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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秘密合約

19.抉擇(上)

我們的秘密合約 逶迤之莫 5544 2019-10-13 23:33:20

  從加護病房被推出來的喬昇被送到了專用的單人病房,而莫栩栩則坐著警車被送到了警察局。

  長方形的桌子對面坐著上次在醫(yī)院見到的那個警察,莫栩栩看著他的臉,覺得他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

  “要抽根煙嗎?”警察掏出一盒煙問道。

  莫栩栩略微有些驚訝,隨即搖了搖頭。

  “開車的那個女孩坐在這的時候,找我要了兩根煙,我以為你也會?!?p>  見對面的女孩一直沒有說話,他把手里的煙放在眼前的桌子上,扭頭沖邊上另一個年紀略輕一些的警察點了下頭,然后繼續(xù)對著莫栩栩說道:“那咱們切入主題吧,你叫莫栩栩是吧?”

  “嗯?!?p>  “其實我們調(diào)查了事故現(xiàn)場,喬昇是被車前端的車牌照掀起的一個角掛到了衣服,車開起來之后把他直接帶倒在地上,然后左前輪的車胎狠狠的撞擊到了他的頭部,車身也蹭到了他身上,導(dǎo)致他頭部受傷嚴重,身上也有大小不一的傷口?!敝v解到這里,也許是怕這席話會產(chǎn)生什么負面影響,警察抬頭看了看對面的女孩。

  莫栩栩一直低著頭看著桌面上剛剛被放置的那盒香煙,她聽到喬昇受傷時的具體狀況,心如刀絞般的疼著,但她這兩天的眼淚仿佛已經(jīng)流干了,現(xiàn)在眼眶能感覺到癢癢澀澀的,可一滴眼淚都掉不出來了。

  警察接著說道:“我們已經(jīng)詢問了林若詩和她的朋友劉珍,當(dāng)時你也在那輛車上,對嗎?”

  “嗯,是的?!?p>  “那你能描述一下當(dāng)時的情況嗎?”

  莫栩栩猶豫著,她不需要特地的去回憶什么,那些畫面清晰的印在腦海里,但她需要整理一下,所有的畫面都是那么混亂,被推到車上面的瞬間,車撞到什么的顛簸,林若詩那張看起來冷漠卻又顯得那么猙獰的面孔,還有今天自己被帶來這里之前的那段對話...

  醫(yī)院樓梯間——

  “莫栩栩,對不起?!?p>  聽到這聲道歉讓莫栩栩詫異地抬起頭看向?qū)Ψ?,林若詩的語氣聽起來十分誠懇,她接著說道:

  “我當(dāng)時真的是喝多了,不知道喬昇他會真的被我撞到,我以為他會躲開的。”

  “你把我叫到這里,就是要跟我道歉嗎?”

  “不完全是,我知道你很愛他,可是這段感情里你才是插足的那個人,你不覺得嗎?”

  聽到這句話,莫栩栩心里咯噔一下,仿佛被人點中了心底的想法,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句話,她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沒有底氣了。

  林若詩似乎也并不在乎她的答案,繼續(xù)自顧自地說道:“其實,我們經(jīng)常會因為太想念彼此而背著你見面,我也想過不如就成全你們好了,可是喬昇他不同意,他說他愛的不是你?!?p>  “可在我看來好像并不是你說的那樣啊?!蹦蜩蚋杏X到自己在嘴硬。

  “你看,他也知道你不會輕易就放棄,畢竟...有些話我就直說了,他跟我說了你的情況,你被爆出來是他神秘女友的時候,當(dāng)時你工作上正面臨困境吧?和他結(jié)婚之后拿到了影視改編權(quán),尤其電影開拍之后你現(xiàn)在的人氣更加大漲,公司現(xiàn)在也不會再要求你寫你不喜歡的題材了,所以你不想跟他離婚,哪怕這是場假婚姻,哪怕你明知道他愛的是我?!绷秩粼娨豢跉庹f完這些話,然后用挑釁的目光看向莫栩栩,補加了一句反問:“你覺得你這種貪圖名利的人,配和喬昇那樣的人在一起嗎?”

  莫栩栩就那樣面無表情的聽她說完,嘴里發(fā)出一聲冷笑,說:“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放心,我會祝你們幸福,但這些話我要等喬昇醒了之后親自對我說?!?p>  說完之后她便轉(zhuǎn)身拉開了樓梯間的門。

  “莫栩栩,你...你一定要讓他為難嗎?就不能自己趁早離開嗎?”

