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王家的家傳寶,一個金剛鐲,聽聞是精金打造,乃是歷代王家家主的貼身之物?!?p> 江三奇道:“既是貼身之物,你又是怎么將它得手,那王家家大業(yè)大,在青陽鎮(zhèn)根深蒂固數(shù)百年,供養(yǎng)仆役無數(shù),更有不少高手,要說是你混進(jìn)王家,偷將出來,我還真是不信?!?p> 木離道:“那王家的人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必須承認(rèn),實力不賴,要想混進(jìn)府邸偷盜王家家主的家傳寶,憑我的實力,那是難如登天。”
“既然如此,那你說說,你是怎樣拿到那件金剛鐲的?”
木離訕訕一笑,“也該那王家倒霉,在我喝花酒時恰巧碰見了他們家主王鑫,我一想,那王家平日里盡干些傷天害理,喪盡天良的壞事,就想給他個教訓(xùn)。
你想,那地方,男人去了,花酒一喝,女人懷里一躺,有幾個人是清醒的?所以,趁此機(jī)會,我將王鑫的金剛鐲得手而來?!闭f著,做了一個你懂得的表情。
江三立刻釋然,做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意思是非常懂。
青林聽得云里霧里,道:“花酒是什么酒?”
江三搓了搓手,“是一種非常好喝的酒,哪天兄弟帶你去嘗嘗,定讓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浴火…反正好喝就對了…”
青林想起先前江三嫂子家的自釀米酒,入口有點辛辣,可回味無窮,別有一番滋味,那這花酒…聽江三說的如此天花亂墜,應(yīng)該還不錯,有機(jī)會自當(dāng)試試…
江三腦子轉(zhuǎn)的飛快,諸多話語在心里一一斟酌閃過,隨即對木離道:
“這位兄弟…你給我們帶來這么大的麻煩,我們又救了你的命,那件金剛鐲拿回來后,你準(zhǔn)備怎么做?”
木離對著青林一抱拳,“救命之恩,沒齒難忘,那件寶物自當(dāng)雙手奉上,只是希望恩公取走寶物所得銀兩,能分給青陽鎮(zhèn)貧窮百姓一些,我也就無所憾了。”
江三一拍大腿,“妥了!就按你說的辦!”
青林卻搖頭,“不行,那金剛鐲是你拼死帶出,我們又怎好奪人所好,還是由你自己取回,另作處理?!?p> 木離微微一笑,“恩公切莫推辭,我的命都是恩公救的,一件身外之物,又有何妨,我木離修為低微,卻說話算話,說給恩公,那就不再收回,只希望恩公按先前說的辦,我木離感恩不盡!”
江三連忙在一旁說道:“你們別爭了,這樣好了,東西取回,找個地方換成銀子,大部分給青陽鎮(zhèn)的貧苦百姓,剩下的三人一人一份,可好?”
木離點頭,“甚好?!?p> 青林也只好點頭,“我那份就不要了,也分給那些百姓吧?!?p> 江三急忙打斷話語,“目前最緊要的是先拿到東西再說,等換成了銀子,在做計較?!?p> 此言一出,三人都不在有異議。
商議過后,青林和江三帶著存放單去客店取回金剛鐲,木離留在村子里自行恢復(fù)氣機(jī),暫時先由江三的大哥,江安照顧。
安排妥當(dāng),青林和江三去往青陽鎮(zhèn)上。
路上,江三顯得很興奮,不時拿出那張存寄單放在嘴上親一親,聞一聞,樣子很是陶醉。
青林看著他破爛不堪的布鞋,從孔洞里看到襪子都有些發(fā)黃了,不由問道:“沒有味道嗎?”
“什么?”江三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青林指了指江三的腳,“你剛剛放在腳下,又放在鼻子上,很好聞嗎?”
江三笑道:“當(dāng)然好聞啦,我聞到的都是銀子的香味,你想啊,萬兩白銀,那可足足裝滿我那個小木屋了,這要拿去喝花酒,那得喝多少次啊?!?p> 說著說著,幻想著萬兩白銀在身前,左手花酒,右手姑娘的場景,一臉癡迷。
江三突然想到什么,收好存放單,問青林道:“青兄,剛剛你使出那讓刀槍齊飛的招數(shù),可真他娘的太令人震撼了,我聽那騎尉說,好像是什么御劍術(shù),可真是厲害的緊?!?p> 青林輕輕搖頭,“只要是用劍的,修煉到一定境界,都可以的,算不得什么?!?p> 江三興奮道:“那你看我行不行,你教我練劍,我以后若是學(xué)成,定會好好報答你?!?p> 青林認(rèn)真的看著江三,道:“你為什么要學(xué)劍?”
江三眼珠一轉(zhuǎn),嘿嘿道:“懲惡除奸,行俠仗義,仗劍走江湖,做一個人人瞻仰的英雄俠客?!?p> 青林仔細(xì)盯著江三的眼睛,見他有些躲閃,搖頭道:“我不能教你?!?p> 江三氣道:“為什么,就連懲惡除奸,懲惡揚(yáng)善,做一個好人都不能讓你教嗎?”
