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升起,天地間的黑暗被一掃而空,陽光普照,煥發(fā)生機。
“真是好大的寨子啊?!笨粗@一座飛馬寨,易安目露震驚,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寨子。
飛馬寨盜匪,只是一群小小的盜匪,可是,當易安看到這一座寨子的時候,他再也說不出小小這二個字。
一座寨子占地百畝,全部由著金絲楠木構成,要知道這金絲楠木可是在江湖上由著一斤千金之名啊,前方講武堂,后方演武堂。
這哪像是一個小小的盜匪的寨子啊,就算是那些宗派所在地也不過如此了吧,易安在心底想道。
在那寨子門前,有著一對端莊嚴肅的石獅子,充滿了威嚴之氣。
易安一行人穿過大門,走進講武堂,隨意的找個地方坐下,八兩和尚將那還在昏迷的大當家拍醒,扔在了地上。
“你們和那桃花山到底是什么關系?!笨粗沁€在懵逼狀態(tài)的大當家,八兩和尚問道。
他真的很好奇為什么一群小小的盜匪能夠和桃花山扯上關系。
桃花山一直是江湖上特立獨行的存在,他們不似道門佛家一般,廣收弟子,傳道天下,反倒是一直在海外呆的好好的。
而且,這桃花山被這天下江湖成為最大的邪,行事喜怒于心,不講道理,這一次突然走出了桃花山,這由不得不讓八兩和尚重視。
這天下江湖一直由著道門佛家把持著道統(tǒng),若是,那桃花山也想來摻合這九州江湖,那這樣天下江湖也未免太過有趣了。
道門有純陽,佛家出白馬,雖然,他家的師父天下第三白衣大士許不負已經(jīng)被趕出了佛門,可是他也想要替他師父守護好這江湖。
這才不愧他不負之名啊,不負如來,不負江湖。
“桃花山?某家沒和他們有著任何的來往,況且,我們只是一群盜匪,哪夠資格和他們來往?!蹦凶幼猿暗恼f道,若是實力足夠,他早就將眼前的這一位和尚鎮(zhèn)壓了,也不至于如此受辱。
“阿彌陀佛,嘿嘿,佛爺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身上的內(nèi)家心法明明是桃花山的《種獸經(jīng)》”
八兩和尚一聲佛號,雙手合十,瞬間之間,金光大放,體內(nèi)觀無量內(nèi)力澎湃洶涌,仿佛讓人置身于惠河之畔。
“實不相瞞,某家是真的不知道桃花山,至于那一本內(nèi)家心法,是在一個月前,一位黑衣人送給我的,那時我還只得八品修為,可是練了這一部心法之后,很快就達到了七品境界?!?p> 男子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本來身上有傷的他,此刻再也承受不起八兩和尚的內(nèi)力沖擊。
在一旁看好戲的易安,雙手抱著淵啾,在這一刻,他突然有點敬佩這一位飛馬寨的大當家了。
內(nèi)力具有唯一性,等級越高的內(nèi)力越是如此,就比如佛家內(nèi)力莊嚴肅穆,道家內(nèi)力中正平和,劍派內(nèi)力具有鋒利性,每一種內(nèi)力都是不同的。
這飛馬寨的大當家若是要修煉那《種獸經(jīng)》則必須將體內(nèi)那已達循環(huán)大周天的內(nèi)力給廢掉,才能再度修煉,那痛苦可是讓人恨不得去死啊。
再說,眼前的這一位在一個月內(nèi)修煉《種獸經(jīng)》竟然可以達到七品境的修為,易安真不知該說這《種獸經(jīng)》的偉岸還是這一位男子本是天驕之輩。
相比于他,易安十幾年來都沒有練出一絲大黃庭內(nèi)力,在這一刻,易安覺得他過去的十幾年都活到了狗身上去了。
“給你《種獸經(jīng)》的那一位有沒有吩咐你做什么事?!?p> “有,那一位讓我想辦法跟官府過不去,剛開始,我還不肯,畢竟民不與官斗,可是,那一位跟我說,他們會幫我擋住大周朝廷,在那一本內(nèi)家心法的誘惑下,于是某家就答應了?!?p> “這件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卑藘珊蜕杏沂帜ド爸掳驼f道。
桃花山的人竟然說能擋下大周朝廷,那這一件事就一定有著桃花山那一位的摻合,本來,八兩和尚只是覺得一條魚,可是在一刻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引出了一條不得了的東西。
有可能拉出了一條大鯊魚,這是會死人的,若是惹怒了那一位,那一位可不管是不是以大欺小,那一位可是不會管你背后是不是有著比他更強的人。
喜怒隨心,不拘一格,這就是那一位的性格。
“把你手中的那一本《種獸經(jīng)》給我交出來。”
八兩和尚還在沉思間,突然易安的聲音傳來,只見他身旁的這一位伸手向那一位大當家要《種獸經(jīng)》
“怎么,宋老狗的弟子不準備去練大黃庭內(nèi)力了,反倒是要練尋常的《種獸經(jīng)》,這《種獸經(jīng)》雖然也屬于一流的內(nèi)家心法,可是還比不上你家的大黃庭內(nèi)力,要不要我教你觀無量內(nèi)力?!鞍藘珊蜕匈v兮兮的對著易安笑著說道。
“就算是你家的觀無量內(nèi)力也比不上我家的大黃庭內(nèi)力。“將拿來的《種獸經(jīng)》放到自己的胸膛里,易安轉身,淡淡的對著八兩和尚說道。
對于八兩和尚這種賊賤的人,易安只能用狠的辦法:扎心。
正要還擊,突然間易安和八兩和尚齊齊皺眉。
在這飛馬山上突然狂風大作,在這一座大風之下,房屋倒塌,腳步挪轉間,三人來到了那空曠的演武堂。
突然間,一道意志降臨,這一道意志帶著些許的熾熱,就如那天上的大日一般。
放眼看去,一個身穿道袍,不束發(fā)冠的年輕人緩緩走來。
“好久不見,這一代的道門傳人,純陽道士:李念?!?p> 看著這一道身影緩緩走來,八兩和尚鄭重的說道,神情不復剛才那般隨意。
“我還以為是誰在此殺戮,原來是你這一位瘋和尚,嘿嘿,瘋和尚,好久不見,好久都沒有揍你了,我的手都開始發(fā)癢了?!?p> 散去法決,這天地間的狂風戛然而止,年輕人對著八兩和尚嘿嘿的笑著說道。
“二貨道士,你家?guī)煾附K于舍得放你下山了?當初,我可是還記的你一把鼻涕一把淚請求我?guī)煾笌阆律?。?p> “嘿嘿,都是些成年往事了,就不必去計較了?!暗朗繉χ蜕袛[了擺手。
“喂,和尚,這一位就是在江湖下三品武榜壓你一頭的那個人?“
看到這兩人相熟,易安也就散去淵啾劍氣,對著八兩和尚問道,他可是一直好奇的緊呢,一個能壓身負兩大傳承的八兩和尚,這江湖可是不太好找。
“嘿嘿,當然不是,小道可是從來沒有出過蒼嵐,怎可能在江湖上有名呢?!斑€未等八兩和尚,那年輕道士開口說道:”壓著這一位和尚的可是一位女子哦?!?p> “禿驢,竟敢跟貧道搶師太。“年輕道士炸了眨眼,突然吐出這樣一句話。
雙手撫摸著額頭,眼角流淌過黑線,他終于明白這一位和尚為什么叫他二貨道士了。
真是個二貨啊,而且這一句話,明顯畫風不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