  “至少現(xiàn)在,我不會離開他的?!蹦蜩蛘f完走了出去。

  從樓梯間出來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警告的眼神,那是一個高大的男人眼睛里發(fā)出的,莫栩栩記得這個人是剛才陪林若詩來醫(yī)院看喬昇情況的,應(yīng)該是她的家人,那眼神讀出來的含義就是:你敢跟警察亂說的話,小心后果。

  警察局——

  莫栩栩抬起頭看向警察,這個穿著一身警服的人,眼神不似剛才醫(yī)院里那個男人,看起來十分柔和,循循善誘。

  “當(dāng)時我被林若詩的電話喊出來,看到他們?nèi)齻€人,就是喬昇,林若詩和林若詩喊珍姐的一個人在馬路對面,他們看起來好像在爭吵,見我過來了,就都朝著我的方向走過來,林若詩說有話要跟我說,之后把我推上車,她就發(fā)動了車子,我在后座看不清前面的具體狀況,車子開始動了之后,喬昇一瞬間就不見了,我感覺到一下顛簸,之后車子就飛快的沖出去了。”

  “那你有聞到林若詩喝了酒嗎?”

  “我不記得了?!蹦蜩驔]有說謊,她本身對煙酒的味道非常不敏感,當(dāng)時過于慌亂的心情更讓她注意不到別的細節(jié)。

  “好,我知道了,最后一個問題,你知道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嗎?”

  這個問題讓莫栩栩再次猶豫了,想了一下,她誠實的說:“我只知道他們從小就認識,現(xiàn)在是同一個公司的簽約藝人。”

  警察拿過旁邊人遞過來的幾頁紙,推到莫栩栩面前,說道:“這是剛剛的筆錄,你看一下,沒問題的話在最下面簽一下你的名字。”

  ——

  回到醫(yī)院門口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被一大群記者圍住了,莫栩栩看到被圍在里面的柳雪正在說著什么,但她聽不清,剛剛那個警察陪同她從消防通道走了進去,進到醫(yī)院里面的之后警察帶走了林若詩,但莫栩栩并沒有去看他們。

  病房里面喬昇還帶著氧氣罩,病床旁各種監(jiān)控設(shè)備擺在那里,見莫栩栩回來了,原本坐在沙發(fā)上的趙小天站起來走到她旁邊說道:“莫姐你回來啦?警察沒為難你吧?”

  “其他人呢?”莫栩栩答非所問道。

  “哦,雪姐讓昇哥的父母回酒店休息一下,兩位老人長途跋涉的過來,又熬了那么久也挺不容易的,曉瑜姐拿著昇哥那把鑰匙回你家給你拿些日常用品和衣服什么的,她說昇哥不醒你肯定是不肯回家的,然后記者不知道從哪里得到昇哥出車禍的消息了,全都堵到醫(yī)院門口來了,雪姐去應(yīng)付了?!?p>  “嗯,小天你也累了吧,回家休息一下吧?!?p>  “我沒事的,想在這陪陪昇哥,莫姐你要有什么需要就告訴我,我去幫你辦?!壁w小天看了看病床上的喬昇,又扭回頭看著眼前心力交瘁的莫栩栩,接著說道:“莫姐,我知道你心里肯定難受極了,但是你放心,我覺得昇哥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了,還有...那個你不要想太多了?!?p>  其實他想說,那個林若詩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但是又覺得現(xiàn)在提起那個人的名字可能會讓莫栩栩心里更加不舒服。

  莫栩栩了然于心的對他說:“我知道了,謝謝你小天?!?p>  ——

  林若詩由于酒后駕駛被刑事拘留了,警察說還是需要等待受害人蘇醒之后再進行一下詢問才能做最后的判定。

  由于酒后駕駛林若詩同時也違反了藝人條例,所以光影傳媒公司第一時間解除了她的藝人合約,取消了電影《無聲者的聲討》的女主角資格,由另一位新晉女演員羅曼出演,因為男主角受傷昏迷,電影暫時先拍攝其他演員的部分。

  消息一出,網(wǎng)上又是一片熱議。

  光影公司最近有得忙了,從柳雪最近沒怎么來醫(yī)院就感覺得出來。

  而趙小天和湯曉瑜兩人聽到這些消息雀躍的就差跳只舞了,一個勁的說著林若詩就是惡有惡報。

  喬昇的父親因為工作上的事實在抽不開身,在照看了喬昇一周之后也先行飛回了國外進行處理。

  就這樣,喬昇在醫(yī)院里面昏迷了兩周,莫栩栩每天幾乎24小時的守在他的病房里,趙小天和湯曉瑜忙完工作之后也會來陪她一起守在喬昇身邊。

  喬昇的母親也在酒店和醫(yī)院之間來回的穿梭著,她看得出莫栩栩心里對自己兒子的感情,婚禮上的時候這個姑娘看著自己的兒子時,眼神中還沒有什么依戀,盡管她知道那只不過是場假婚禮。

