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品境?那飛馬寨的大當(dāng)家不是只有八品境修為嗎?“易安突然皺眉,在心底暗暗說道。
在剛才一瞬間,易安突然感覺,這一方天地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不協(xié)調(diào),就如有一股意志強(qiáng)行穿入其中,就像那八兩和尚剛剛出現(xiàn)的時候一般,這分明是七品境才能有的表現(xiàn)。
“不過,就算是七品境,那又怎樣?畢竟眼前的這一位也是七品境的存在啊,就如阿耶所說的那般,人都是分三六九等的?!?p> 瞥了眼前的和尚一眼,易安突然嘴角揚(yáng)起一絲笑容,今晚,這一位飛馬寨的大當(dāng)家可是慘了。
提起氣息,攜手而游,腳步挪轉(zhuǎn)間,兩人不一會就來到了那押鏢隊(duì)伍所駐扎的營地。
“兩位兄弟,那飛馬寨大當(dāng)家來了?!膀嚾婚g,那押鏢大漢和那清秀少年一同走出,押鏢大漢對著易安和八兩和尚沉聲說道。
“早就感受到了,真是井底之蛙,自以為突破到了七品境,就天下無敵了,大大方方的透露出自己的氣息,這種人,活不過今晚?!?p> 八兩和尚搖著酒壺,對于那氣息展開的大當(dāng)家非常的不屑。
“貌似,你自己來見我們的時候,也是像那大當(dāng)家一般展露氣息吧?!耙装渤读顺蹲旖?,他對于眼前這一位和尚真的感到無語了。
氣息臨近,十幾人臨近,為首的那一男子,身材壯碩,體長兩米有余,體態(tài)顯得高大勇猛,嘴角一撇絡(luò)腮胡須,給他添了一副別樣的魅力,頭戴金絲別冠,手持兩把大銅錘,強(qiáng)大的氣息展露無疑。
“和尚,佛門?就是你殺了我二弟和三弟。“男子持錘,對著八兩和尚說道。
“阿彌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你著相了?!?p> 八兩和尚,手持佛禮,一步走出,周遭身體金光大放,宛若天上佛祖臨世,威武,莊嚴(yán),讓人不可直視。
“既然如此,某家就讓你去地獄向我家二弟三弟面前懺悔?!澳凶幽抗庵新冻鲆唤z冷厲,隨即一步踏出,左手的大銅錘瞬間脫手,飛向八兩和尚。
重若萬均的一擊,尋常人面對著這一擊,觸之即死。
“阿彌陀佛?!?p> 八兩和尚,一步踏出,右手成掌伸出,驀然間,他那肉色的玉掌瞬間變?yōu)榻鹕?,若之金剛?p> 銅錘飛出,一掌接下,發(fā)出金鐵般的撞擊聲音,仿佛此刻那八兩和尚的手掌化為了金剛一般。
“佛家的鐵布衫?“男子看著那和尚用肉掌接下這一錘,不由的有些失聲問道。
“鐵布衫嘛?不太像?!?p> 遠(yuǎn)處的易安看著這一切,搖了搖頭,他覺得不太像,據(jù)他所知道的,鐵布衫雖然也能做到使之刀槍斧棒不加身,可是鐵布衫卻沒有剛剛八兩和尚剛才所表現(xiàn)出的那爆炸性的力量。
剛才的那一錘,加上那大當(dāng)家的內(nèi)力,本身力道何止千斤,可是,眼前的這一位和尚竟然可以輕而易舉的接下,甚至連一步后退都沒有。
驀然間,易安突然想起一部功法。
《金剛不壞神功》
易安的嘴角揚(yáng)起一絲微笑,他還記得,他家阿耶曾經(jīng)跟他說過,這世間最大的蠻力者莫過于老秦嶺的那一位,力量猶如龍象。
《金剛不壞神功》不僅是外功防御天下第一的功法,更是蠻力的集大成者。
對于這一場戰(zhàn)斗,易安已經(jīng)不想看了,若是身負(fù)兩大傳承的八兩和尚不能在幾招內(nèi)將這飛馬寨的大當(dāng)家制服,那他真是讓這兩大傳承蒙羞。
一身外功金剛不壞,無物不能傷,一身內(nèi)力源遠(yuǎn)流長,遠(yuǎn)比同人,突然間,易安很好奇下三品武榜排名第一的到底是誰,竟然能把這樣的和尚給壓低一頭。
“嘿嘿。“易安嘿嘿一笑,然后緩緩閉上雙眸,他覺得這世上的趣事真多,一個身負(fù)兩大傳承的天驕竟然會跑到這窮鄉(xiāng)僻囊之地來。
