果銷聲匿跡了幾日之后,真的來了。
到了這個時候,大家都明白,這名黑巫師要是比較急的話,很快就會再次潛入,但要是他是個比較有耐心的家伙,那將是一個大麻煩。
因為預(yù)估再過兩天不到的時間,就會有賽馬者往這邊過來了,如果這邊內(nèi)部的威脅遲遲沒有解除,那么到時候他們得到的,就會是一個必敗的結(jié)局。
作為一個公國最大的管理者,公爵的居所當然也是一座十分龐大的莊園,在吉爾伯特的帶領(lǐng)下,他們在莊園中曲曲折折的道路上足足繞了五六分鐘,才來到屬于公爵與家人的居所之中。
幾人在餐廳里享受了一頓極其豐富的晚餐,由于公爵大人與夫人都不在家中,吉爾伯特的兩個哥哥也并不在當?shù)厝温?,所以,偌大的房子里就吉爾伯特以及一位女管家,還有一位廚師和三四個仆人。
說起來,那個女管家,西塔總覺得有些怪異。
她看起來那么年輕靚麗,但卻顯得有些偏瘦,膚色比一般的白種人還要白上好幾度,嘴唇卻鮮艷如血。
嘴唇倒還好說,可能是因為口紅才這樣的,但是膚色呢?難道是化妝品用多了?
晚餐過后,西塔帶著疑問找上了正要回房休息的吉爾伯特。
“你說女管家麗莎?”吉爾伯特一聽見他的問題,就把眉頭給皺了起來,“說實話,我很不喜歡這個女人,她都四十多歲了,每天還化那么濃的妝,也不知道學誰的,說不準,就是想要勾引我父親?!?p> 四十多?西塔愣了一下,原來這白的可怕的膚色,還真是化妝化出來的,四十多歲的女人,不可能臉上看不到一絲歲月留下的痕跡。
“還有什么要問的就快點問吧!我想早點睡覺,早點把我的手骨給養(yǎng)好。”和西塔說話時,吉爾伯特始終皺著眉頭,好像是和西塔說話,有些為難他似的。
“公爵大人,還有公爵夫人,他們應(yīng)該不怎么喜歡金銀財寶之類的物品吧?我看在屋子里的裝飾品,都是一些藝術(shù)價值遠高于實際價值的,一般的竊賊盜去了也賣不了幾個錢?!?p> “你的眼光真夠毒辣啊?!奔獱柌卦尞惖目戳怂谎?,就連家中這些裝飾品的價值,這個看似年紀比他還要小的家伙,竟然只是剛剛來了沒多久就看出來了。
也難怪,這個家伙有二級驅(qū)魔騎士的實力,必定出身不凡,接觸到上流社會也不是什么難事。
想到這里,他繼續(xù)回答著西塔的問題:“我的父親和母親,從來都不是那種喜歡坐擁大量錢權(quán)的人,他們喜歡四處游歷,到處去玩,但也每年只有這個時候有空閑時間出去旅游?!?p> “為此,他們還總是催著我的大哥二哥回來繼承爵位。說實話,那個竊賊潛入進來,還真沒有什么東西好偷的?!?p> 偌大的公爵府邸,卻是沒有什么東西值得竊賊去偷取,這話說出去,恐怕誰都不會相信吧?西塔摸著下巴想道。
不過按照這樣說的話,那竊賊的目標現(xiàn)在可以確定絕對不是財寶了,因為之前在另一位貴族家中,他也并沒有偷走什么有價值的物品。
公爵的莊園里隱藏著什么秘密?或者說,在托哥福城中,究竟還有怎樣的隱秘?竟然會成為一個強大黑巫師的目標。
按照他們之前到了這里直到現(xiàn)在,所知道的托哥福城里的秘密,就只有幾十年前那項恐怖卻大快民心的神秘行動,以及神秘的鑄戒人。
但他們只是剛剛到的時候,這兩個秘密就都已經(jīng)在他們面前揭開了謎底,以魔法師的智慧與知識儲備,對魔法界的許多消息,莫雅都是了如指掌的,她都不知道這里有什么與魔法相關(guān)的隱秘,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墨菲也憑借著自己的職業(yè)優(yōu)勢,不斷在這里打探著各種消息,也是沒有什么收獲,唯一有用的,就是他一開始的推測。
“看來,只有等這個家伙出現(xiàn)了,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了,真令人好奇啊——”
西塔站在陽臺,望著萬里無星的天空,好奇心變得越發(fā)強烈了。
“啊——”
一聲女性尖利的叫聲,突然傳遍了整個莊園之中,西塔二話不說,直接從二樓的陽臺上翻了下去,這時候哈奇會長早已經(jīng)跑在了他的前面,哈奇會長的勛章武器,是一把有著三個開刃的長兵器,不管怎么看,西塔都覺得,這像是三重匕首的放大版。
“給我站??!”怒聲吼著,哈奇會長便一把將自己的武器拋了出去,武器附帶著濃郁的火元素紅光,飛快地追向了遠處的一道黑影,那道黑影像是一個人,但又如同一道虛幻的影子般漂浮不定,腳在墻頭一蹬,便閃過了哈奇會長的孤注一擲。
眼看著哈奇會長已經(jīng)追擊敵人去了,西塔立馬跑到了尖叫傳來的地方,此刻一名女仆正抱著暈倒下去的女管家。
西塔走到女仆身邊來:“她受傷了嗎?需要幫助嗎?”
“麗莎管家沒有大礙,她只是驚嚇過度,暈過去了,呃……如果可以的話,您能幫我把她背回去嗎?”這名女仆說話的聲音,就好像被一塊布堵住了出風口似的,聽著令人十分不舒服。
“沒關(guān)系,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闭f完,西塔就微微蹲下,示意女仆把管家放到自己背上來。
當這女仆此刻站起身來,西塔才瞧見,她的“出風口”果然是被布給堵住了,一張口罩將她的大半張臉都蓋在了其中。
她為什么要戴口罩?西塔心中不免生出了疑問來,所有女仆里,就她一個戴著一張大大的口罩,如果是防塵的話,也不用戴一張這么大的口罩吧!
他很不禮貌地上下打量著女仆,看得人家把頭都埋下去了,他才反應(yīng)過來。
“噢,對不起,是我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