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濃霧散開之后,謝安辰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十二,以及面前斜插在地上的閃爍著圣潔白光的劍。他連忙走上前把白十二抱了起來,抬頭看向前方搖著折扇緩步走來的青年男子。
“蘇公子!”驚蟄驚喜的喊了一聲。
謝安辰看向驚蟄,問道:“你認(rèn)識他?”
“回王爺,他是郡主的師兄,蘇遠(yuǎn)桑!”驚蟄回答道。
謝安辰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走來的蘇遠(yuǎn)桑。蘇遠(yuǎn)桑本來一直帶著笑容,可是這次卻沒有看到他微笑,反而十分的嚴(yán)肅。他走到謝安辰的面前,看著抱著白十二的謝安辰,緩緩說道:“你就是靖王謝安辰?”
謝安辰點(diǎn)頭,道:“你是她的師兄?”
蘇遠(yuǎn)桑哼了一聲,叫道:“斬情?!?p> 斬情二字一落,那插在地上的仙劍突然騰空而起,隨后化作一道流光回到了蘇遠(yuǎn)桑的手中。
收回仙劍之后,蘇遠(yuǎn)桑蹲下身子,在白十二身上下了幾道符印,隨后看著眾人,冷聲道:“先回去吧?!?p> 他其實很生氣,很憤怒。在云渺山,無論白十二闖了多大的禍,哪怕是把其他來此做客的師叔伯們的客房燒了還是拔了隔壁山頭老虎精的胡須,都有他們護(hù)著!何曾受過這么重的傷?那蜃妖一擊,可是帶著毒素的!
謝安辰同意了蘇遠(yuǎn)桑的話,抱著白十二站了起來,回頭對宋景嵐說道:“景嵐,你把那個家伙送到京兆尹那里去。”
“是!”宋景嵐走到了那個死人旁邊,果不其然是和趙明一個死法的。他并不恐懼害怕,扛著就走。
剩下的人在蘇遠(yuǎn)桑的帶領(lǐng)下回到了郡主府。
……
疼,渾身都疼!
白十二感覺胸口火辣辣的疼!
不過在這火辣辣的疼痛感中卻有一種泛著涼意的東西不斷的游走在她的胸口。
在這種情況下,她艱難的睜開了眼睛,之所以是艱難,倒不是因為傷勢過重導(dǎo)致的,只是她單純的不想起來。當(dāng)她睜開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是胸口上面漂浮著一顆藍(lán)白色閃著光芒的珠子,珠子正不斷的散發(fā)著冷氣,把這股冷氣送入白十二的身體里。
“媽呀!”白十二一驚,抬手就把這顆珠子打到了一邊去。
門外的人聽到了動靜,連忙推開門跑了進(jìn)來,當(dāng)他看到被白十二扔在地上的珠子的時候,大驚失色,一臉心疼的喊道:“哎呀媽呀!我的冰魄珠啊!”
緊接著沖進(jìn)來的是蘇遠(yuǎn)桑,他看到前面這人的表情之后,又看了看白十二,隨后扇著扇子站住腳,一臉看戲的表情。
這人連忙跑了過去,把冰魄珠從地上撿起來,小心翼翼的吹散上面的灰塵,疼惜的擦拭著它。白十二有些懵逼的看著他,遲疑的開了口:“何、何首烏?”
蘇遠(yuǎn)桑站在旁邊差點(diǎn)被口水嗆到,哈哈大笑說道:“安之師兄,我說什么來著?這丫頭肯定喊你何首烏,怎么樣?愿賭服輸吧?”
白十二疑惑的看著蘇遠(yuǎn)桑,又看了看一臉心疼的何安之,不解的問道:“愿賭服輸?蘇狐貍,你們在賭什么?還有,何首烏你怎么這么快就來了?”