青林搖搖頭,“口不應(yīng)心,心不順意,很難走上修煉的道路,即使練了,也難有所作為。”
江三惱道:“不教就不教,哪來那么多借口,他娘的,老子還不學(xué)了呢,御劍!他娘的,娘們才用劍,大好男兒舞刀弄槍,揮拳耍棒,娘們的玩意,教我我也不練!”
一路,江三罵罵咧咧,到青陽鎮(zhèn)客店,順利取回用小木箱包裹的金剛鐲,又在鎮(zhèn)上買了些吃食隨即打道回府。
…
青陽鎮(zhèn)小山村,木離盤坐在木墩上打坐休養(yǎng),先前一戰(zhàn),全身氣機(jī)被騎尉洪赤羽震亂,在體內(nèi)到處游走,現(xiàn)在最主要就是將紊亂的氣機(jī)引導(dǎo)回身體各處氣穴,在此之前,連抬腳走路,都是奢望。
叫江軒的小家伙,從家里用竹筒端來一杯水,走到木離近前,聲音略顯稚嫩道:“叔叔喝水。”
木離抬眼觀瞧,見小家伙眉清目秀,倆眼清澈,很是喜愛,剛想笑著接過水,忽然,從他后背傳來一句冰冷話語,讓他神情一窒。
“蟊賊,可讓我們好找。”
三道身影,出現(xiàn)在木離視線當(dāng)中,其中一人,讓木離笑容頓時凝固,他苦澀道:“王鑫!”
來人正是青陽鎮(zhèn)王家現(xiàn)任家主,身高七尺,一襲錦緞華服,方臉闊耳,一雙倒三角眼,緊緊盯著木離,狠狠道:“小子,我的東西呢!“
木離看著爆發(fā)出滔天怒意的王鑫,又看了看他身邊隱隱散發(fā)出危險氣息的倆名男子,臉色似又蒼白了一分,忙把江軒拉在身后,悄悄說了句,“快走?!?p> 話音未落,王鑫身側(cè)的倆名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人將江軒提在手中,一人將木離踏于腳下。
小家伙人在半空,手腳亂蹬,害怕的哭出了聲,“爹,娘,叔叔,快來救軒兒。”
木離急道:“有本事沖我來,別傷害孩子!”
滿臉戾氣的王鑫猛力一腳將木離踢飛出去,吼道:“別廢話,把東西給老子交出來?!?p> “咳…”
木離在地上咳出一口鮮血。
江安和孩子他娘聞聲從屋內(nèi)趕來,見此情景,想也不想,便對提著孩子的漢子撲去。
“砰砰”
倆人被漢子隨手一揮,倒飛出去,摔在地上。
王鑫見狀,臉上狠厲之色閃現(xiàn),對著摔出去的江安,一腳踏下,就要踩碎他的頭顱。
“你要是敢傷害這里任何一人,我保證你,再也找不到那件金剛鐲!”木離掙扎著抬起頭,對著王鑫咬牙。
王鑫的腳步硬生生在江安腦袋幾寸處停步,猙獰笑道:“你把金剛鐲交出來,我給你個痛快?!?p> 木離虛弱道:“東西可以給你,你先叫他放下孩子,讓他們先走,我稍后自會帶你將東西取回。”
王鑫思量一二,對漢子使了個眼色,漢子會意,立刻放下孩子,小家伙飛快的跑向爹娘那邊,一頭扎進(jìn)娘親懷里。
木離對著江安喊道:“快點走,往鎮(zhèn)上走,去找那位小兄弟,一定要快!”
江安抱起孩子和婆娘,看了一眼嘴角溢鮮的木離,有些不忍,但還是一咬牙,往鎮(zhèn)上跑去,他知道,留在這只會害了他,當(dāng)下是快快找到那位小兄弟,才是唯一救他的辦法?!?p> 待一家三口走后,王鑫俯視著木離,“這下可以說了?!?p> 木離呵呵一笑,“扶老子起來?!?p> 王鑫頭上青筋暴起,對著踩住木離的漢子道:“聽他的!”
木離顫巍巍起身,查看自身體內(nèi)情況,右手手臂骨頭粉碎,右側(cè)肋骨斷了三根,全身氣機(jī)不穩(wěn),連體內(nèi)氣穴都閉塞了幾處,這傷即使好了,恐怕也是廢人一個,想到這,木離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絲苦笑。
王鑫怒道:“你笑什么!”
木離止住笑容,目光灼灼,對王鑫道:“你過來,我告訴你東西在哪?!?p> 王鑫上前,盯著木離的眼神道:“說!”
木離嘴角一揚(yáng),目光中突然露出狠戾之色,拼盡全身僅剩的氣機(jī),將頭顱撞像王鑫,嘶吼道:“我干你大爺!”
“嘭!”
王鑫被撞的倒退五步,臉色鐵青,一絲鮮血從木離額角淌下,他瘋狂大笑:“只恨我木離學(xué)藝未精,修煉未成,不然我手中劍定要?dú)⒈M天下不良人,屠盡世間豬狗輩,像你這般,豬狗不如之輩,我見一個,殺一個,見倆個,殺一雙,你想要取回那金剛鐲,下輩子吧!哈哈哈…”
歇斯底里的笑聲在天地間傳開,直抵人心。
王鑫額頭亦有一絲鮮血流下,他手掌緊握,幾乎怒吼出聲:“你們倆個,追上那一家三口,將他們碎尸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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