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二無視了抱怨的蘇遠桑,看著謝安辰,說了句:“真是個笨蛋!”
謝安辰笑了笑,道:“本王自有本王的理解。”
“懶得理你?!卑资伊艘宦?,把被子拖上來蒙住了頭,甕聲甕氣的說道,“我困了,送客!”
蘇遠??戳丝幢蛔永锏陌资挚戳丝粗x安辰,嘖嘖的搖了搖頭。何安之似笑非笑的咳嗽了一聲,還是楚服畫站了起來,把謝安辰幾人請了出去。
待屋子里只有他們師兄妹幾人的時候,楚服畫戳了戳被子里的白十二,笑道:“小十二莫非是看上那謝安辰了?”
“哪有?你在開玩笑吧?”白十二連忙鉆了出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楚服畫。
“那你為何如此緊張他的安危?”蘇遠桑在旁邊笑道。
白十二白了他一眼,無語道:“廢話!他可是大夏的王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再者說,老家伙說了讓我?guī)椭?,人都被你們玩死了我還怎么幫助!”
“真是這樣?”楚服畫不放心的看著白十二,問道。
“真的!我發(fā)誓!要是我看上了謝安辰那家伙,就讓我天打雷劈五雷轟頂以后永遠都吃不到胡蘿卜!”白十二舉起右手信誓旦旦的發(fā)誓道。
“阿達!”蘇遠桑突然暴起,用手里的折扇打了下白十二的頭,隨后笑道,“小十二可記住了你今日的誓言哦?!?p> “放心!”白十二看著蘇遠桑,自信的說道。
何安之嘆了口氣,說道:“小十二好好休息,師兄們這就先不打擾你了?!?p> 楚服畫也站了起來,對白十二說道:“我們先出去了!”
白十二點了點頭,目送三人離開,隨后,回歸了周公的懷抱。
在門外,何安之嘆著氣,看著楚服畫和蘇遠桑二人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無奈的說道:“這樣坑小十二,真的好么?”
“誰叫這丫頭平時總叫我蘇狐貍的?就是不知道到那個時候她會是什么樣的表情?!碧K遠桑笑道。
“還能怎樣?忘記自己發(fā)過誓了唄?!背嬄柫寺柤?,說道,“好了,散了散了!今天晚上還要干活呢?!?p> “是。”蘇遠桑和何安之點點頭。
母老虎的命令,別說他們是師弟了,連大師兄估計都不會不聽。
這頭謝安辰離開了郡主府,剛走出門外,就看到遠處跑過來的宋景嵐,宋景嵐跑上前來,看到站在門口的謝安辰,問道:“殿下,怎么樣了?”
“完事了。”謝安辰笑道。
“啊?”宋景嵐瞪大了眼睛,他千里迢迢從大理寺趕過來的??!怎么說完事兒就完事兒了?這聊的啥他都不知道???
“走吧,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今晚有大事兒。”謝安辰看著宋景嵐這幅樣子,笑了笑,走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是。”宋景嵐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些修煉之人的速度真是快!難怪連白十二他都打不過了!
宋景嵐第一次懷疑人生,頹廢的跟在謝安辰的后面回了靖王府。
唐傾城決定留在郡主府幫忙,雖然眾人都不知道一個公主金枝玉葉能幫什么忙,但也不好趕人家出去,索性就讓她留下來了。白十二爬不起來,驚蟄就自己去廚房準(zhǔn)備午飯了。
蘇遠?;氐搅俗约菏帐暗暮偢C,凳子還沒暖熱呢,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他疑惑的打開門,發(fā)現(xiàn)是唐傾城有些扭捏的站在門外。蘇遠桑不解的問道:“公主殿下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嗎?”
“我……那個,我能進去嗎?”唐傾城揉著衣裳,小聲的說道。
“請進。”蘇遠桑雖然不知道唐傾城要來干什么,但他總不能讓她一個姑娘站門外被西北風(fēng)吹吧。
唐傾城進門之后,四下打量著周圍,發(fā)現(xiàn)蘇遠桑的屋子布置極為簡潔,除了幾幅字畫之外,幾乎沒有什么裝飾!實在看不出是個郡主府的屋子。她坐到凳子上,有些好奇的看向了蘇遠桑。
蘇遠桑在她面前坐了下來,替她倒了杯茶,問道:“公主殿下來此所為何事?”
“哦……我是,那個……我想問一下,十二的身體沒問題吧?”唐傾城回過神來,局促的問道。
“這個問題你該問何安之那家伙,跑來問我干什么?”蘇遠桑笑了笑,緩緩的說道。
“那個……你叫蘇遠桑是嗎?”唐傾城喝了口茶,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是叫蘇遠桑?!碧K遠桑點點頭,看著唐傾城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由得笑道,“我雖然活了那么久,可從未吃過人。你不必如此怕我。”
“我……抱歉,讓蘇公子見笑了?!碧苾A城有些尷尬,微笑道。
蘇遠桑笑了笑,不搭話。
唐傾城繼續(xù)問道:“那個,不知今晚你們打算怎么辦?有沒有危險?”
“危險肯定是有的,不過有何安之在,只要不死,都救的回來?!碧K遠桑笑著說道。他這可不是瞎說,何安之的醫(yī)術(shù)可是得到了師尊的肯定的,雖說不能生死人肉白骨,但大部分情況下這逼崽子的醫(yī)術(shù)都挺有用的。
“哦,這樣就好……”唐傾城像是舒了口氣。
蘇遠??粗苾A城的反應(yīng),有些好奇,問道:“你似乎很擔(dān)心?在擔(dān)心誰?”
“我……”唐傾城一時語塞,尷尬的低下了頭。
“放心,今晚沒人會有事。要說有事,也是那只妖怪,所以你不必?fù)?dān)心什么?!碧K遠桑笑著安慰唐傾城一句。
唐傾城低著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入夜,街道上。
已經(jīng)連續(xù)出了兩次人命案子,昌京的夜晚已經(jīng)進入了宵禁,很少有在外面游蕩的人。在距離伶醉閣只有兩三個街道的路上,一個身穿錦繡華服的青年,手里提著一個酒壇子,搖搖晃晃的在路上走著。
突然,面前一陣風(fēng)吹過,青年感覺到有些涼嗖嗖的,縮了縮脖子。在不遠處的墻根底下,出現(xiàn)一個身著素白色長裙的妙齡女子。這女子身段妖嬈,媚若無骨,一顰一笑皆動人心魄,她款款走來,走到了青年的面前。
青年睜著迷離的醉眼,有些看不真切的樣子,他上下掃視著面前的姑娘,忽然笑了笑。
這姑娘朱唇輕啟,聲音酥麻入骨:“好一個俊俏的公子?!?p> “姑娘,你……謬贊了!”青年抬手揮了揮,自謙道。看這樣子,酒喝的不少。
姑娘微微一笑,那酥麻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公子不必自謙!小女子來此已有段日子,從未見過像公子這般容貌的人。公子這是要去何處???”
“回……回府!”青年醉的不輕,斷斷續(xù)續(xù)的回答道。
這姑娘嘴角上揚,笑道:“小女子無依無靠,這些日子身上的盤纏也已用光,既然公子要回府,不如帶著小女子一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