  但現(xiàn)在,她甚至覺得自己這個母親太不稱職了,常年忙于事業(yè)在國外生活,和兒子聚少離多,這個女孩沒出現(xiàn)之前,她很難想象躺在病床上的兒子每天過得是多么的孤單,她總想著什么時候忙完了一定要回國來看看他,可沒想到卻是現(xiàn)在這樣的情景。

  看著莫栩栩在幫喬昇按摩雙腿,她忍不住鼻子一酸落了淚,莫栩栩聽到她這邊的動靜,以為她是擔(dān)心喬昇的身體狀況,停下手上的動作,扭頭關(guān)心得安慰道:“阿姨,您別太擔(dān)心,我昨天有問醫(yī)生,他說喬昇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好,應(yīng)該用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了?!?p>  聽到她這一安慰,喬昇的母親抽了一張桌子上的紙巾,擦了擦眼淚,說道:“孩子,阿姨不是擔(dān)心喬昇,是有點心疼你,這么多天你一直在這守著他,阿姨是怕你的身體累壞了?!?p>  莫栩栩沖她寬心得微微一笑,說道:“沒關(guān)系,我不累,真的阿姨,您別擔(dān)心?!?p>  正說著,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莫栩栩走過去拿在手上,看了一下是個陌生號碼,接起來說道:

  “喂,你好?!?p>  “你沒存我的號碼嗎?”

  “啊,你是?”

  “我是任煜晨啊,我記得之前給了你我的號碼來著?”

  莫栩栩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拍MV的時候留過號碼,但是也忘記當(dāng)時為什么沒存了。

  “嗯...對不起,我好像忘記了?!?p>  “好吧,你在醫(yī)院?”

  “是啊?!?p>  “我到醫(yī)院門口了,你能下來嗎,我不知道病房具體在哪里?!?p>  “好,那我現(xiàn)在下去?!?p>  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莫栩栩找了半天才在消防通道入口那里找到穿了一身黑還帶著個口罩的任煜晨。

  見到她過來,任煜晨打了聲招呼,說道:“看起來你憔悴不少啊?!?p>  “還好吧,對了,你怎么過來了,雪姐說喬昇住這家醫(yī)院的消息封鎖得很嚴,盡量得不讓任何其他人來看他,記者那邊也被公司要求不許外傳這個消息了,怕被粉絲們知道會都來醫(yī)院,影響醫(yī)院的正常秩序?!?p>  “是啊,不過我是誰啊,知道這個不難,喬昇怎么樣?”

  “一直昏迷,醫(yī)生說他的身體機能恢復(fù)得不錯,只是意識還沒有清醒?!?p>  任煜晨看著眼前的女孩,心里清楚自己其實不是特地來看病房里那個人的,他說道:“那就好,我就不上去了,免得被其他人看到,這些給你拿上去吧,”說著把手里提著的一堆東西遞到莫栩栩手里,接著說:“你也不要太累了,也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有什么需要就打給我?!?p>  莫栩栩接過東西,微笑著說:“好,我剛剛存好你的號碼了?!?p>  “這就對了,剛剛真是傷到我了,居然接起電話來跟我用敬語,哎呀傷心?!比戊铣坑每鋸埖恼Z氣說道。

  莫栩栩知道他是為了緩解自己的心情,哈哈笑出了兩聲,才說道:“好啦,我錯了還不行嘛?!?p>  “這還差不多,好了,我走了,你上去吧?!?p>  道了別之后莫栩栩就轉(zhuǎn)身回病房了,任煜晨一直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醫(yī)院的大門內(nèi)才走向自己的車。

  這個女孩眼神里透露出一股悲傷,他從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他很好奇她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那種好奇后來慢慢演變成心疼,這次喬昇的事故他打聽到了大概的經(jīng)過,原本以為見到的可能會是一個不堪一擊的女孩,可她看起來很堅強,或者說她應(yīng)該是在逞強,這樣反而越發(fā)得讓自己心疼起來了,可他明白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她是喬昇的妻子,自己能逗她笑一笑也算沒有白來這一趟了。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八月踏著滾滾熱浪到來的時候,喬昇依舊睡在病床上。

  莫栩栩會在病房里面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和喬昇說說話,醫(yī)生說這樣有助于喚醒病人的意識。

  以前偶爾看電視劇看到這樣的劇情,她還嘲笑這種情節(jié)把主角演的好傻,而真到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了,反而一點都不好笑。

  比起平日里的不可一世,此刻喬昇長睫低垂安靜沉睡的姿態(tài)不知怎的反而顯得更為打動人心,夜深人靜的時候莫栩栩總會在睡前先坐在病床邊看一看他,今晚的月光很皎潔,好像就連月色都極為眷顧他,輕柔的流瀉在他清雋的側(cè)臉上,投下淡淡的剪影,顯得面龐極為溫和。

  莫栩栩看著這樣的喬昇,恬靜的笑了笑,緩緩開口訴說著:“你知道嗎,今天是你躺在這里的第十六天,睡得不累嗎?不知道你有沒有夢見我,還是...夢見的是別人,我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明明每天都能看到你,可是卻還是那么想你...”