不過,易安也沒有向八兩和尚問清楚的想法,畢竟每個人都有著自己不能提及的秘密,只要他能按照約定,去幫他找出那一把庶人劍的修行功法,這就足夠了,其他的,他不在意。
“這位公子,你能不能教我學(xué)劍,雖然我提這種要求很唐突,可是,我真的很喜歡學(xué)劍?!?p> 突然間,耳旁傳來一道聲音打斷易安的思緒,睜開雙眸,只見,那個清秀少年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身旁,對他說道。
“你就是那白茶吧,你的父親為這連山郡的白郡守,若你真想學(xué)劍,應(yīng)該有很多劍法大家愿意教你?!?p> 瞥了一眼那清秀少年腰間別著的古樸長劍,易安隨意的說道。
白茶咬著唇角,搖了搖頭,誠然,易安不可否認(rèn),這樣的白茶真的很美,就算這一身的少年裝擋住她那妖嬈的身形,可是她那臉上的精致的五官卻如同畫中人一般。
可是,那又怎樣?這人的一輩子太過的漫長,這人的一生中要遇到的人就如腦袋上的頭發(fā),若是遇到一個人,就答應(yīng)他的要求,那他得多累啊。
“這位公子,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鞍撞杈o握腰間長劍,突然對著易安說道。
“曾經(jīng)有一戶大戶人家,那位大戶人家生了三個女兒,隨著那三個女兒的長大,這三個女子各個貌若天仙。“
“可是,那一位家主卻非常的不喜,因?yàn)樗幌矚g女孩,在他的認(rèn)為中,只有男孩才能混跡于朝堂,混跡于江湖,可是,他卻偏偏生不出男孩?!?p> “于是,他非常的不喜,他命令所有人,不能讓這三位小姐接觸武學(xué),在他認(rèn)為中,女子,只能用來聯(lián)姻,只是他用來穩(wěn)固朝廷地位的工具?!?p>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兩位姐姐都已經(jīng)嫁人,馬上就要輪到她了,可是她不甘心啊,她不想嫁給她不喜歡的人,于是她開始穿男裝,腰間別長劍,酒樓之中吟風(fēng)弄月,敗壞自己的名聲?!?p>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她真的不甘心,她不想就如此碌碌無為的過一輩子,相夫教子,她更想的是出去走一走,出去看一眼這江湖?!?p> 看著那緊握長劍,咬著嘴唇,一臉倔強(qiáng)的白茶,易安突然笑了。
“出去看一眼這江湖?!?p> 他覺得眼前這一位女扮男裝的白茶跟他真的很像。
當(dāng)初在鹿山的時候,他也不是渴望著出去看一眼這江湖嘛,甚至還三天兩頭的跑到他家梁伯伯那里,聽他訴說那江湖的故事。
于是他看向白茶的眼角柔和了。
“我是真的不能教你學(xué)劍?!坝谑且装埠苷J(rèn)真的對著白茶說道,自從易安下山以后,他就再也沒有這么認(rèn)真過,下山以來,他都是抱著隨性的目光來看這江湖。
“學(xué)劍真的很麻煩的,并不是我不愿意教,而是宗派的劍法外招都是數(shù)代人摸索出來的,想要教一個人劍法,必須有著身體觸摸,讓他感受這一劍招,發(fā)力點(diǎn)要在哪,劍出力道要有幾分,這才能練好劍法。“
“可是,咱們男女有別,我教你學(xué)劍,這樣不妥。“
搖了搖頭,易安很認(rèn)真的對著眼前的倔強(qiáng)少女說道,在這一刻,他突然想起了這鹿山的時候。
宋彥章教他劍法,往往都是自身練了一遍,然后在讓易安練一遍,在那其中,宋彥章會摸著易安的骨骼肌肉,對他坦言,這一招力道要如何使用。
“雖然我不能教你劍法,但是我會去幫你找一份內(nèi)家心經(jīng),至于練的如何,就看你自身的造化了?!翱粗且荒樖陌撞?,易安緩緩開口說道。
“那咱們一言為定?!?p> 一瞬間,那女子笑靨如花,眸子里蕩漾著一方春光,如天上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