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一堆瓶瓶罐罐趕回來的風(fēng)彩箋看見邪傾城紅腫的臉和鮮血淋漓的嘴角,驚叫起來。
“別喊……這么晚了,別驚動大家?!毙皟A城喘息著,強(qiáng)打著精神。
“誰打的?”風(fēng)彩箋氣憤地問道。
邪傾城實(shí)在不想風(fēng)彩箋跑去興師問罪,她這么簡單的性子,根本得不到想要的結(jié)果。
“別問了。我不會說的?!?p> “是雪千尋!這兒還殘留著她身上的香氣呢!”進(jìn)屋來的花無痕說道。
“她?她為什么要打彩簫?不行,我得去問清楚!”
“大師姐!”邪傾城急忙阻止,“你千萬別去!”
“為什么?”
“不能因?yàn)槲覀四銈冎g的和氣。我初來乍到,不懂規(guī)矩。一定是哪里惹得三師姐不高興了。做師姐的,教訓(xùn)一下師弟也沒什么不對?!?p> “我可是大師姐,我都舍不得打!她是不是嫉妒你這張臉???”
“你這大師姐除了入門早還有什么長項(xiàng)?拿個藥都能拿錯!”花無痕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小藥瓶,“你拿那一堆也沒這個管用?!?p> “還是我們家小花花好!你在這給他上藥,我去一下!”
“大師姐!你別去!”邪傾城急道。
“放心吧!我不去找她。小花花,我回來之前你千萬別走??!”
花無痕將調(diào)制好的藥膏涂抹在邪傾城臉上,“別動!用了這個很快就消腫了。”
“我倒是想動??!在這跪了一個多時辰,腿都麻了?!?p> “你就當(dāng)是犯了錯被師父罰跪。要么,就當(dāng)做是練功吧!這樣或許能熬得過去?!?p> “二師姐,你和大師姐都這么好,四師兄雖然嘴上不饒人,卻心地善良。為什么三師姐要這樣對我?”
“她以前不這樣的,半個月前練功走火入魔,失了智,好不容易才恢復(fù)正常??墒?,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怪怪的。”
“半個月前?”邪傾城想到,半個月前正是夏朵出事的時候,難道真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可是,雪千尋的眼神好陌生,既陌生又冰冷。
風(fēng)彩箋抱著一個大包袱跑了回來,“小花花,快去睡你的美容覺吧!這里有我呢!”
“你這一大包都是什么???”
“這你就別管了!總不能把咱們的小師弟凍死餓死?。∧闳グ?!”
花無痕收拾了藥瓶轉(zhuǎn)身出去了。風(fēng)彩箋盤膝而坐,打開包袱。邪傾城也不知道她在那忙忙活活地弄什么,半天也不出聲,于是好奇問道:“大師姐,你在干嘛?”
“做針線活啊!我在這陪著你,什么也不做,一會兒就睡著了?!闭f著,她瞅瞅窗外樹影,“起風(fēng)了?!?p> 邪傾城剛剛感覺一絲涼意,就發(fā)現(xiàn)一件斗篷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是雪狐毛做的,可暖和了!你餓了沒?”
“不餓?!?p> “對哦,你白天吃了那么多?!憋L(fēng)彩箋說著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你餓了吧?你一直陪著我,晚飯都沒吃?!?p> “沒事!”風(fēng)彩箋說著,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塊白云糕塞進(jìn)嘴里,“等會兒啊你能動了,就去好好睡一覺,明天不必早起,反正我爹讓你先跟著我,我說了算!”