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前
君度之趕路參加科舉,路上碰到一個赤腳和尚。
和尚叫住君度之:“公子留步,小僧有一言相勸!”
“不知大師有何指教?”
“大師?”那和尚隨意一笑,“公子客氣了,小僧也是初學(xué)下山游歷,公子是小僧出門后遇到的第一個人,你我有緣,小僧愿為公子算上一算!”
君度之淡然一笑:“多謝大師好意,但君某從不信這些,恐怕要辜負大師的好意了。”
那和尚有些傻眼,“有多少人求著我?guī)煾邓忝?,我雖然不及我?guī)煾?,可是七八分的本事也有了……?p> “那大師就去幫其他人算一算吧,君某告辭!”
“不行!”赤腳和尚拉住君度之,“我發(fā)過誓,一定要給下山后遇到的第一個人算命,你不讓我算我偏要幫你算上一算!”
君度之見這和尚十分固執(zhí),知道不讓他算他是不會放自己走的了,無奈一嘆:“那就勞煩大師了!”
赤腳和尚觀其面相,皺眉道:“咦?好生奇怪,看你的樣貌顯示,既是能當大官的命,也是…也是命不長久易遭小人陷害,這氣運里紅中夾雜著一絲黑氣,實在是…看不清楚?。 ?p> 君度之并沒有當一回事,其實命中注定這回事他是素來不信的,若真是一開始都注定好了的,那豈不是人人從出生開始就什么都不必做,只等著接受命運就行了。
“大師,我并不信什么氣運之說,我只知道,若想得到什么,那是要靠自己的努力爭取的,不過今天能見到大師君某很榮幸,有緣再見!”
赤腳和尚并未理他,只是不停的喃喃自語:“奇怪奇怪,從未有如此氣運奇怪之人,難道我算錯了?難道還是學(xué)藝不精?奇怪……”
……
君度之家境并不好,能參加科考的銀子也是家里拼湊出來的,雖然他家在平州也算有名望,可是他只是君家的一個偏的不能再偏、旁的不能再旁的旁枝。
他從小看慣了人情冷暖,也不屑于去求君家,他只是暗自發(fā)奮,一定會讓所有看不起他的人后悔!
如今趕考用的銀子已經(jīng)不多了,他不能再住客棧浪費銀子,只能前往頗負盛名的香山寺借宿。
香山寺方丈是個惜才的人,他見君度之是個可造之材就留他在寺廟的禪房暫住。
這一日君度之在禪房附近溫習(xí)功課,忽見一俏麗女子翩然而至。君度之怕唐突了佳人躲了起來。
“小姐,咱們偷偷跑到香山寺的后面來,夫人知道了可是要生氣的,還是快些回去吧?!?p> 那女子回眸一笑,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沉默,觀之可親。
“不許你去打小報告,我只是來找我的風(fēng)箏嘛,咦?明明看到它往這邊飛了…有了,在樹上!”
說完跑到那棵掛著蝴蝶風(fēng)箏的樹下開始往上爬,“還差一點……”
丫鬟嚇得叫出聲來:“小姐您快下來,太危險了,讓奴婢替您拿吧,小姐……”
“還差一點…太好了,我拿到了!欸???!——”
女子沒把住樹枝從樹上摔了下來。
“小姐?。?!——”
君度之見狀連忙跑了出來及時接住了粉衣姑娘。
有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四目相對,天地間仿佛都安靜了下來,只有他們兩個人在。
丫鬟慌張的跑了過來,“小姐你怎么樣?嚇死奴婢了!”
君度之一窘連忙放下粉衣姑娘,“冒犯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