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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神策

第185章 我是誰?

天機神策 荒原行者 2892 2020-02-02 09:00:00

  鄭小天很想去一趟鎖龍洞,但他知道即使現(xiàn)在去了,也解決不了太多問題。

  封印崩解是遲早的事,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在封印崩解前,找到封印的陣杻。

  陣杻究竟能起什么作用?剛剛沒有問王四,相信問了也問不出來,因為這個陣也不是他設(shè)的。

  那么是不是應(yīng)當(dāng)去鎖龍洞找?guī)煾府?dāng)面問清楚呢?

  師父已將他的功法靈力傳給了他,他用心的在靈府內(nèi)搜索有關(guān)封印的信息,但所獲極其有限,除了封印結(jié)印的大概時間,結(jié)印范圍,幾乎找不到其他的信息。這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即使是師父,也無法對封印崩解造成的影響做出準(zhǔn)確的預(yù)估?

  如今鄭小天所能獲得的信息基本都是“中夏帝國國祚動搖”,“三界秩序混亂”這些模糊的話,具體所能造成的影響,卻沒有人能說得清楚。

  即使現(xiàn)在去鎖龍洞,他也未必能找到師父去問詢清楚。

  現(xiàn)在離明年的辰月辰日時間不多了,自己除了用心修煉,就是要盡快找到陣杻,取出五百年前遺留在長陵坡地底的《明皇策》。歸根結(jié)底,讓人類能夠延續(xù),也算是完成師父的愿望了。

  但是要想奪回陣杻——七星旗桿,目前鄭小天還沒有把握,袁基罡他是見識過的,加上被曹國舊一渲染:其劍修早已超凡入圣,尋常的劍客根本不能跟他過招,即使是像西霍劍生這般非人非魔的劍客,也過不了三招……以自己目前的根基,想奪回七星旗桿還是有一定難度的。

  本命匣雖然珍貴,但因為只是認(rèn)主之物,所能開啟的內(nèi)藏極其有限,而師父在幫其解除內(nèi)府封印時,消耗掉了不少靈力,最重要的是師父的靈力經(jīng)過數(shù)萬年天地靈力滋養(yǎng),原本是與天地共生不滅的存在,但因為自除神籍,等于自己消解了靈力。

  這幾百年來,師父在鎖龍洞并非為了修復(fù)靈力,而是參悟生死,身上所殘存的法力,與他之前的充沛法力相比,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他基本是循著天道,完成自己和光同塵、回歸三界的設(shè)計,一步步走向身死道消這條路。

  仔細(xì)梳理師父與元嬰老祖的事跡,兩位尊神幾乎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遵循天道,看淡生死。鄭小天無法得知師父與元嬰老祖三萬年來都有什么恩怨交集,但看得出,二位都對人間的生靈有著執(zhí)著的熱愛,甚至愿意放棄神籍,隱匿在林泉之間。

  只是鄭小天無法理解,上古正神究竟是真的愿意身死道消,還是因為九天之上,某種勢力逼迫他們?nèi)绱??如果是后者,他鄭小天又該如何?p>  自己究竟是一個普通的人,還是具有某種秉賦的不可言說的來歷?這一點他雖然說不清楚,但玄石體質(zhì)這一點,就充分說明他與普通人不一樣,雖然現(xiàn)在他弄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但有一點他可以相信,自己是因為某種原因被選中的人,他需要去完成自己的使命,也許等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真相就會大白。

  有時候他甚至有一種沖動,直接找到王四當(dāng)面追問,獲得自己更多的訊息,因為在他看來,王四是目前他認(rèn)為最了解自己的人,但最終他還是沒有這么做,他擔(dān)心王四身份不同,只不過是最早識別出他體質(zhì)不同而已,這就足夠成為他幫助自己最充分的理由,如果他這樣回答,那自己除了尷尬,還能有什么?

  如果對任何一個幫助過自己的人,就大喊一聲:“我是誰?請告訴我我是誰?”那一定會被人當(dāng)成腦子進(jìn)水一般的荒唐可笑。

  也許上天,會把許多疑問給你,等著你自己去破解,等時機到了,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想透了這些,鄭小天決定給自己一個規(guī)劃:第一潛心修行,這是第一位的,如果修行低下,一切都是枉談;第二讓身邊的人有更好的生活,這一點他從師父身上看到了,師父做為老天帝,比照自己創(chuàng)造了人類,為了對人類負(fù)責(zé),甘愿自消神籍,守護人間太平;然后就是第三點,奪回陣杻,保護封古鎮(zhèn),取出《明皇策》,以使人間萬世安泰!

