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吶,我胡勝武,堂堂七尺男兒,恨不能匡扶社稷,做那大乾仁臣,護佑我青州百姓!”
到了深夜,胡盛似乎喝醉了,開始在那里鬼喊鬼叫,一片胡扯!
馮冀半醉半醒,聽在耳中,這酒后勁有點大,他氣血運轉(zhuǎn)遲緩,反應(yīng)遲鈍,只能坐在椅子上聽胡盛胡說八道!
胡盛又指著馮冀說道:“倘若我是師兄,我會帶著人查抄海沙幫的運輸船,管他有沒有走私軍械呢,查不到?jīng)]損失什么,查到了那就是大功一件,區(qū)區(qū)圣海教敢招惹我大乾,辦他!”
“唉,報國無門啊,要是能做官,我胡勝武就算是傾盡家財也要做一做,好讓天下人知道,我是多么的赤膽忠心!”胡盛撕心裂肺,句句是真!
馮冀迷糊著道:“胡.....胡師弟,你喝多了,咱們今晚散了吧!”
“師兄想回去了?成,那今晚就散了!”
胡盛和馮冀兩人互相攙扶著,喊來門外的侍衛(wèi),走出金鳳樓。
來了一趟居然不點姑娘,馮冀不厚道!
走到門口,胡盛大喊道:“病骨支離紗帽寬,孤臣萬里客將干。位卑未敢忘憂國,事定猶須帶闔棺。天地神靈扶廟社,青州父老望和鑾。出師一表通今古,夜半挑燈更細看!”
胡盛醉醺醺的吟出路游這首《病起書懷》,被旁邊的讀書人一字一句記在心里,好個位卑未敢忘憂國,這句話簡直神了,一群學(xué)子聚在青樓前面,開始探討文學(xué)!
胡盛把馮冀交給侍衛(wèi),自己則坐上王二安排的馬車回家去了!
“好像是胡家的公子,想不到他竟然有這等才華,這等的愛國之心!”
“胡家,那個胡家?”
“丹青妙手胡勝武,這人你都不知道?此人醫(yī)術(shù)高明,救治了許多百姓,想不到啊想不到,此人還有如此才學(xué)!”
“我等還不速速將此詩記下來,帶回去傳唱!”
“走吧,先進去再說,也不知道胡公子剛才點的哪位姑娘!”一位衣冠禽獸如是說道!
老鴇子此時出來應(yīng)和幾句:“幾位公子,別在門口站著了,咱們想品詩,就進去品吧,風花雪月,豈不美哉!”
只見那位衣冠禽獸問起:“不知剛才那位公子和將軍點的哪位姑娘,喊出來讓我等見識見識!銀子不是問題!”說完,掏出一錠官銀,掂了掂,丟給老鴇子。
老鴇子捏了捏,收起銀子,道:“剛才那位公子未曾點姑娘,我就沒見過那么摳門的人,來這的客人哪有不點姑娘的,公子,咱們進去聽曲吧!”
只見那衣冠禽獸和周圍幾個讀書人面紅耳赤,羞愧的無地自容,道:“慚愧慚愧,是我等以小人之心揣度君子之行,我等速速離去,找吾師品味品味這首詩!”
太尷尬了,來青樓不點姑娘,還吟詩作對,兩相對比起來,除了老鴇子,周邊的客人看幾個衣冠禽獸眼神都不對了!
人就怕對比,何況是臉皮還比較薄的讀書人,最怕大義和道理!
不管他們?nèi)绾危藭r胡盛已經(jīng)運功把全部的酒氣逼出體外,氣血洗練身上被酒氣傷過的內(nèi)臟,哪里還有喝醉的模樣!
此結(jié)武道,重在鍛體,但是再好的身體,一直灌酒也會喝醉掉,胡盛把馮冀灌醉后,開始“胡言亂語”,就是為了給馮冀點心理暗示,引導(dǎo)馮冀去查海沙幫的走私船!
