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雨總是來得有些急促,余梁淺這不還差個十幾分鐘路程就快到家了,雨點便狠狠的砸了下來,只好拿著背包擋了擋,這跑是跑不回去了。
辛虧這是老城區(qū),以前的老房子房檐寬,站在下面一時半會兒淋不著,就是苦了這新買的鞋子,只是眼瞅著這雨越發(fā)起勁,在這么站下去別說是鞋子了,就連人也得濕。
“好甜的香味?!庇嗔簻\忽然聞到一陣濃郁的香味傳來,混在這雨水里,帶著些許苦澀,
“這咖啡豆聞起來好香?!?p> 雖是盛夏,但這雨水濺在身上,風一吹還是帶著些許涼意,不如去喝杯咖啡暖一暖,只是他怎么從沒聽說過這里有家咖啡店啊。
跟著香味小心的沿著房檐挪動,在繞過一棵上了百年的大樟樹后,余梁淺不由瞪大了眼睛:“臥了個槽……真的假的啊!”
只見面前是古老的青瓦紅墻,不知多少年歲的暗紅色雕花梁柱。
門外掛著倆六角暗棕色的蠕螭燈,隨著被雨滴拍打著轉動起來,里頭不知裝著什么還在發(fā)著光。
燈光映出六個面,每一面繪的東西似乎相同,卻又不同,隱隱有些熟悉蟠螭燈的后面掛著嵌著金邊的牌匾,從右到左,上書——久暮。
“此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余梁淺上下打量起這個店來,“這別是一家古董店吧?!?p> 可是這濃郁的香味告訴他,沒有走錯,就是這里,眼瞅著這雨越下越大,余梁淺一咬牙推開門走了進去。
沒有想象中滿目的古董玉器,只有隨處可見的書架,下方擺著桌子,而所有的書架上除了塞滿了書,還隨意空著幾個位置擺放著一堆各種各樣的古怪玩意。
整間店鋪沒有一個人,余梁淺喊了幾句這才看見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高挑男子從一書架后走出來,見到他來也沒有多意外,只是撇了眼窗外便讓他坐下。
“喝嗎?”男子端著咖啡壺走到余梁淺面前問到。
余梁淺連忙點頭道謝,雙手接過咖啡,輕輕嘗了一口:“好香呀。”
“您是這書咖的老板?”
男子點頭,坐到了他的對面。
“我剛剛看了一眼,老板你這兒書好全??!”
“孟澤深。”
“嗯?”什么意思?
“名字?!?p> “哦哦,我叫余梁淺,孟老板這兒就你一個人???”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眼前這青俊的人要告訴自己名字,余梁淺還是伸手撓了撓頭發(fā)把自己名字也說了。
“不是。”孟澤深輕輕換了一聲,只聽一綿軟的貓叫,一只黑灰相間的貓咪跳到了他的腿上,伸手摸了倆下,“還有它?!?p> 余梁淺也想伸手去摸一下,卻被貓咪給撓了,嚇得立刻收了手。
孟澤深伸手拍了拍貓咪的腦袋,聲音有些低沉:“銀子。”
銀子不服氣又沖著余梁淺叫了幾聲,接著步伐輕盈的從孟澤深的腿上跳了下去,離開時呲了余梁淺一聲,緊接著一溜煙的消失在書架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