  師父給自己傳遞的靈力,用以溫養(yǎng)元神,培植靈神是足夠了,雖說以他的身份,一定有更高深的法術(shù)可以傳授,但師父沒有傳授一定有他的道理,他就當(dāng)師父沒有傳授的精力好了,現(xiàn)在他知道,這個碎城訣也是上古正神之一的老喬所創(chuàng),只不過他幾經(jīng)轉(zhuǎn)世,功法中包含了不少戾氣,這一點有了師父靈力的溫養(yǎng),已經(jīng)不算什么了,完全可以克服。

  經(jīng)過與永勝的那場自己占盡便宜的“決戰(zhàn)”,他基本上算是達(dá)到了第四境的劍止修,自認(rèn)為已經(jīng)能摸到第五境碎城修邊緣了,但毫無疑問,碎城訣的第五境,無疑是最難修的,也是對自己最大的挑戰(zhàn)。

  最起碼修煉這個境界,是不能在水家餅店了。

  如果自己修煉得半生不熟,把好不容易修葺好的水家餅店撞得個稀里嘩啦,那就變成大笑話了。

  更何況如果傷到了鄰舍,更加不可饒恕。

  既然這么決定了,他也就做好了準(zhǔn)備。

  總店這里,有江東東,他不擔(dān)心。加上過完年,魏牧也會過來幫忙,他是完全放心的。只是葛一婧這小姑娘,一聽說鄭小天要出門游歷,噘著嘴不吃飯,纏著要跟他一起去,不讓去就不上學(xué)了。

  鄭小天面色溫和道:“小婧跟我一起游歷,能幫上我什么?”

  葛一婧以為有戲了,忙說,“我可以幫你洗衣服啊,還能幫你摘野果子吃。”

  鄭小天耐心道:“小婧,你的衣服都是東東幫你洗的吧,你怎么給我洗衣服?還有,摘野果子吃,那要有個子有力氣才行,你現(xiàn)在還小,還是長身體的時候,你要是跟我一起出去,得讓我?guī)湍阆匆路?,幫你摘果子,還得多帶一份干糧,你說你是幫我呢還是添亂?”

  葛一婧低了頭:“小天哥你是嫌棄我?!?p>  鄭小天笑道:“小天哥怎么會嫌棄小婧?那是因為小婧現(xiàn)在正是讀書的年齡,你和小水一起去白夫子那里讀書,才是正事,等你們把書讀好了,也可以在封古鎮(zhèn)或者太陰城開個書屋,或者更大一點,開個書院,就是經(jīng)營我們的餅店,讀了書的人腦子活,也能把店開得更大呀。還有,現(xiàn)在中夏朝,很重視讀書人,你們也可以到朝里做官,這樣不是更好?”

  葛一婧聽到這里,開心了起來:“小天哥答應(yīng)我早點回來,我就在白夫子那里安心讀書。”

  鄭小天點點頭,“我答應(yīng)你。再說了,我游歷其間,還可能會到京城,到時候如果我在京城有了差事,就會把你們接去京城住的,咱的餅店也開到京城去?!?p>  葛一婧聽了高興得不得了,拍著小手叫好。自然也不提要跟著游歷了。

  店里的事交待好了,他覺得要去跟張璋兒道個別,張璋兒這幾天在梁上,張鐵匠把封了一個月的劍條取出來,剛剛開砸了半柱香功夫。張璋兒拉著風(fēng)箱,神情專注。

  見到鄭小天,張璋兒丟掉手中的活計,跑上去高興的問:“小天,你怎么來了?”

  “我來向你告別的?!编嵭√扉_門見山。

  “告別?你要去哪兒?”張璋兒臉上的高興勁一下子就過了。

  鄭小天耐心講了自己的打算,張璋兒還是沉著臉,最后嘣出一句話,“你要出去,我跟你一起去!”

  “說啥呢,你爹這里忙成這樣,你把你爹撂在這兒,出去瘋?”張鐵匠經(jīng)過先前的幾件事,對鄭小天的態(tài)度已大為改觀,不但不像過去那種冷眼相待,反而有點喜慶勁掛臉上了。

  “小天,進(jìn)來坐?!?p>  鄭小天施禮道:“張劍師,不了,你忙吧?!?p>  張鐵匠不樂意了,“叫什么張劍師,生分,叫張叔吧,來,我這里有一壇老酒,張叔弄兩個菜,我們爺倆喝一口?!?p>  看張涸這么客氣,鄭小天也不好推辭,就走進(jìn)屋里坐下。他當(dāng)然不會讓張涸去張羅,而是讓張涸歇著喝茶,自己和張璋兒去灶伙一通忙碌,弄來一盤臘腸,一盤小蔥拌豆腐,一盤腌黃豆,一盤蘿卜絲拌香油,擺上三個酒盞,斟上,這才坐下來。

  張涸道:“叔請你坐下來,不光是為了喝這口酒,而是為了借這酒,跟你說上一件事?!?p>  鄭小天難得看張涸這么熱情,舉杯敬道:“張叔盡管說,小侄聽著?!?p>  張涸悶頭喝了一口酒,臉上血色泛上來,語出驚人道:“賢侄,你不想知道你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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