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夢了?”
看到床邊坐著的人,花卿若一滴清淚奪眶而落,情緒交雜抽泣之聲,坐起身來,一把抱住對方腰間,將頭埋進顧玨懷中。
“我夢見,她本是我最親近的人,她把我推入江中,有人在喊我,有人一直在喊我,她逼我……”
將人從懷中拉出,顧玨抹了抹對方眼睛淚珠。
“好了,夢而已,花卿若,這可是你第一次在本王面前落淚?!?p> 他從未見過她如此模樣,這是第一次,這哪里像平日里的花卿若,顧玨嘴角帶著寵溺,卻是不覺一笑。
花卿若卻是不顧,重新將腦袋埋進顧玨懷里,靠在顧玨身上,她心中不平一絲一絲慢慢放下。
“王爺,你……你相不相信因果循環(huán)?”
“信,本王信,可是本王更相信人定勝天?!?p> “夢到什么了?”
“沒……沒什么?!?p> 半響,花卿若這才開口。
“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
”
如此嗎?
手放于對方后背之上,顧玨緩聲。
“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風空落眼前花?!?p> “夢中之事,不可當真?!?p> 月光隱隱約約,床上花卿若側身抱著顧玨,而顧玨也任由對方抱著,兩人相靠,屏風映照。
屋外,微風而襲來,京城高樓亭內,微鈴而響,京城繁華,星星點點,照亮百家。
高樓閣亭,風鈴作響,奚落而綏。
已是子時,將人安撫歇息,顧玨出了聽雪院,臉色重重,一路來到暗牢之內。
夜色迷重,帶著暗色,暗牢之內,微光透進,墻面四壁,高墻之上,墻鑿孔月光而進。
坐于草席之上,畫屏閉著雙眼靠在墻角,臉無生機,身著素衣,不施粉黛,身上無傷,不過也早已失了那份秀麗,頭發(fā)微亂。
聽到行于雜草而動的腳步聲,本是欲睡的眼眸,一時睜開。
“誰?”
牢門之外,一雙金線絲白靴率先映入眼簾,順下而往上看去,顧玨一身白衣已然站在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