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易鳴一大早的就帶著二百兩銀子趕往了春月樓,現(xiàn)在銀子有了,他得把嚴宏給贖了回來,雖然易鳴沒有必要出這筆錢,但他覺得這筆錢反正是從青虎幫那里得來的,拿它換回嚴宏倒也無妨,更何況花完這二百兩,自己還剩下不少了!
易鳴來到了春月樓,結果曹二哥早就在那等著他了,就連嚴宏也收拾妥當,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易鳴看了看曹二哥,再看了看嚴宏,微微一笑,說道:“看來二哥知道我今天是來干啥來的了啊!”
曹二哥笑了笑,然后看了一眼旁邊的椅子,說道:“坐下吧!”
易鳴連忙坐在了一旁,而嚴宏看著卻是有些眼紅了,他都站了半天了,曹二哥都沒讓他坐了,這易鳴一來,曹二哥就如此客氣,不禁去想易鳴到底是有什么能耐??!
曹二哥這時開口說道:“嚴宏,給客人看茶!”
“?。俊眹篮暌汇?,心想自己什么時候給易鳴倒過茶啊,自己可是鎮(zhèn)長的兒子,可他隨后一想,自己現(xiàn)在還受制于人了,曹二哥不發(fā)話,自己哪走得了啊,他連忙應了一聲,老老實實的給易鳴倒了一杯茶!
易鳴看了嚴宏一眼,隨后拿出裝著二百兩銀子的小箱子,說道:“二哥,這是二百兩銀子,您點一下!”
曹二哥再看了嚴宏一眼,嚴宏連忙上前接過箱子,然后交給了曹二哥。曹二哥則是將箱子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他手指放在上門敲了敲,但沒有真的打開箱子點里面的銀子。他看著易鳴,微微一笑,說道:“可以啊,先是敲山震虎,利用張大人的名望讓我們放走了羅書云,現(xiàn)在又利用我們給張大人幫了忙,同時還掙到了可以贖回嚴宏的錢,你這叫什么,說是一石二鳥還低估了你??!”
易鳴不失禮貌而又尷尬的笑了笑,心里想著我這錢都給了,是不是可以放人了,干嘛還喝茶聊天啊,嘴里卻是說道:“那還不是托二哥您的福,才讓我有銀子將嚴宏帶回去!”
曹二哥一笑,點了點頭,說道:“你有些能耐,我曹騁佩服你!”
“二哥過獎了!”
“呵呵,”曹二哥這時嘴角突然浮起一絲冷笑,說道:“這次我們通過你的消息,趁四海賭場防備減少,殺了青虎幫一個措手不及,得到了不少銀子,看著是賺了一大筆,不過,這青虎幫對付的是京城的刑部侍郎張大人??!”
易鳴聽著感覺有些勢頭有些不太對,難不成今天還帶不走嚴宏了?易鳴連忙微笑著說道:“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我們都不說出去,誰能猜到是您呢,再說了,我事先也沒跟您說是張大人,您的行為頂多是幫派沖突,您擔心的那些人奈何不了您的!”
“呵呵,對,他們確實奈何不了我們,他們不就是想要找人辦事嘛,我們無意之中把他的事情攪黃了,大不了給他辦了不就是了嗎?”
易鳴突然一慌,他覺得事情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這驚雷幫看著是要對付張家啊,那自己今天能走得出去嗎?易鳴看了一下四周,突然擔心驚雷幫會設埋伏。
曹二哥見此情形,卻是笑著搖了搖頭,易鳴不懂他這是何意,而曹二哥接著開口說道:“看來我還是高看了你,你也不過如此,有點小聰明罷了!”
“我哪能跟曹二哥您比啊!”
“哼!”曹二哥看著地面沉默了一會兒,而易鳴這時也沒有開口說話,旁邊的嚴宏看著也有點慌,他雖然還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他也看了出來,那二百兩銀子不是嚴大龍給他帶來的,是易鳴自己冒險得來的,而且好像還有隱患!
這時,曹二哥接著說道:“這二百兩我收下了,之前嚴宏在我們賭場欠下的債也一筆勾銷,不過嚴宏你帶不走,他不是要考取功名嘛,那就得留在京城,既然得待在京城,不如就待在我春月樓吧,正好春月樓缺一個賬房先生!”
“???”易鳴和嚴宏兩個人都是一驚,誰也沒有想到曹二哥會有這樣的安排,只不過嚴宏隨之一笑,似乎對這個安排很是滿意,畢竟賬房先生是不用給別人洗衣服的,而且還是春月樓的賬房先生。
曹二哥看了看他們兩個,緊接著他便盯著易鳴開口說道:“除了他,還有你,一樣也走不了!”
易鳴見狀,嘴角也是一絲冷笑,說道:“曹二哥這是何意?”
“沒別的意思,你讓我們捅了這么大的簍子,總不能就這么一走了之吧,你剛才說了,昨晚上的事情咱們兩個知道,而且這小子剛才也聽到了,要想讓你們保守住秘密,那咱們必須得是自己人!”