何安之委屈的說道:“還不是這只狐貍用法術(shù)傳訊告訴我你受了傷,我和你七師姐施法御劍,才在今日凌晨趕到,不然你還有命活?。咳缓笪腋@只狐貍打賭,我說你起來后肯定喊我?guī)熜郑f你喊一定我何首烏!賭注是我前些日子在東海挖到的一株龍魂草,小十二,看來是我太高看你了!”
白十二尷尬的撓了撓頭,嘿嘿笑道:“嘿嘿,都這么久了,你還不知道我嘛?”
何安之將冰魄珠收了起來,幽怨的說道:“我是知道你的德行,只是沒想到。我大老遠(yuǎn)連夜趕路跑過來救你,你起來不僅沒有說謝謝師兄,連我的冰魄珠都被你扔到了一邊!你知不知道這珠子多貴?那可是我去極北苦寒之地問雪女要了好久她才給我的!我為了這冰魄珠,差點(diǎn)沒交代在那里!你倒好,一醒來就差點(diǎn)給我毀了!”
白十二尷尬的看著何安之,似乎也感覺到自己的確做得不對,不過,她可不會承認(rèn)。
“我才剛醒來,誰知道那是你的冰魄珠啊?還飄在我面前嚇我一跳!”白十二嘟囔著。
何安之一臉悲憤的看著她,生氣的說道:“小十二,你說話可要憑良心!若非這冰魄珠的寒氣護(hù)住你的心脈,那蜃妖的毒素早就弄死你這只兔子了!”
“哦……對不起嘛,何首,哦不,九師兄~”白十二坐在床上,揉著被子,撒嬌道。
“你……”何安之看到白十二這副模樣,有氣也不好撒了,無奈的嘆了口氣。
蘇遠(yuǎn)桑在旁邊差點(diǎn)笑過去,連忙說道:“好了好了!小十二醒了就好,我去喊她們!”
“誰?。俊卑资柕?。
“你七姐姐,楚服畫。還有那個什么公主和你的丫頭。”
蘇遠(yuǎn)桑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不曾想剛走到門口就和一個丫頭迎頭相撞在一起!這丫頭直接就撲在了蘇遠(yuǎn)桑的懷里,蘇遠(yuǎn)桑連連后退,驚訝的看著懷里的人。
懷里的丫頭連忙把蘇遠(yuǎn)桑推開,臉紅的跟蘋果一樣!她害羞的低下了頭,口吃道:“那個、你、我、我……”
“誒?傾城?你怎么來了?”白十二并沒有看到門口發(fā)生的事情,她只看到了唐傾城一臉紅暈的低頭站在蘇遠(yuǎn)桑的面前,蘇遠(yuǎn)桑貌似也有點(diǎn)奇怪。
“十二!”唐傾城聽到白十二在喊她,連忙繞過蘇遠(yuǎn)桑,小跑著來到了白十二的面前,坐在床邊抓著白十二的手,上下檢查著她的身體。
蘇遠(yuǎn)??粗资赃叺奶苾A城,臉色十分古怪,表情也從未見過。何安之走到他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打趣道:“狐貍啊,我懂的!男人嘛,這小丫頭我看著也不錯!回頭跟七姐六姐和三姐說一聲,讓她們幫忙張羅張羅,你成親,哥幾個喜聞樂見,喜大普奔,大快人心。”
“滾!好好當(dāng)你的植物去!”蘇遠(yuǎn)桑推開何安之,沒好氣的說道。
何安之被推開,卻很開心,他哈哈一笑,卻不想正好被進(jìn)門的楚服畫看到了,何安之的笑容一下子定格在了臉上,楚服畫撇了他一眼,嫌棄的說道:“有病?!?p> 說完,她連忙朝白十二走去。
何安之咳嗽了幾聲,尷尬的閉上了嘴。旁邊的蘇遠(yuǎn)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覺得七姐說的沒錯,植物人,看開點(diǎn),我懂的。”
“去死……”
之后來的是驚蟄,這丫頭身子本就弱,怎么跑得過前面兩個人?唐傾城也是因為剛好離這邊近,不然也跑不過母老虎楚服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