神鯊勁兇猛無比,胡盛曾經(jīng)在幫派交鋒時暗暗偷學(xué)了下來,圣海教傳出來的武學(xué),確實剛猛!
出拳彷佛一條遨游大海的鯊魚,一口咬死獵物,將其內(nèi)臟都咬出來,一擊致命!
神識掃描過敵人的身體,他每一塊肌肉的律動,都被胡盛的意識反饋成一個動態(tài)模板,在胡盛面前,敵人的招式套路一覽無余!
胡盛的神識現(xiàn)在還很微弱,每天只能用那么一小會!
不過用到的次數(shù)也不多,多為別人練功時,神識動態(tài)掃描,意識數(shù)據(jù)分析,僅此而已!
胡盛乘坐馬車,回到胡府,洗了個澡就睡下了。
這天清晨,河面上起了淡淡的海霧,而海沙幫的商船也開始出發(fā)了,目的地剛好是琉璃國。
倒不是運送軍械,而是正經(jīng)的商品,這兩天被長樂幫和神刀堂攪合,需要趕緊出貨,防止火并后發(fā)生意外!
琉璃國是著名的島國,島上物資匱乏,什么都缺,而海沙幫與琉璃國保持交易關(guān)系很久了!
商船駛離碼頭時,被馮冀帶人攔下!
船長站出來道:“原來是馮將軍,攔下我們的船,有何貴干?”
“本將軍聽說,最近有商船走私軍械給琉璃倭寇,所以近日加強巡查,嚴打走私!”
“每一艘商船都要按例檢查,你們的人出來,接受搜查!”
聽到此處,船長松了口氣,他們這艘船還真不是運送走私的貨船,而且有官府的文印,只要接受檢查,想必就沒有大礙。
而且他們背靠海沙幫,人的名樹的影,只要亮出海沙幫的威勢,這群官兵也不敢太過分。
片刻后,一位兵士從船艙中走出,道:“將軍,我們發(fā)現(xiàn)大量的強弩,戰(zhàn)甲,還有圖紙!”
馮冀眼前一亮,這筆功勞妥了!
船長大驚,道:“這不可能,我們是正經(jīng)生意,怎么可能走私,一定是栽贓陷害,將軍,您三思?。 ?p> 馮冀擺擺手,道:“壓下去,是不是陷害,去大牢里審訊一番就知道了!”
船長推開擒拿他的甲士,道:“將軍,我們背后可是海沙幫,你要考慮清楚,你得罪不起的!”
“你在叫我做事?海沙幫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我管他海沙,地沙,涉及軍械走私,那就是死罪!”馮冀大手一揮,所有反抗人員皆被拿下,帶上鐵鐐,押入大牢。
海沙幫總部,幫主丁銅氣的摔杯子!
“可恨,到底是誰在算計我們!”
“現(xiàn)在神刀堂和長樂幫同時對付我們,長樂幫死了幫主,還會內(nèi)斗一段時間,可是現(xiàn)在又招惹上官府的人,黑虎軍鐵定要圍剿我們!”
“老大,要不我們投降吧,大筆銀子使下去,沒有擺不平的事!”
“對啊老大,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幾個副幫主勸慰道,他們已經(jīng)收拾好金銀細軟,準備找機會逃出城去,帶著幾個小弟做土財主!
丁銅怒道:“你們以為我不想嗎?可人家吞并了我們,錢財何須我們讓,人家想怎么拿就怎么拿!而且長樂幫的趙大山根本不是我們動的手!”
“報,幫主,不好了,黑虎軍把我們包圍了!”
“什么,怎么可能這么快!你們拖住,我去燒毀密信!”
“晚了,丁幫主,你以為我們黑虎軍是城守軍那群酒囊飯袋嗎?來人,壓下去,反抗者殺無赦,一切角落都要搜查,不得放過!”
一群身披黑胄的鬼臉武士將一群海沙幫的長老圍困起來,丁銅跳到房梁上企圖逃跑,被門口的侍衛(wèi)拿弩箭射成了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