聽到這些,易鳴倒是松了一口氣,看樣子是沒有性命之憂??!他看了曹二哥一眼,接著說道:“還請曹二哥說得明白點!”
“呵呵,二哥,沒錯,我就是驚雷幫的老二,從今天起,你就是驚雷幫的老三了!”
“???”易鳴和嚴宏又是一愣,易鳴沒想到曹二哥繞來繞去竟是讓自己加入他的驚雷幫,而嚴宏聽著也覺得有些別扭,這樣下來,那自己不也得叫易鳴一聲三哥!
“別大驚小怪的,青虎幫昨天事情辦砸了,但他們不可能放棄,你要想對付他們,那就得抓緊,而我們也好趁機爭奪他們的地盤?!?p> “二哥的意思是??????”
“你不是說了嘛,要弄成幫派紛爭,既然如此那就更像幫派紛爭的樣子,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們對付青虎幫是為了保護張家,我們就是要對付青虎幫,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恰巧趕上了而已,另外,一盤肉擺在了桌子上,想吃的到時候絕對不只我們!”
曹二哥站起身來,似乎要往外走,他接著說道:“青虎幫不只是一個四海賭場,產(chǎn)業(yè)不少,甚至要遠遠超出我們驚雷幫,不過他們幫內(nèi)的幾大高手一死,他們的那些產(chǎn)業(yè)必定無法守住,而張家也會太平許多!”
“我會派人去打聽調(diào)查,而你就去做那個執(zhí)行人,我在張家打聽過了,你昨夜的表現(xiàn)不錯,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易鳴聽著面色一寒,他怎么也沒想到昨夜抵擋刺客的自己,今后還得做刺客了,而且看這樣子自己還沒有推脫的辦法,畢竟嚴宏還在他們手上了!
“好了,事情說完了,你可以走了,為了隱藏你的存在,我就不帶你見幫內(nèi)其他人了!”曹二哥說完,便離開了房間,易鳴在旁邊楞了一會兒,隨后無神的走出了春月樓,他突然覺得京城的水好深,自己想要帶走一個人真的好難。
易鳴正在犯難的時候,皇宮里的孔公公也得知了昨夜行動失敗的消息,頓時暴跳如雷。他本以為暗中相助張家的江湖勢力都已經(jīng)走了,僅僅只有凌雪一人,結果自己派出去的刺客敗得是如此的徹底!
“你不是打探到消息,說張府上除了張云輔的兒子張子瑞,就只有一個姑娘家的嗎?”
孔公公質問為自己負責這件事的小太監(jiān),那小太監(jiān)聽著也是一慌,連忙開口說道:“我派出去的人打探到的消息確實如此,張府上下就多了一個丫頭,沒想到還有其他人??!”
“廢物,飯桶,你就沒想到那幫人會藏在別處嗎?”
孔公公狠狠的罵了一下那個小太監(jiān),隨后接著問道:“昨夜你們已經(jīng)交過手,現(xiàn)在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少人了嗎?”
“據(jù),據(jù)青虎幫的人所說,昨天在張府阻止他們的除了張子瑞以及那個姑娘,還有一個蒙面劍客,而且劍法奇高,青虎幫有好幾人都是死在了他的劍下,不過??????”
“不過青虎幫估計他們真正的人不止這么兩個,昨天晚上青虎幫的四海賭場也被人劫了,還丟失了不少銀兩!”
“呵呵,也就是說人家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就連他們是什么人,有哪些生意都摸得一清二楚了?”
小太監(jiān)被吼的連忙低下了頭,他也沒想到對付在京城沒有什么根基的張云輔一家竟然是如此的難,不僅憑借一兩個劍客就抵擋住了刺客,還在人家地盤上干了一票!
“公公,青虎幫的人一家來說過了,這口氣他們是咽不下去的,他們還會找機會下手,張云輔一定得死!”
“呵呵,我希望如此,不然你得死!”
小太監(jiān)嚇了一跳,此時他也只能期盼青虎幫能夠盡快得手,不然自己也沒有好日子過??!
“對了,公公,青虎幫留下了幾具尸體,而且他們也知道了青虎幫,官衙去查的話,可能會??????”
“哼,不勞你費心,我已經(jīng)安排人去辦了,你也告訴青虎幫的那幫人,告訴他們大膽去做,其他的事情我來解決!”
“好的,公公!”
??????
根據(jù)張家提供的線索,官衙很快就找到了青虎幫,雖然青虎幫承認了那幾具尸體是他們的人,但并不承認那是他們青虎幫要刺殺朝廷大臣,說是底下幾個小嘍啰不知天高地厚私自接的活,而幫內(nèi)幾大高手還有人證作證說他們昨夜在一起喝酒,而那人證則是錦衣衛(wèi)何百戶。
有了何百戶作證,再加上這些衙門的人都懂是什么意思,昨晚的刺殺案也就如此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