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另外一個方向一個石頭落聲,雪鴛連忙轉(zhuǎn)身又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而花吟兒也在這時偷偷從柱子后面再次移身去到雪鴛后面。
從后面一拍對方肩膀。
“雪鴛”
雪鴛可是一個驚跳:“啊……誰啊。”
回過身來,卻沒曾想竟然是花吟兒,拍了拍胸口。
“三小姐,怎么是你,你是怎么進來秦王府的,還到聽雪院內(nèi)的。”
花吟兒一笑,一把摟過雪鴛。
“這個嗎,說來話長,哈哈……”
主屋之內(nèi),花卿若剛洗漱完,聽到院內(nèi)雪鴛的驚聲,連忙叫畫屏出去看看。
畫屏出了屋子,便看見兩人,對于花吟兒的到來雖然奇怪,可是還是帶著兩人進了屋子。
花吟兒剛進屋,便向著花卿若而去,坐在對方旁邊。
花卿若放下手中的書,雖然疑惑,不過心中卻是不由一喜。
“三妹,你怎么來了,父親可知道你來秦王府了?”
這大晚上花吟兒過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未得花震天準許。
花吟兒靠近,聲音壓低著,遮唇道。
“我,其實我是翻墻進來的,結(jié)果一不小心誤入了一個梅園內(nèi),還遇到里面一個長的特別好看的男人。”
梅園?男子?
花卿若記得以前自己也曾到梅園外,可是院門緊鎖,并未進入到梅園內(nèi)。
花卿若不由想起聽下人說那是秦王府禁地不讓人進,里面竟然住著人?還是一個男人?
旁邊畫屏聽到也是帶著惑色,兩人眼神交匯而過。
花吟兒看著對方愣住,開口出聲。
“二姐,怎么了?是不是吟兒翻墻惹你生氣了?!?p> 花卿若回過神來,勾唇一笑。
“怎么會,只是你以后別翻墻進來了,萬一摔著了怎么辦?還有你今晚可還要回去?如果不回去,那便住我這里?!?p> 反正顧玨也不會來聽雪院內(nèi),花吟兒住一晚,也無事。
花吟兒點了點頭,一口便答應下。
“好,那我今晚要和二姐一起睡,這陣子尚書府都沒有人我早就憋壞了,大哥去了天風谷中,大姐又去崇福寺替百姓祈福去了,如今只有二姐陪著我了?!?p> 天風谷乃是前任藥鬼大人仙去之后留給花絕塵的,所以花絕塵不在京城之中的日子,便都呆在天風谷。
花絕塵去了天風谷此事花卿若也知曉,不過花聽琴……
太子如今出了事情,皇上心中有氣以此懲罰,可是百姓卻不知道。
太子妃陪太子一同去了崇福寺,老百姓只會覺得情深義重。
這樣的主意恐怕也只有大夫人想得出來……不過不得不說確實是很好的打算。
聽雪院內(nèi),四人偶爾交談歡笑的聲音漸漸從有到無,再到所有燈火一熄而滅。
秦王府,另外一個主院內(nèi),顧玨坐在上座手拿毛筆寫著信,不知在寫什么,下方一旁凳子之上莫言一身紫衣坐著。
門被推開,一個侍衛(wèi)得到消息立馬稟報。
侍衛(wèi)站于一方道:“王爺剛剛有人闖入了梅園內(nèi)?!?p> 房間燈火亮著,顧玨放下筆來,微微抬頭。
“何人?”
“花府三小姐從秦王府后偏僻之地,翻,翻墻進去的?!?p> 說到翻墻之時,侍衛(wèi)明顯止口了一下,實在這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大半夜翻別人家墻角,確實有一點匪夷所思。
顧玨不答,眼神卻是看向坐在一旁的莫言,意思很明顯,這花吟兒大半夜翻墻想進秦王府,那可不是與他有關。
莫言卻是一臉無奈,覺得無辜之極,對著侍衛(wèi)反問道。
“后來如何了?”
侍衛(wèi)回道:“后來出了梅園,便向著聽雪院去了,如今正在王妃的主院內(nèi)?!?p> 顧玨聽之,揮了揮手,便讓侍衛(wèi)先下去。
莫言雙手抱拳,不禁打趣。
“沒想到藍星辰到是憐香惜玉起來。”
莫言一臉打趣,他還以為花吟兒誤入梅園的話,照藍星辰那性子,花吟兒肯定會被梨花針所傷,沒想到竟然毫發(fā)無損。
顧玨看向?qū)Ψ健?p> “連藍星辰都憐香惜玉了,人家對你可是情深義重,你還真無動于衷,呵呵,我這秦王府看來是墻還不夠高了?!?p> 如果不是秦王府墻不高,怎么天天莫言爬完,花吟兒又來爬。
難道花吟兒翻墻技術(shù)是跟莫言學的?
顧玨和莫言雖然身份有差,可是兩人關系卻是極好。
莫言一撇嘴,不以為然。
“就花吟兒那粗魯無理樣,這輩子,下輩子,這樣的艷福還是留給別人吧!”
顧玨也不在提及這個話題,將手中自己寫的信拋到對方手里。
“去一趟天風谷,如果花絕塵不答應此事,便將這封信交給他?!?p> 遇到正事,莫言原本紈色,立即收起。
“好”
三日后,不過還是清晨,皇宮之中便來了道皇后口諭。
“傳皇后口諭,皇后最近身子乏力不適,傳秦王妃進宮作陪侍奉?!?p> “秦王妃,馬車已經(jīng)在秦王府外面候著了?!?p> 皇后傳她進宮?這是為何?
以身子不適為由,身為皇后名義上的兒媳又如何能拒絕?
花卿若站起身來,回道。
“臣妾聽候口諭,還請公公等我半刻,我換件衣服便來?!?p> 宣口諭的公公點了點頭,便去到外面等候著。
花卿若一切弄好,換了一件黃色長裙,比以往顯得隆重許多,帶著畫屏便來到秦王府門口。
門口已經(jīng)有馬車在等著,花卿若先上了馬車內(nèi),后面畫屏準備跟著上去,便被那公公攔下。
“皇后只宣秦王妃一人進宮,有秦王妃一人足矣?!?p> 花卿若一愣,拉開車簾。
“既然如此,畫屏你便回府里去吧?!?p> 畫屏只得點了點頭。
馬車向著皇宮而去,這皇后為何突然傳她?難道是與天峻嶺一事有關,不知為何心中總帶著絲絲不安。
馬車進到皇宮大門便停下,一下馬車便有一個宮女在前帶路向著皇后宮殿所去。
路過養(yǎng)心殿外面閣墻之時,花卿若遠遠看過去便看見一個白衣身影跪于大殿之前。
繼續(xù)前走竟然是陌王蕭衣陌。
蕭亦陌一身白衣,出塵不染,身軀直直一人跪于養(yǎng)心殿門口前面,可是養(yǎng)心殿門口卻是緊閉。
花卿若位于皇宮閣墻之時,順著眼光看過去,便看見朝陽殿門前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