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易鳴搞明白是怎么一回兒事,陶依依就拉著易鳴進了賭場,他們兩個人沒有上賭桌,而是在外面看著那些人!
易鳴有些不懂,但想了想陶依依是干嘛的,立馬低聲說道:“你該不會是想讓我跟你一樣偷錢吧?”
“你什么意思,你瞧不起我,你現在還住我家了,你還瞧不起我?”
“沒有,我沒那個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沒你那能耐,我來不了這個!”
如果陶依依真讓易鳴偷那些賭徒的銀子,易鳴還真來不了,他干得都是力氣活啊,哪能來這個,更何況易鳴還真不想干,雖然他愛錢,自認不是君子,但也得有道??!
“額,我問你啊,你是怎么沒被他們發(fā)現的?”易鳴觀察了一下四周,這個賭場的伙計還蠻多,按照之前羅書云被偷的時間來看,陶依依在這附近已經活動好久了,沒理由不被發(fā)現??!
“我又不在他們一家干,整個京城,所有的青樓賭場,我都去了一個遍!”
這下易鳴算聽了明白,原來這家伙是廣撒網啊,京城畢竟是大,她到處都弄反而不會被注意,更何況她還易了容。不過長期下去,她早晚會被發(fā)現啊,就這些人坑羅書云的那個勁,她要是被抓了,還不廢了她的手?。?p> “額,我勸你見好就收啊,長期這么下去不是事,你啊,老老實實的找個活干干,小姑娘家干什么不好,非得做這個!”
陶依依聽后瞪了易鳴一眼,隨后又看向了那些賭桌,更準確的說,她是看向了那些錢。易鳴不知道她帶自己進來的目的,開口問道:“你把我叫來到底是要干嘛???”
“我想讓你看看賭桌上的那些銀子,那些賭徒不重視那些銀子銀票,多可惜?。 ?p> “你想干嘛?”易鳴警惕的看了陶依依一眼,突然覺得這家伙是要干壞事!
陶依依笑了笑,突然靠近他低聲回答道:“你剛才不是說了嘛,我不能老這么干,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你到底要干嘛?”
“嘿嘿!”陶依依開心一笑,隨后說道:“這賭場生意是好,從早開到晚,但它總有關門打烊的時候啊,額,你說,這大晚上的,那些銀子銀票到底在哪啊?”
“我去,你該不會是??????”易鳴聽著有點不敢相信,這家伙這次不是要偷賭徒的錢,是要直接偷賭場啊,這家伙可真夠敢想的啊!
“怎么樣,你覺得我這招行不行?”
“不行!”易鳴直接轉身就走,他雖然是幫助凌雪殺死了幾個錦衣衛(wèi),但偷賭場他真的不愿意干,太冒險了,而且聽著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啊。那天在小山坡跟錦衣衛(wèi)動手,一個是他們蒙了面,是要幫助襄武城孔家,算不得什么好人,更何況那還直接威脅到了他的生命,所以易鳴才動手,這偷賭場完全不是他一個小鎮(zhèn)雜工能干的事情?。?p> “呃呃呃,你慢點,你著什么急啊?”陶依依追了出去,倆人來到了一個沒有什么人的寂靜街角,陶依依對易鳴說道:“喂,你想什么了,賭場跟春月樓的人是一伙的,他們都不是什么好人,他們不講理要訛錢,既然如此我們就直接偷他的錢給他了!”
“哦,你的意思是說,他的錢前一天晚上不見了,然后第二天我們就把錢給他,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這事能干嗎?”
“那你說,你的朋友怎么救?”
易鳴楞了楞,隨后揚手說道:“我另想辦法!”
易鳴說完就走,可沒走幾步,他又折了回來,他回憶了一下,隨后向陶依依問道:“你之前說,是什么張大人弄倒的襄武城孔家是吧?”
“怎么呢?”陶依依看著易鳴,有點不太明白他這是要干嘛。
“你??????知道他家在哪嗎?”
??????
深夜,易鳴和陶依依二人來到了張云輔宅院附近,不過二人都沒有進去,而是在張宅對面的一個大樹上待著。此時夜色已深,張云輔府上一片靜寂,幾乎沒有燈火,也根本看不到什么人影。
易鳴伸著脖子往里面看了一會兒,隨后低聲說道:“你干嘛非得大半夜的帶我來???”
“你不廢話嗎,白天咱們能進去嗎?”
“誰說我要進去了?”易鳴一楞,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其實他主要是想看有沒有機會碰到凌雪,結果沒想到這陶依依似乎有其他想法,“你該不會想偷他們家吧?”
“你才偷他們家了,那張大人對付的是閹黨,是好人,我能偷他們家的東西嗎?”
“腌黨,啥叫腌黨,腌咸魚???”
“你連閹黨都不知道?”陶依依看了一眼易鳴,突然覺得這就是一個二傻子,有著錦衣衛(wèi)的令牌,卻不知道閹黨,這不是搞笑嗎?
