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若轉(zhuǎn)過身子來,畫屏對她是什么樣子,她又豈會不知,有些事情該知道之時自然知曉,她也不必多問。
“你有你的打算,我總感覺這秦王府詭異不已,秦王府之前連斃兩任王妃,今晚你和畫屏就和我在正殿里。”
畫屏自也知道今晚會小心著,一波三折的來到秦王府而且還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小姐,今晚你就安心的睡著,奴婢替你守著夜,絕不會有任何事的。”
畫屏一副誓死守護(hù)的模樣,花卿若含笑:“那倒不用,今晚上小心就行。”
花卿若雖然謹(jǐn)慎防備,可也犯不著讓人不睡覺的守著夜。
語落,兩人轉(zhuǎn)身會了屋內(nèi),屋內(nèi)雪鴛已將床重新鋪了鋪。
花卿若坐在旁邊的銅花鏡前,將頭上流珠發(fā)冠取下,三千發(fā)絲順時飄然而下散于背后。
一切弄好便睡在床上,畫屏和雪鴛也輕輕退下,不過卻是一旁的外側(cè)屋之中,兩個人卻是守著夜。
花卿若雖然躺在床上,卻無半分睡意,隨時保持著警惕,直到睡意漸濃,也無覺得不平常之事,眼中困色眼皮也在一張一合之中閉上,進(jìn)入了夢香。
外屋之中,雪鴛也是慢慢睡下,畫屏到還在醒神的守著。
秦王府內(nèi),花卿若所在的聽雪院外,一個青衣女子,從秦王府內(nèi)的一處屋角腳踏輕功幾下借力踩點,飄飄然然落于聽雪院外。
女子一身青衣,右手手持佩劍,眉眼黑濃,粉白黛黑,唇施芳澤,加上頭頂頭發(fā)梳成琉云鬢,剩余的墨黑秀發(fā)披于身后,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如那高山之上的一株雪蓮,眼睛仿佛不把世間任何東西看在眼里一般,自有一股高傲之感。
女子勾唇一笑,看著正前方的聽雪院,正欲施展輕功一躍而進(jìn),卻被來人的聲音阻攔。
“顧月姑娘,還請留步?!?p> 顧月聽到聲音轉(zhuǎn)過身來看向?qū)Ψ剑媪智嘣谱邅怼?p> 林青云苗條秀麗的身軀上,裹著一條水藍(lán)色的長裙,脖子上圍著白色毛領(lǐng)絨毛,外面有披了一件雪白的蠶絲夾襖。
顧月待看清對方之后,眼中不免更加輕漫。
看向?qū)Ψ讲幻庥泄苫笊?,冷聲?“你怎么會在這里?”
林青云一笑:“顧月姑娘,如果你是來找王爺?shù)?,今晚王爺不在秦王府,不知你來聽雪院是為何??p> “我當(dāng)然知道我?guī)熜植辉谇赝醺?,不就是為了躲這樁婚事么,可是花卿若這個女人都被拒之門外了,還恬不知恥的進(jìn)了秦王府,既然她要進(jìn)來,那就別怪她和前面兩位的結(jié)局一樣了?!?p> 在她顧月的眼中,想要花卿若的命不費吹灰之力,她的師兄就算不能娶她,但她也絕不能讓任何人占著秦王妃的身份和名義。
顧月說完,轉(zhuǎn)身而走,林青云一個輕跳來到對方面前,一只手打開攔住對方去路。
對于顧月的冷眼輕蔑林青云渾然不在意,嘴唇輕啟:“王爺吩咐了,今晚誰都不能進(jìn)聽雪院?!?p> 誰都不能進(jìn)?師兄的命令,怎么可能?
顧月簡直難以置信她的師兄顧玨會說出這種話,更不信他會維護(hù)花卿若。
“胡說八道,你不要以為你一直為我?guī)熜肿鍪?,我就不敢動你,你以為你攔得住我,走開?!?p> 林青云依然沒有走開,不過卻放下攔住對方的手。
“我沒有想攔顧月姑娘的意思,只是想顧月姑娘聽我奉卻一句,在決定進(jìn)不進(jìn)聽雪院,花二小姐對王爺還有用,王爺既然下了命令你應(yīng)該知道王爺?shù)男愿?,今日有我你是進(jìn)不去聽雪院的,還請顧月姑娘想想,如果今晚花二小姐出了事情那會怎樣?王爺對你又會怎樣?你又何必因為此事和王爺之間生了嫌隙呢?”
顧月聽此,一時頓住沒有了剛剛盛氣,她怎么忘了,顧玨一向說話從不喜歡別人違抗,花卿若對顧玨還有用處……所以顧玨才會叫林青云阻攔她的,她的師兄怎么可能會維護(hù)那樣的女人。
花卿若在王府之中,只要以后沒了用處,那時她在對花卿若動手,顧玨也不會在維護(hù),她又何必現(xiàn)在惹的顧玨不痛快呢。
林青云看著顧月沉思的模樣,也知對方心中的想法。
顧月眉毛一挑,看向林青云。
“好,今晚我就不進(jìn)聽雪院了,以前到是我小看你了,雖然現(xiàn)在是個青樓妓,可是以前好歹也是個……哈哈,不說了,聽說你的臉被大火燒傷過,這人皮面具一貼到真看不出來什么,名滿京城的絕色花魁,不知道如果那些男人看到你的真實面容會怎么樣……漬漬漬?!?p> 對于林青云的身份,顧月可以說也是清楚得很,但是卻無半分憐情,今晚林青云阻攔她,她心中自然有氣。
林青云對于青樓妓諸如此類的話早已聽了許多,早已不放在心中:“顧月姑娘容貌傾城,哪是我能相比的,恐污了你眼?!?p> 顧月聽了仰了仰頭,也不和對方相辯,便使用輕功踏步而空去,一時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林青云看著眼前的聽雪院,嘴輕啟:“我也只能幫你到這了?!?p> 雪花漂落在林青云的肩頭,雖然下著雪,但是只是稀稀疏疏而落,比起白天已經(jīng)小了不少。
雪飄落而下了一個晚上,西坭國的天氣一點一點低下去,也表示著這個冬天似乎才真正的開始。
花卿若第二早便早早而起,雪鴛和畫屏也早早服侍好,已是次日,可是花卿若還是沒有見到她名義上的丈夫,西坭的秦王爺。
秦王府的下人早已知道花卿若進(jìn)了秦王府,可是卻沒想到花卿若竟然活過新婚夜,她還是第一個。
冬天的來臨,這片大陸之上西坭,西楚,靈北……要屬天氣較為溫冷還沒到寒冷的那就屬西楚國了。
西楚
西楚國御花園之中,西楚皇上帶著一群人馬行色匆匆的走著。
西楚皇上雖然趕著路,可是對著旁邊的丫環(huán)還是不滿道:“皇后生產(chǎn),怎么現(xiàn)在才來稟報,快,快……走快一點。”
西楚皇上走著,腳步一閃眼看就要一步踩空,旁邊總管連忙伸手扶著。
總管連忙上下查看西楚皇上情況:“皇上,皇上你沒事吧!”
西楚皇上揮了揮手,大步而走,更加匆忙。
“朕沒事,皇后要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