  她嘆了口氣,扭頭透過窗戶看向外面的月亮,繼續(xù)說著:“是不是快到七夕了呢,我其實不太喜歡這個節(jié)日,總感覺牛郎和織女一年才能見一次面,太過于凄美了,你呢,你喜歡這個節(jié)日嗎?”她把目光放回到病床上的人臉上,“喬昇,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心里對我到底是什么想法,其實林若詩說的,我不信,她說的一切我都不想相信,可是...我想知道你為什么給她發(fā)了那樣一句話,只有這個我沒有辦法不信,可我還是想親口聽你告訴我...”

  莫栩栩說到這,感覺淚水又充盈了眼眶,她抬起頭睜大眼睛試圖讓眼淚不掉出來,可轉(zhuǎn)念就放棄了,現(xiàn)在這里并沒有誰會看到她哭泣,所以就算流出來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她輕輕拿起靠近自己這邊的喬昇的手,放在自己的雙手掌心里,默默得潸然淚下。

  “這些天真的過得好難,可是沒關(guān)系,我知道你一定會醒過來的,對嗎?大家都在等著你醒過來,我還想和你一起去看最美的落日呢,還想看你演我寫的小說,下一本我就寫我們的故事你覺得好不好,我還從來沒有寫過言情呢,期待不期待?期待的話你快點醒過來,不然我就要一直在這照顧你,耽誤了我的創(chuàng)作了呢...”

  帶著哭腔說這些話讓莫栩栩覺得自己有些矯情,她用手背蹭掉了臉上的淚水,沒再開口,這一晚不知道會不會又從夢里驚醒,自從喬昇出事以來,她沒有一晚上睡過好覺,很多次突然就從噩夢中驚醒,夢里時而是喬昇滿是鮮血的臉,時而是他和林若詩看著自己在笑,時而又夢到小時候的那些情景,這些夢境讓她幾乎每天晚上都睡不好。

  ——

  在喬昇入院的第32天,林若詩被釋放了。

  “怎么才關(guān)了一個月啊,她不是酒駕致人重傷嗎?不應(yīng)該關(guān)得更久一些嗎?”病房里的沙發(fā)上,湯曉瑜咬著手里的蘋果對帶來消息的趙小天埋怨著。

  “是啊,但是警方那邊說按照規(guī)定刑拘一個月并處罰金五千元,要不要判刑需要等昇哥醒了之后的證詞。所以現(xiàn)在只能先放出來了。”

  “那個路口沒有監(jiān)控嗎?調(diào)一下監(jiān)控不行嗎?”

  “調(diào)了啊,但是昇哥當(dāng)時的角度在監(jiān)控死角,沒有拍到具體情形,而且行車記錄儀也看了,里面只能看到昇哥突然消失在畫面里了,不能準確的判斷到底是林若詩故意撞上去的,還是昇哥不小心被車牌掛到衣服所以被撞的?!?p>  “我的天,誰會不小心去把衣服掛到車牌上面啊,還不是那個林若詩突然發(fā)動了車子,喬昇歐巴才來不及躲閃被帶倒了?!?p>  “話是這么說,但是警察的意思就是需要證據(jù)啊,物證算是有吧,但是需要昇哥這個人證,要不然沒辦法判定...啊,莫姐你回來啦,醫(yī)生怎么說?”趙小天見莫栩栩推開病房門進來了,趕緊結(jié)束了剛剛的話題。

  “還是那樣,身體機能都沒有什么問題了,但是需要等喬昇意識清醒才行?!?p>  湯曉瑜聽到這句最近經(jīng)常聽到的話,雙手合十做祈禱狀,語氣夸張的說道:“我的喬昇歐巴,你快醒過來吧,看看你的媳婦現(xiàn)在都憔悴成什么樣了。”

  莫栩栩聽到她的話,無奈的笑了一下,問他們兩個最近G.R和光影公司有沒有什么事。

  兩個人都搖了搖頭說沒有什么事,一切基本還是一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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