“我真不知道!”易鳴一臉無辜,他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很多,什么錦衣衛(wèi)啊,什么閹黨啊,他是真的不知道??!
陶依依也懶得搭理他,隨后低聲說道:“額,咱們要不進去看看?”
“看什么?”易鳴想打消陶依依的念頭,但自己又有點想要進去,他現在猜測凌雪的京城朋友就是這個張大人,甚至這個時候她就可能住他家里,但要確認自己得進去啊,只是帶著陶依依好像不太好吧!
可陶依依呢,猜著易鳴跟之前死去的錦衣衛(wèi)有關,而且還可能跟張大人所辦的案子有關系,他即使不認識張大人,那他也可能認識那些認識張大人的人啊,不然他怎么會突然想來這里了,她想著自己也可以借機會進去結交一下這位張大人?。?p> 二人就這般僵持著,就在這時,下面寂靜無人的巷道里突然躥出了幾個影子,鬼鬼祟祟的向張府張望著,易鳴和陶依依連忙看了過去,頓時開始疑惑起來。那幾人走著走著,就來到了離易鳴和陶依依不太遠的地方,陶依依瞇了瞇眼,接著明朗的月光和人家大門上掛著的燈籠,她看清了其中幾人的臉。
“這幾個人我好像在哪見過,但沒什么印象了!”
“你見過?”易鳴也低頭看了一眼,隨后開口說道:“難不成是哪個賭場的伙計?”
“對對對,好像是的!”陶依依連忙點頭,易鳴一愣,他只知道陶依依會去青樓和賭場,下面那幾個人都是男的,易鳴就胡亂猜了一下,結果還被自己猜中了!
可就在這時,巷道里的那幾個人似乎聽到了動靜,連忙抬頭看了一眼,易鳴和陶依依嚇了一跳,緊緊的貼著大樹。不知是樹葉茂盛,那幾人真的沒看見他們,還是他們假裝沒看見,那幾個人朝他們這方向看了幾眼,隨后又觀察起了四周。
易鳴則是微微鎖眉,如果這幾個人是賭場的人,那他們?yōu)槭裁匆獊韽埣艺喊?,難不成是張家的人欠了賭場的銀子?
可他們左看右看,都沒有看見張家的人出來,而那幾個人觀察了一下四周后,又離開了張宅,讓易鳴很是看不太懂!這時,陶依依卻是開口說道:“不好,過不了多久,張大人府上可能會出現刺客或者其他不好的事情!”
“什么?”
易鳴一楞,不知陶依依為何有了如此判斷,而這時陶依依開口說道:“你笨啊,張大人跟閹黨作對,閹黨肯定會報復他的,這幾個人估計就是過來踩點的,他們是想看看張家宅院有什么薄弱,巡城士兵一般會什么時候從這里經過,等摸清楚這些情況,他們就會動手!”
“賭場的人對付朝廷官員?”
“笨蛋,那些賭場幕后的老板都是一些幫派,他們手底下打手多著了,請他們出手,一個是他們有那個實力,另外的話幕后兇手也可以擺脫嫌疑啊!”
易鳴聽后覺得陶依依說的有些對,同時也感覺這京城的水還真深。他再看了看張家庭院,突然開始為凌雪擔心起來,他也想到了之前凌雪找自己,如今看來十有八九是跟這件事情有關了!
“額,你今天怎么突然問我張家庭院啊,你想干嘛?”
“我??????過來看看!”易鳴本來是想找凌雪幫忙的,畢竟她在京城有些朋友,而且還是朝廷官員,想著人家要是能夠出面,那羅書云二百兩的事情肯定好辦啊,可現在這么一看,這張家現在也有點自身難保的意思?。?p> “你剛才說的那個賭場伙計,是我們今天去的那家的伙計嗎?”
“不是,雖然記不起是哪家的,但我可以肯定不是那家的!”
易鳴點了點頭,心想不是那家也好,隨后他看了一眼黑色夜空,突然一拍手,說道:“哎呀,咱們應該跟上那幾個人的,看看他們到底要去哪???”
陶依依聽后則是看了看易鳴,心想這家伙是要插手這事啊,他之前并不知道張家在哪,應該是不熟,現在又想幫張家查到以后可能會威脅到他們的人,這里面肯定有名堂??!
“你認識張大人?”
“不認識!”
“你不認識,干嘛要幫他們?”
“他們??????他們不是要對付閹黨嗎,是好人!”
“那你知道怎么找那幫人嗎?”
“你不是對那幾個人有印象嗎?”
“那我憑什么幫你???”
“那張大人不是好人嘛,咱們得幫好人!”
“不行,好人多了去了,我能幫到過來嗎,再說我是賊了!”陶依依看著易鳴,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可她隨后盯著易鳴,突然開口說道:“你幫我劫賭場,我就幫你找那些人!”
易鳴無奈嘆氣,突然覺得這女人實在讓人頭疼,怎么除了偷就是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